“啊?这去什么赌坊呀。”吴楠满脸不屑地往周边扫视了去。
“那花楼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去的?”倪华反问。
“大哥,花楼能一样吗!”随后又略带娇羞地说着,“花楼的姑娘能都一样吗?个个是花,朵朵灿烂,这能一样吗?”
“哟哟哟,瞧你这个酸劲儿。”
“赌坊有什么,赌坊不都是臭男人围着!”
“吴楠。注意措辞,注意自己身份~”谁还不是个臭男人了。“谁说赌坊是臭男人玩的地方,我们这种香男人也可以去。”说着,倪华将垂落在胸前地头发往后一甩。
“娘娘腔。”
倪华回头指着吴楠地鼻子,“你!”
大概在路边买了些零碎吃的填了肚子,否则那吴楠嘴上也不会消停,随后就去了观渚城内最大的一家赌坊-千秋万代。
“这名字起得够大气的啊!”吴楠仰着头看着赌坊的名字。
“是啊,也不知是什么人起得。”这更适合现代的赌场吧?老千一抓一大把,输了一贷一N万。
千秋万代果然不一样,门面上可是一点铜臭气息都没有。
“你带够银子了吗?”吴楠拦了一下倪华。
“怎么?”
“我在这种地方的运气可是零蛋的,十赌九输。”
“哈?”
吴楠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运气好些,他哪还用去偷去骗?那就更加遇不上倪华了。
“没事,没事,有我呢,”倪华揽过吴楠的肩,一起往赌坊里面走去。
一进门便有个干瘦的男子上来招呼,“爷,几位呀?”
倪华指了指吴楠又指了指自己,怎么这算算也很难吗?
“两位?”男子耸耸肩,“这之前有来过吗?”
倪华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了这是?之前没有来过,还不让来了?”
男子嘿嘿地笑了笑,又耸了耸肩,“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小的不是给您介绍吗?您二位要是没有来过,就往左手边,先玩点小的,助助兴呢。”
倪华自是没有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请,这边请。”男子引着倪华往左手边走去,又朝着个像是站着值守的一男子招手,“阿虎,来,带一下这两位贵客。”
男子应声,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边上下打量着倪华和吴楠,“两位爷,这边请吧。”
倪华虽是观渚城是混迹多年,但这千秋万代他是从来没有来过。只听得人说过是最高级的赌坊,能全身而退的也都是老千级别的赌客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面的赌客也并不是跟其他小赌坊一样,叠罗汉一样站着的赌的。
熙熙攘攘却井然有序。
倪华跟在阿虎身后,人却是四处张望着。
“爷,你看,咱们先玩玩哪个?”阿虎突然变得唯唯诺诺的样子。
骰子有两三桌的样子,还有两桌牌九,扑克也有两三桌,但是每一桌的玩法不一样。
这新来的客人都是来这边的,好几个都好像满贯赢家,脸上更是神采奕奕的,嘴里还嚷嚷着:“来来来,跟着爷下准没错!”
“爷,要不你先看下,我那边客人再招待下。”阿虎见门口又来了些锦衣男子,便主动说着。
“好好你去。”倪华倒是巴不得他走开,“哎,等下。”
“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男子躬身拱拱手说着。
“我们是不能去那边吗?”
阿虎嬉笑者,“爷这次在这边玩过了下次就能去那边了呢。”
倪华点点头,“那我看着两边玩的是一样的呀?”
“那是,这边门客应该与您说过了,这边玩的都是新客人,先是来体验体验感觉,再是去那边和老玩家门一起玩玩。”
“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新客可能不了解千秋万代的规矩,到时扫了新老客人的兴致,另一方面为了保护新客人在玩的时候,不会马上遭遇失败,影响体验。”突然有个身穿华服,手执一把山水扇的男子在倪华身后冒出来,款款解释着。
倪华转身,正听着阿虎喊了一声,“二当家的下午好。”
二当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山寨了。倪华疑惑脸对上这个华服男子,只见男子挥了挥收起的扇子,“你去忙吧!这儿我来。”
阿虎挠了挠头,“是。”二当家的可是从来不管新客的事情的,怎么今日。
二当家的扇着扇子,“这位公子好生面熟,不知是在哪见过?”
倪华略皱着眉,“你是哪位?我并不识得。”
“哈哈哈,无碍无碍,眼下本公子便带你逛逛?”
倪华想说无需的,他跟着他,他还怎么找来福了?
“这么劳烦二当家的不太好吧?”倪华看了眼吴楠,“我们不过是想进来见识见识,不必劳烦二当家的亲自带队。”
“无理,我们二当家的愿意带你,当是你的荣幸,你竟还不知好歹。”二当家身后的侍从指手画脚地上演了恶人角色。
“你是什么身份,爷花自己的钱,高兴怎么花怎么花!”倪华侧过身子啐了侍从一口。
“你。”
“哎,无妨无妨。咱们是开门做生意,贵客要怎么玩就怎么玩。”二当家的制止了侍从接下去的话。
“就是嘛。这才是老板该有的态度嘛!”
“老板?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二当家的又说,“行行,那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倪华揽着吴楠胳膊大摇大摆地往人群中去,假装不在意地与吴楠说,“快点,看看他们跟上来了没有?”
吴楠回头去看,“没,还停在我们刚刚讲话的地方。”随后又问,“这个二掌柜都认识你?”
倪华瘪瘪嘴,表示自己也很意外。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吴楠探出头来。
“进了赌坊,自然是就赌一把咯。”倪华松开吴楠的手,磨拳霍霍地朝着个个赌桌瞧去。
二当家的侍从幽幽地望着倪华的背影,在一旁小声地问,“二当家的,咱就这么让他走了?”
二当家地笑了笑,“煮熟的鸭子难道还会飞?”
侍从又在一旁摸了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