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什么?他不是来出使的吗?可不是来卖身的,怎么他的第一预感就是他娶。
轻纱之下,毕云文略略皱眉:这小子怎么的,本公主很差劲吗?不不,他是不知道是她。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皇帝哥哥。”
“遥看公主殿下身姿婀娜,想必更是美如天仙。”屯秋立马回应,想来还想见见毕云文真面目,“不知毕王可有属意之人?”
“是屯秋大人吧?”毕云文率先回应着,“用婀娜多姿形容别人,未免略显轻浮吧!”
哈哈,所以溜须拍马也是要看人的,若是不小心拍到了马屁股上就不好了。凝华在座位上偷笑看戏,一脸不嫌事大的模样。
“这...”好在屯秋反应快,“屯秋学识浅短,说话粗鄙,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好了好了,屯秋大人并无恶意。”毕洲戬摆摆手,竟为屯秋辩驳。
毕云文偷看凝华表情,眉目中传递着无人知晓的情愫。
毕云文虽是打断了屯秋的话,但是并没有打断毕洲戬的思路,“孤以为为孤的妹妹择婿,那必须是能文能武,关键还是要能保护好孤的宝贝妹妹。”
“皇帝哥哥。”毕云文又娇羞地打断了毕洲戬的话,虽是不知王兄何故这么突然地为她择选良人,难道真是她如今年岁已大?不管怎么样,她的良人还是要她自己满意才行。
她也相信她的王兄也不会乱点鸳鸯谱的。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搓揉了起来,正待她低头瞟见时。糟糕!放在身上的辣椒起作用了,双手刚刚搓了几下就泛红了,她的身子也在冒着热气,可她今日穿得又偏偏是不透气的盛装。
似乎是感受到了毕云文的坐立不安的情绪,毕洲戬暖心问道:“哈哈,瞧瞧孤的好妹妹,说到亲事,便如此娇羞。”
....
只有屯秋妄想挽回印象分,“毕王,这未出阁的姑娘总会多几分羞涩的,您可真不该当面为她说亲呢。”
屯秋本想帮着公主说几句,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是变了味,更像是在替公主指责毕王。想来他的情商也还差一些。
嗯?毕王又回应,“没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的妹妹的亲事,孤亦可全权做主。”
上官凝华腹诽着:敢情今夜这场上只有他一个是局外人?这他*还兴师动众地邀请他做什么?
毕云文实在是隐忍不住了!唰地站了起来,“皇帝哥哥,我身子不舒服,我要先退下了。”着急时竟忘了夹着嗓子,直到看到凝华并未在意,才呼地松了一口气。
毕洲戬眼神一惊,还以为自己与人调侃的话真的激怒她了,“嗯。”他停顿了片刻,“时辰也不早了,今日夜宴便到此结束吧!关于禾云公主的亲事,今夜只是先提一提,过些日子再与众卿商议。”
“愿毕王圣安。”
“愿主上圣安。”
众人异口同声地起身行礼。
凝华却是心想着总算是结束了本次的逢场作戏。
毕洲戬转而又说,“秋安,你来给使臣们安排上房。”
“是。”
毕云文着急忙慌地往自己的寝殿走去,一路上热得她只想窜湖里去。嘴上还在暗骂自己愚蠢,竟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公主,您慢点走。”琉格在毕云文身后给她提裙摆,又有些担心她走太快,摔着了。
毕云文哪想这么多,她只想着赶紧换洗了,这疹子起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而凝华那边,秋安先给屯秋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卧房,后又领着凝华和吴楠说是给他们安排各自一间,但是距离却是一个廊道那么远。
吴楠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有些犯嘀咕。
而凝华进了吴楠这一间,细细打量了一圈,连忙拦住了秋安,“秋安大人稍等。”
秋安驻足,等待他的吩咐。
“我看这一间便不错,您不用麻烦了!我与他睡一起便是。”
“什么?”秋安翘着兰花指,满脸惊讶。
“我说,大人,您不必麻烦,我与他睡一间。”凝华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手指向了吴楠方向。
“大人,您这样,奴才不好交代呀。主上会以为奴才我没有给您安排妥善。”
“没事的,没事的。”凝华说话间已将秋安推出了门外。
“这。。。”
“没事,您呀,尽管回去复命。若是毕王怪罪,权当是我一个人擅作主张。”
“那好吧。”秋安犹疑了一会儿,便回去复命。
“我们晚上住一间,可这只有一张床呀?”吴楠见没有声响,知道秋安已走远,便屁颠屁颠地过来。
凝华转身路过吴楠,嘴上却是回复着,“那么床铺便让给你。”绕过桌子,顺走了一个苹果,擦了擦,在一旁的午憩的软塌上平躺下,还翘起了二郎腿。“今夜,我便在这讲究一晚吧。”
“你?在这?”吴楠用手指了指,不像你风格呀。
凝华又说,“那,我去睡床上,你睡这儿?”他抬眼看向吴楠。
吴楠忙摆着双手跑开,“不不不,这么好的床铺自是让给你。”
说着又折了回来,“你为啥要住我这?怎么不让那老太监给再安排一间。”
凝华倏地坐了起来,“不该问的就别问。怎么你还想一个人住一间,半夜里谁把你抗走了都没人知道。”
说起来,吴楠还要感谢他?吴楠仰天翻了个白眼,“行行行,那明天见。”
凝华噗嗤笑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起毕国这个公主,这说话声音,我可是一点都受不了的。”突然只觉得自己手臂又冒出来鸡皮疙瘩了。
吴楠又跑了回来,“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对这个公主还是蛮感兴趣的嘛。哈哈哈,若是这毕王真想留你做妹夫,你可咋整。再说,我看那公主对你还有些好感,晚上已帮你说过几次好话。”
凝华心一惊,“是真是假。”他是顺路来找云儿那个傻丫头的呀,若真的要和亲,也是万万不到他的!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便缓缓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