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闻动静的人群也从北海上了来,少司命丢下老龙王直奔秋水处:“阿水,你们母子没事吧?!”
说罢抬头看向望舒,“怎么回事?我刚刚听到打斗声,是不是还有祟族死士在?”
望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如何辩解灵力大增一事呢?她还未想着如何开口,尘清亦来到她跟前,担忧道:“厚德,再率兵检查一下方圆百里,看看可有遗漏!”
随即他温和又担忧看向她:“怎么样,阿舒没事吧?”
“没事没事,上神虽然灵力差,可她的神器厉害。只不过一个鲁莽死士而已,暗杀时不小心露出马脚,被上神神剑一剑砍死!”
秋水自然发现她的进步,可看她神色为难,也能猜出两分,顺便开口替她解释了句。
众人松了口气,一个天后,一个少司命夫人,这两个哪个都不能出事呐!
老龙王慢慢来到望舒跟前,重重一拜:“小王都知道了,这次是上神让少司命提前潜伏在我北海,此恩难言谢…上神请受小王一拜!”
说着就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北海众散仙,无不是跪了下去,真挚又壮烈道:“多谢赤凤上神,多谢少司命!”
“别拜别拜,我年岁轻受不起老龙王行这大礼!这次也纯属巧合,北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龙王颤颤巍巍,他身后出来一个女孩,怯懦懦朝望舒道:“上神是天后娘娘,父王,我听闻九重天有很多漂亮的娘娘,她们都跟上神一样生的这么好看吗?”
女孩看着跟望舒差不多年纪,不过行事说话明亮松快许多。一看就是自幼生活在父母羽翼之下,未曾见过大风大浪。
一身桃之夭夭粉色亮片长裙,也有少女扑鼻的情怀。自然,生的也是小巧玲珑,我见犹怜的。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水汪汪,比夜里月光下的海面还要亮。
老龙王尴尬一笑:“小孩子家家不要胡说…不过,小女愚笨,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却整日只知道跟那群龙虾精蚌壳精玩泥巴,不求上进!小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上神肯都答应?”
望舒一愣,这老龙王明显话里有话,她说着老龙王的话点头:“请说。”
“小王想让乖女儿跟在上神后面学些本事…上神不必顾惜她,有活只管让她干,也可让她为您分担一些生活琐碎之事。不知上神可否给这个机会?”
老龙王年纪虽然大,可眼底的精明能干躲不过望舒的眼睛。这打着送女儿来学习的名号,惦记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各自有数。
秋水一早就不想听了,冷哼一声,拉着秋月便离开。
可以望舒她身份摆这儿,自然不能随意来去。此刻她故作沉思,看向女孩问起:“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女孩见有希望,欣喜一笑清脆答道:“我叫莺歌,今年将将四千岁!”
说话间,眉眼不自觉向尘清看去,这么好看的男人,竟是天帝,她北海落伍太久,也该是时候往上爬爬。
望舒嗯了一声,向尘清看去,尘清此刻正看着自己。望舒观察会,貌似尘清也不反感呐,干脆她就顺着他的情绪应道:“莺歌虽然很好,可我身边已经有个蓁溪…”
就在众人一愣时,莺歌刚要开口反驳,凭什么别的男子都三妻四妾,后宫六院,你这个天后就这么自私,自己一人独霸天帝?
谁知望舒莞尔一笑,看向莺歌缓缓问起:“倒是天帝,他身边近侍只有厚德一人,若你愿意…”
她话音未落,莺歌满面通红,忙不迭点头:“莺歌愿意,莺歌愿意!”
说罢,羞红了脸,一下躲老龙王背后去。只偶尔露出两只滴溜圆的眼睛,偷偷观察着天帝尘清。
老龙王显然也是一愣,他也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豪爽,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越是琢磨不透,他反而越没把握…
“天帝以为如何?”她明眸凝向尘清,眉眼缓缓一弯。
尘清本落在她身上的温柔,骤然收回,看向莺歌,淡漠开口:“也好。”
望舒很满意,虽有重蹈覆辙之意,这次却是经过本人允许。如今他是天帝,不想要的谁也不能勉强。
归程缓缓,望舒想着去九重天看看小阿愿。便与尘清同行。
莺歌凑了上来,看着望舒一身绯色长裙,不觉皱了皱眉:“传言呐可真是不可信,他们都说天后娘娘出身高贵,不染尘埃。可今日一见却发现传言不真。我看天后娘娘穿的很妖艳,一点也不像九重天上的女人!”
望舒蹙眉,提醒了句:“喊我上神,与他们一样即可。另外,我穿何衣,那都是我,改变不了我的出身以及…如今位置。”
莺歌笑容有些尴尬,她诺诺半晌,点了个头。
望舒瞧她要哭的样子,心下怨起自己太严厉,故又放软声音:“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以后跟我相处也别太拘束。大家的出身都是无法选择的,所以我看的并不重。”
莺歌缓了缓,擦了擦原本就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天帝,上神人真好。看着虽然不大,但是比我懂的可太多!”
尘清莞尔看向望舒温柔一笑:“阿舒聪明,众所周知。”
望舒一愣,她讪讪一笑,没料到有人夸她聪明。最近听了无数次愚蠢,愚笨,笨鸟…头一次说聪明,她很受用。
“帝江这次失败了,并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他要找的水灵珠在你们北海吗?”望舒问起。
莺歌噘嘴,一脸懵懂:“什么水灵珠,我从未听过。我听闻上神跟三十三重天的元尊关系很近,他可是玄武呐,上神为何不问他?”
望舒猛然一停,是呀…才有恍然大悟的意思,一旁尘清先开口道:“既然到了这儿,没有不看阿愿的理由。走吧,看过阿愿,我们一起去问。”
莺歌一愣,显然没料到尘清脾气如此之好。听旁人说自己夫人与别的男人走的近,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