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对佐恩点点头,“我想我能帮上忙。”
佐恩欣喜若狂。
他抓住艾莉的双手,不停地鞠躬,“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不,请您尽管吩咐!”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艾莉微微一笑,说道:“首先,我需要一块可以做口罩的布,还有热水和毛巾,啊,还有三色草。”
“三色草?”
“是的。”
“我这就去找。喂,你!拿布、热水和毛巾来!”
佐恩吩咐完守卫帐篷的士兵,就跑了出去。
士兵很快就把艾莉需要的东西拿来了。
艾莉用热水浸湿毛巾,擦拭着父亲的额头。
‘父亲…….’
你当时这么痛苦…….
看到父亲痛苦的样子,艾莉差点哭了出来。
她擦拭着父亲汗湿的皮肤。
擦完脸和手后,她解开父亲的衬衫,正在擦拭他的脖子时。
啪!
父亲抓住了她的手。
“你……是谁?”
艾莉差点脱口而出“父亲!”
她赶紧闭上嘴巴,父亲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她。
“贝尔特里?”
“…….”
原来,你那么爱她,即使在弥留之际,也呼唤着她的名字。
艾莉握住父亲的手,说道:“嗯。”
“……贝尔特里。”
“嗯。”
父亲伸出大手,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怀里。
“别再离开我了。”
“…….”
然后,父亲又失去了意识。
‘如果贝尔特里小姐还活着就好了。’
虽然她可能不喜欢父亲的女儿,但她不在乎。
只要她更喜欢贝尔特里小姐就行了。
只要父亲幸福,那就…….
艾莉吸了吸鼻子。
[爱哭鬼。]
“闭嘴,塞隆。”
艾莉用手掌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
‘我得找到诅咒的源头。’
艾莉开始在父亲的帐篷里翻找。
诅咒通常需要媒介。
更何况,父亲的祝福已经提升到四级,是个强者。
‘能让他中招的诅咒,附近肯定有媒介。’
嗯,一般都会把诅咒下在衣服上…….
艾莉把父亲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接下来是身体。
也可能把诅咒刻在身上。
艾莉粗鲁地脱掉父亲的袜子。
又扒下他的裤子。
‘没有。’
是水杯还是茶杯?
她把床边的水杯里的水倒在地上,仔细检查着杯子。
‘没有,没有!’
到底是怎么下诅咒的?
艾莉对诅咒也很有研究。
因为在第一世,她是无能力者,所以学习了魔法。
攻击型魔法很容易被防御祝福挡住,所以她专门研究了诅咒。
‘所以达莉娅被诅咒的时候,大家都说是我的做的…….’
想到这里,艾莉气得咬牙切齿。
“咦?”
皮肤上没有诅咒的痕迹。
衣服上也没有,物品上也没有。
那难道是…….
艾莉抓住父亲的下巴,掰开他的嘴。
“啊呜……”
虽然父亲处于昏迷状态,但他还是痛苦地呻吟着。
艾莉才不管他,仔细地检查着他的口腔。
‘太黑了,看不清!’
她正努力地往父亲嘴里看时。
“你在干什么……?”
是佐恩的声音。
艾莉回头一看,拿着三色草的佐恩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在检查他嘴里有没有诅咒的痕迹。他身上没有。”
“啊啊。”
“但是太黑了,看不清。”
“请稍等。”
佐恩赶紧出去拿了个东西进来。
一个像是灯笼的魔法道具。
虽然很大,但毕竟是魔法道具,光线很强,应该很有用。
“我帮你照亮?”
“嗯!”
父亲似乎被强光晃到了,皱起了眉头,但艾莉和佐恩都很坚决。
“嘴!嘴!”
“再张大一点!再大一点!”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
“在他的臼齿上……”
“是的,在这里……”
臼齿上刻着诅咒的印记。
佐恩皱起了眉头。
“像戴蒙德大人这样强大的人,居然中了这种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因为他很强大,所以才用臼齿作为媒介。”
这是一种过去常用的诅咒方式。
利用爱情。
‘接吻的时候很容易下诅咒。’
即使是强者,接吻的时候也不会在嘴里设下结界。
“真随便。”
艾莉一脸不悦地看着父亲。
“啊?”
“他因为和奇怪的女人接吻,所以被诅咒了。”
“这不可能!”
佐恩跳了起来。
“据我所知,戴蒙德大人的嘴唇是纯洁的……!”
“奇怪。除了接吻,没有其他办法下这种诅咒。”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个诅咒是很久以前下的。
至少有三四年了…….
就在这时。
一个士兵跑进了帐篷。
“有个女人来找我们!”
“那就把她抓起来啊。我很忙,把她关进临时牢房—”
“她说她能救大人!”
“……什么?”
听到这话,艾莉立刻预感到了。
‘是母亲。’
母亲来了。
佐恩挥挥手。
“别胡说八道,把她关进牢房。或者赶走。”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艾莉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母亲没能见到父亲,所以我无法出生。’
艾莉赶紧对佐恩说道:“让她进来!”
“啊?”
“就是她!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治疗师!”
“啊……但是……”
“我已经找到诅咒的媒介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就把这颗臼齿拔掉!”
其实,拔掉臼齿也没用。
因为诅咒已经存在很久了,已经扩散到全身了。
‘但是佐恩不知道。’
果然,佐恩点点头。
然后对士兵说道:“让她进来。”
“遵命,啊…还有,我们收到了战斗信号。”
“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这个笨蛋……!”
“大人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想着打仗?”
“如果敌人越过卡梅克山,很快就能到达我们的阵地。如果大人还没恢复,我们的军队就会全军覆没!”
佐恩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艾莉也偷偷地溜到帐篷后面。
然后,她掀开帐篷的一角,往里看。
过了一会儿。
嗒,嗒,嗒,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
“活该,戴蒙德。”
一个黑色波浪卷发的女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