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墨北尘,已经来到桑宁家门口。
金花开的门。
看到陌生中年女人后,墨北尘一度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眼前的门牌,这才确定自己没错。
迟迟没等到对方开口,金花奇怪的问,“你找谁?”
“桑宁呢?”
“宁宁在卫生间。”金花疑惑,“你是?”
“我是宁宁的丈夫。”
桑宁从卫生间出来,“妈,谁呀。”
看到是墨北尘后,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墨北尘边说,边往里走。
桑宁本想拦着,但想到金花在,便没有阻止。
“妈,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金花走后,桑宁贴墙而站,看着墨北尘,“这么晚来干什么?”
桑宁话音刚落,墨北尘大手一伸,将她捞进怀里。
没等桑宁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的腰,来个一百八度的大回旋,她的后腰被抵在了餐桌上。
桑宁想要推开,奈何被墨北尘紧紧禁锢,无法动弹。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桑宁推不开,干脆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
“她是谁?”墨北尘看着楼梯,“为何喊她妈。”
这么晚了,莫名其妙的来她家里,还问这么多问题,桑宁自问,俩人的关系似乎已经结束,他似乎管的有些太宽了。
“你管我。”她怼了一句。
墨北尘也不计较,他这次来,的确有重要的事情来找她。
“有事找你。”说完,他脸色认真了几分,松开了桑宁。
桑宁趁机推开他,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站定,“什么事?”
“你在安宁市孤儿院长大?”他问。
桑宁点点头,“对。”
嫁给他的时候,她就说过了,可惜他当时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如今又忽然上门来问她这件事,莫名其妙。
然而,墨北尘下一句,让桑宁瞬间疑惑起来,“孤儿院,是不是有个叫金花的护工?”
桑宁低垂的眸子忽然抬起,满目疑惑的看向墨北尘,“你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墨北尘声音低沉,带了命令。
桑宁有些奇怪,墨北尘为何会忽然问孤儿院的事情,而且还提到了金花。
他到底要干什么?
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桑宁问他,“你问她干什么?”
说罢,她下意识的扭头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金花刚刚上楼,墨北尘没认出来,显然是没见过她的,可没见过,又为何忽然要找她。
“回答我,一会我会告诉你答案。”墨北尘眉心紧皱,看着桑宁。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桑宁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点点头,“是。”
墨北尘的神情,在听到桑宁的答案后,沉了几分,“你可知道,她在哪儿?”
接二连三的问话,震惊的不仅仅是桑宁,还有楼梯拐角处的金花。
她本想去房间,但看到忽然进来的男人,担心宁宁吃亏,所以就在楼梯口等着,万一宁宁吃了亏,她好及时出现去帮忙。
没想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这男人,似乎是在找她。
她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她男人以前出的事情,她被人威胁,她再也没有得罪过谁。
难道,这个向宁宁打听她的男人,和当初那件事有关?
金花忽然慌张起来,手心不由冒了冷汗,耳朵竖起,紧紧抓着栏杆,紧张的等着宁宁的回答。
墨北尘越问,桑宁越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金花只是孤儿院的护工,她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不可能认识墨北尘。
墨北尘是什么身份,他堂堂的墨氏集团总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和金花有所交集。
可看他的神色,似乎隐忍着什么。
桑宁有种说不上的预感。
“你真的想知道?”墨北尘问。
桑宁点点头。
事关金花,她当然是要了解了,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麻烦,她会想办法帮她解决。
“好,那我告诉你。”
墨北尘刚要开口,楼梯拐角忽然咣当一声。
桑宁吓了一跳,转头便朝着楼梯冲了上去。
来到楼梯拐角,就看到金花倒在地上,正抓着栏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妈,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摔倒了。
金花拉着桑宁的手,看着她身后紧随而来的墨北尘,眼神躲闪几下,最后落在了桑宁的脸上,“我想给你们倒水,没看到台阶,不小心摔了。”
“摔到哪儿了?”桑宁要帮金花查看,被她拦住,“没事,宁宁,你扶着我回房间吧。”
桑宁扶着金花回房,离开前,扭头看着墨北尘,“你等着。”
上了二楼关上房门,桑宁还不放心,挽起裤腿,去看金花的伤。
金花拉住她的手,扶着她在旁边坐下。
“宁宁,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他就是我前夫,墨北尘。”桑宁告诉她。
金花不懂了,“刚才,我听到他打听我的事情。”
她不认识他,他怎么会问关于她的事情。
桑宁也不明白,“你放心,我去问问,他没什么坏心。”
桑宁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然而,金花捏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看着桑宁要走,她忽然开口,“宁宁,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本来,她丈夫的事情,她是不想说的。
毕竟那个男人,死了便死了,对她而言,其实是解脱,她不想将这些不好告诉孩子们。
可刚才,她听到墨北尘打听她,她一个小小的护工,能让人如下费心打听的,除非是三年多之前那件事。
已经打听到了宁宁这里,她已经无法再瞒着,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了宁宁。
“什么事?”桑宁顺势坐下,等着金花继续说下去。
金花眼神垂落下去,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的瞬间,眼神涣散了几分,看向桑宁,“宁宁,我的丈夫,三年多之前,车祸死了。”
桑宁有些意外。
不过,她知道,金花的丈夫对她不好,小时候她经常在他身上看到淤青,当时不懂,问起来,金花总说,是不小心摔的。
后来,她遇到过一次,那男人追到了孤儿院里,问金花要钱,金花拒绝后,他将她压在地上用拳头锤她脑袋。
是桑宁拿了把椅子砸在他背上,才让他停下了动作。
“他走了,所以你不舍得,对吗?”桑宁问。
金花摇摇头,一个善良懦弱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让桑宁震惊,“他死了,是好事,我最开心的,就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