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已过,风绝弦这边收到了钰笙生的回信,他欣喜的不行,直窝在了书房内细细的观阅着。
“夫人下朝后便一直在书房内?”沈无一站在书房的院门外问着自己的心腹。
“回王爷,风相夫人收到了来信之后便一直在书房,不曾外出。”心腹单峡如实道。
而在书房外的不止是沈无一他们,还有风绝弦那些隐在暗处的随从们,他们都格外担忧。
因为每一次自家小殿下与自家主子互信之后,这位摄政王一定会找主子麻烦。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二人根本就不相爱。
从未。
亲卫们从始至终都知晓,可他们只会听命于风绝弦。
再如何难堪,风绝弦也不曾让他们传递出半分信息.......
二人如今这般,也只是日复一日的消磨这多年来相伴的好感罢了。
这不,沈无一那雌雄难辨的面容之上已经浮现了难以掩藏的戾气。
嫉妒,厌恨。
暴怒的他直奔书房之中,看着桌案上笑的眉眼温柔的人,他的心闪过了一抹疼痛。
快到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风绝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自己真心笑过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很早之前吧,早到他自己也忘了。
他不懂风绝弦的顾虑,他也不理解风绝弦的不愿,更不愿意跟他人分享只属于他的东西。
沈无一下意识的隐在帘后,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打搅这片刻安宁,甘愿止步,着迷的窥探着他的所有物,再一次深深的陷入了心魔当中。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乖乖的,偶尔有点小性子更得我爱。
当年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世间唯一的惊喜,让我厌厌无味的人生涌进了一抹桃色。
我从始至终都未曾查过他的过往与身世,哪怕他的字字句句都拙劣的无比可笑。
我也不过问他的所有事情,他要做什么我都应允,甚至无聊了还会将事情扩大数百倍来控玩。
我就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不要命的往上爬,我就看着他被那些豺狼虎豹撕咬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而在那之后他无论如何都会乖巧又倔强的讨好我,取悦我,我开心极了,真的真的极有意思。
从遇见他开始....不论他身份几许、目的如何、也不论他善恶黑白、意欲何为。
他只能属于我,这是我们之间的命啊,他送上门来,我便握紧了。
我可从未自诩本尊是个善者,划到我地盘的东西,生杀予夺是我令,魂飞魄散仍是我意。
可这如今........平端冒出这么些个麻烦的东西,与我争物。
牵动了我爱宠的心绪,他如今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了呢?
都杀了是不是就好了。
杀了,也就不会分心了。
这一年半来,我可是宽容许多了,也该到解决的时候了。’
想明白到这,他才从心魔当中顺从的散去了几缕怒意,心中的恶劣也被压下三分。
他踏步现身,轻缓的走到了风绝弦的案前,紧紧的盯着面带停滞又僵硬顺从的人儿。
他看到了风绝弦慌忙又珍重的收起了所有的信件。
一切妥当之后,他又扬起了在人前的那副面貌,半真半假的公式之礼。
何时开始的呢?好像就是越来越密集的往来信件的时候吧。
杀了就好了,杀了就....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杀光了之后,他就只有自己了,只能全身心的在自己这里.......
心中是这样给自己做安慰的,但衣袖之下青筋暴起的双手,跟冷声轻蔑的语气,无不彰显他早已隐藏不住的暴戾。
“风绝弦,你是我发妻,你应忠诚于我。”幼稚又强势的话语,试图让风绝弦回心转意。
“沈无一,我不是,你别忘了,是你用归顺钰氏和免息战火的条件来交换我的。
还有.......等你腻了,我就会离开,你不能....也不可以干涉我的私事,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先是风相,再是你的玩物,这是你唯一应允我的!”
疯子!风绝弦看到了沈无一那凌美双目当中的疯狂。
风绝弦在这一刻他是害怕的,沈无一行事从来都是百无禁忌,只有他想做,没有做不到,他格外害怕自己的软肋被他伤害。
如今他这样发疯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怕这些话是沈无一的逆鳞,他也只能顶着恐惧与他争议。
维护是其一,其二也是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丝缓刑的结果。
可结果并不如人意,他还是被行了肉欲之刑,从意志到身心的折磨。
其实风绝弦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一开始就逃不掉。
原本也是他先开始的。
风绝弦觉得自己像一颗败坏他人的毒药,沈无一就是那个唯一自愿中毒的人。
沈无一他恶劣且自我,只占有不做任何的妥协。
风绝弦不择手段只为目的,再难堪也能咽下去。
他们两个因算计而绑定那一刻开始,就谁也离不开谁了。
俩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又开始了,怎的净挑些我不爱听的呢,我的东西,我的...淮安。
腻?呵呵...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我身边逃离。
整日守着这些扰人的信件就罢了,还给我脸色,忤逆我的意思。
看来这些年我过于仁慈了,你这着实是需要好好教教你何为规何为从。”
沈无一很狡诈,决定杀人但他不会在风绝弦面前透露分毫。
甚至减少对这些信件和风绝弦不顺从的不满,从而隐藏自己最终的目的。
等除尽隐患之后再摆在他面前,给他立规矩,这才是最见效的震慑,不是么。
但现在嘛,爱宠总是需要训教的。
无视风绝弦的挣扎与恐惧,他猛然上前将其压在椅子与自己中间,解下自己的腰封抓着风绝弦抗拒的双手往后捆住。
看着风绝弦我见犹可的欺怜模样,沈无一细细的欣赏了起来。
清圆懦璃的双眼因为被欺辱骤然之间就变得辍红,眼中三分恐惧五分羞愧还有两分屈辱?
嗤......这么多年了,这具钰体早就被他弄了个透彻,如今竟还不适应么,真是....真是勾人又湮糜.......真养眼呐。
只可惜不论自己如何恶劣用力,各种身势挑弄,他都是从不愿叫喊出声,可笑,以为这样就能欲盖弥彰?
每每那时,他那颤栗的软壳可不是如他小嘴那般硬的。
嗯...好像,有别的办法。
沈无一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找药师所制的药子儿,今天那药师送来了,他来这之前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险些因为那些的个败坏人心的误了大事哦。
他在沈无一不解的目光下,缓缓的将自己怀中的白瓷瓶轻挑了出来。
微启唇口低首咬开了瓷瓶的瓶塞,肆无忌惮的倒出了几个小玩意,哦,不止几个。
风绝弦定睛一看,像是药丸?他又抬眼看着沈无一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