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的大长脸,问:“你姓啥?”
“我姓林,咋了?”开锁师傅警惕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暗骂一声,假装看了看门牌号:“嘿嘿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说着我赶紧往楼上走。
开锁的靠了一声,悻悻然走了。我看他走远,给肥牛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个会开锁的伙计过来。
肥牛在那边一愣:“小关爷,您是又发现什么肥斗了?”
“肥你个头,小爷要撬门。”
“啊?谁的门?女人的还是富二代的?”
“你丫哪儿那么多废话?地址发给你,赶紧办。”我挂掉电话,心说小关爷这回又让伙计刮目相看了。
半个钟头之后,楼道里传来气喘呼呼爬楼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就看一个胖子爬一会楼梯猫腰喘一会粗气,丫竟然是肥牛。
“我让你找个会开锁的伙计,你来干什么?”我下去把他拉了上来。
肥牛气喘吁吁地拍拍背包:“我我就是会开锁的的伙计。”
“你最近是不是生活不干净?怎么这么喘?”我看他鼻子上全是虚汗。
肥牛甩了甩一脸的肥肉:“您就冤枉我吧,接电话时候,我正蒸桑拿呢,你说虚不虚?”
我递给他一支烟:“下次你蒸桑拿的钱我出。”
“得嘞。”肥牛咧嘴一笑,拉开背包,里面全是各种小巧的****,肥牛看了看锁的情况,从里面挑出几枚细小的针,插进锁孔开始鼓捣。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我较有兴致地看着他一边抹汗一边干活。
“不是肥仔我吹,开锁是咱看家的本事。”说着搂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我嘿嘿一笑:“可惜咱没那资质,命犯天蓬元帅,只适合给小关爷当保镖,替您挡枪。”
“可惜你又入错行了。”我拍拍他膀子上的肥膘道:“我经常下斗,你这一坨肉,钻不了盗洞。”
“那您可以叫伙计把盗洞开得大点儿,我这身膘,相当抗咬,来多少粽子咱都能挡回去。”肥牛说着,叫一声“开”,只听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有两下子。”我拍拍他表示鼓励,一开门,瞬间一股浓厚的水泥味道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我们走了进去,肥牛看了看屋子四周就道:“小关爷,你倒斗在行,这入室取财我就不敢恭维,瞧你选的这户人家,毛坯房,肯定啥好东西都没有。”
“小爷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把房门带上,心说老子其实倒斗也不在行啊。
我非常奇怪,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最原始的毛坯房子,似乎从一开始就没住过人。
我快步向卧室走去,发现卧室的墙角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部电话,已经落满了灰,电话线,是从天花板上顺下来的,看来我家那根多余的电话线,果然是接到了这里。
肥牛一屁股坐在窗台上,就要去拔电话线,我一下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贼不走空,小关爷,我看这屋子里能拿走的,只有这电话了。”肥牛委屈地看着我。
“别添乱,这楼上就是我原来住的地方,这电话是窃听我家电话用的。”我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不对,卧室的窗子上,有一个非常小的圆孔,圆孔四周的玻璃全是辐射状的裂痕。
“原来你是来查案的。”肥牛输了口气:“我总算没丢了祖师爷的脸。”
我摸了一下玻璃上的圆孔,立即吸了口冷气:“是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