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尘被筱云笺一句接着一句的实话噎的也变得满眼泪花,他怕他的殊年讨厌他,他也知道自己太没用了.........
一整个人就是神志不清的被迷糊着,舌头打结的应和“世衡啊,你去帮我躺吧,我相信你的享受度,我还要批折子。
对了,我想要镶金的,符合我的身份........”
“还镶金的,贼子盗墓坟都给你撅了。给你掀出来直接丢死人,别说你是我余若韵的儿,逆子!”
余若韵突然窜出来拦住了他们,并精准嘲讽了一波。
不祥的预感!二人神经突然就接好了,一个激灵,同步的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自家娘。
余若韵也没有太吊他们的胃口,对着他们咧嘴一笑,慢悠悠的说:
“殊年找你们哦,点名那种哦。”
两个脑子缺根弦的逆子,想丢下老娘来顶锅,笑话,绝无可能!
余若韵说完就想溜走,没来得及掠起轻功,就被筱云笺跟齐行尘一左一右扑过来抱住了腰身和大腿。
当事人余若韵:我是真后悔,就晚了那么一瞬..........
最后就是三个人缩成一团顶着生无可恋的脸,出现在了正在慢慢品着茶,安宁恬静享着清风温抚的齐安岁面前。
殿中只有齐安岁,跟百里思茗和钰笙生,其他人都被齐安岁下令去处理了不少任务,就为了补他们几人闯出来的漏洞。
没能留下看戏的众人纷纷委屈不已--
一旁像小狸奴遇到了毛线一样抱着钰笙生的百里思茗,她看到了前来的三人.....
自己的脸上也挂着一抹格外心虚。
她发誓,她是真不知道啊,天大的冤屈!!!
这三个人凭什么瞪着我!!!哼,反正小乖儿在我怀里,两眼一闭,将头一埋,我看不见,我听不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她又悄悄抬起头担忧的看向了她的殊年,并迅速的决定回头给这三个大家伙吃点好果子!
三人本来想用视线控诉百里思茗的!但是她一下子就低下头埋小乖后背去了!可把三人嘴都气歪了。
咳得一声,很清脆,但是带了一丝隐隐的杀气,是齐安岁放下茶杯的轻响。
众人提着的心,终于碎掉了。
齐安岁对面站着的三人浑身一激灵,就连百里思茗都轻微哆嗦了一下。
连钰笙生都抬起了头,然后五人都紧张的看向了仍然端坐着的齐安岁,他们眼中全是不安。
齐安岁脾气很温和,性子也温柔,一直都是如沐清风般的轻柔潇洒,但他有一个所有人都害怕的情绪。
那就是生气,他一生起气就会格外的极端,如果不尽快解决,他会自厌,严重的会自伤。
难以判定这是否属于疾病,因为确实是只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一种恶性劣根。
将所有的过错全部认在其身,甚至翻了数倍,无比的厌恶自己云云。
别的都没什么,但是众人都会非常的心疼他伤害自己啊。
所以从来没有人敢惹齐安岁生气,哪怕是惹他不高兴也好,但绝不能是生气。
百里思茗是知晓的,所以才会隐隐后怕,她赶紧将怀中的钰笙生塞到了齐安岁怀里。
只有所有人的宠儿钰笙生,才能轻易的进入所有人自身的私人领域。
百里思茗给三人递过去一个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的眼神,随后又迅速的心疼起她的殊年来了。
钰笙生无比紧张的看着他的殊年哥哥,小手轻轻的摸上了齐安岁的脸,来回抚摸。
可是齐安岁没有理他,钰笙生慌了,伸出双手抱住了齐安岁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埋进了齐安岁的颈窝。
齐安岁还是那一副漠样,没有动静,也不说话。
没有得到回抱的钰笙生彻底害怕了,眼泪瞬间蓄力而流,崩溃的逼着自己开口:
“殊年哥哥....理一理小乖...哥哥,不要小乖了么.....要抱抱...呜呜........呜呜呜......”
被可怜兮兮的哀求声拉回了思绪的齐安岁,脸色白了许多,感受到了自己怀中人儿的动作。
他僵硬的回抱了过去,木讷着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背,以此来安慰他的宝贝。
他的心情属实不能说好,甚至是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的状态。
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够缓缓开口轻哄怀中可怜哼唧的钰笙生。
钰笙生见齐安岁终于回应他了,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才松了开来,努力的平复自己恐惧的情绪,乖巧不安的黏在齐安岁怀中。
湿漉漉的双眼一直看着齐安岁,不肯挪开分毫。
还伸出小手指,戳了戳自己布满泪痕的小花脸。
齐安岁神情跟思绪被他的小乖拉回来了,也就将心神重新放在了他身上,见自家小家伙爱干净的举动。
他就心软的乖乖掏出自己怀中的鲛绡,轻柔的为其擦拭着。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钰笙生会这般的快速崩溃,他在害怕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会失去的感觉啊。
只得心疼着轻声的道歉“小乖,吓到你了,嗯?不怕哦,殊年哥哥不会有事的.
小乖不哭,小乖最棒了,殊年哥哥会一直在的........”
剩下的四人都在内疚自责,拔凉拔凉的心疼自家的小白菜们。
于是乎,百里思茗上前站在了齐安岁的左边,帮他轻哄着她的钰笙生,也一起安慰着她的殊年。
余若韵哒哒跑过去站在了右边,伸出右手轻抚齐安岁的脸,为其揉散僵硬的表情,积极的认错道歉,加安慰。
然后吩咐隐卫现身,去国库和私库里搬金银珠宝首饰布匹,地契店契房契,再顺便去安政殿把军符玉玺弄来。
筱云笺跑到了齐安岁的背后,帮他整理发丝,然后揉穴柔骨,拼尽医术也要让其坐的舒服点儿,随后见缝插针的乖乖道歉。
看着无比迅速的众人,齐行尘一人目瞪口呆且孤零零的站在那,心寒无比。
他的亲生娘亲,将他仅有的玉玺都给送了出去,这下子他还能有什么可以送去赔罪的啊?没了!没了啊!!都没了啊!!!
我真是服了!!!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齐行尘生无可恋的上前去,耷拉着乖巧无比的脑袋,半跪在齐安岁面前。
只能空口无凭的认着错,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