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之前一直被肥虫遗压着打、牵着鼻子走,现在,该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萧骁眼里的金辉骤然光芒流转,璀璨至极,莫名的气息散发开来。
肥虫遗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不过一息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但是,就这么一息的时间,它抬眼,就看到了钩蛇的钩子又已经到了它的面前,锋锐的尖钩明晃晃的,钩尖有一点猩红,暗沉的红『色』,极容易被错看成黑『色』,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肥虫遗故技重施,又想甩动尾巴,却感受到一股阻力从尾部传来。
它低头看去,却原来是鴒鴢用自己的长尾层层卷住了它的尾巴。
肥虫遗大怒,却也知道现在就要戳破它眼睛的钩子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它身子后仰,头向后倒去,身下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钩蛇袭来的钩子。
只是它却忘记了已经得到的蛊雕。
蛊雕挡住了它伸出的爪子。
没有阻碍的钩子以刁钻的角度袭向了肥虫遗头部之下的七寸之处。
“嘶嘶”
肥虫遗厉声尖啸,肥硕粗壮的身子却好似柔若无骨,弯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让钩蛇堪称必中的一击落了个空。
肥虫遗骤然腾空,尾巴用力,拽着鴒鴢狠狠的向地面砸去。
鴒鴢自然不会让肥虫遗如愿,早有了防备的它第一时间就松开了卷缠在肥虫遗尾部的尾巴,顺着因为肥虫遗剧烈的动作而产生的凛冽罡风飞到了一边。
“嘶”
肥虫遗仰天嘶吼,倏的飞到了高空。
巨大的身影盘旋在空中,恍若远古传说中的异兽。
声威震天,气势磅礴。
萧骁仰头,恍若金『色』琉璃的双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有着超凡脱俗的美,却是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他微微挑眉。
真是只狡猾的妖怪。
蛊雕、鴒鴢会飞没错,但是,钩蛇可是不会飞的。
肥虫遗这样飞到高空,岂不是让钩蛇鞭长莫及?
不过,即使狡猾,却也真是聪明的做法。
光蛊雕跟鴒鴢可不是肥虫遗的对手。
等到蛊雕跟鴒鴢被肥虫遗解决了,光靠钩蛇也是独木难支了。
萧骁把视线从高空的肥虫遗身上移开,转而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当看到周边一一棵棵倒下的大树时,萧骁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真有些怀疑肥虫遗是不是事先知道后面会有钩蛇的出现?
竟然一开始就把附近的大树全都毁了。
要不然,钩蛇就可以借助着大树之便、攀爬上大树、向空中的肥虫遗发动攻击了。
现在的话,要发挥钩蛇的战斗力,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钩蛇,爬到蛊雕的背上。”
四只妖怪的战斗场地由低空转移到了高空。
对于钩蛇爬到蛊雕背上的行为,肥虫遗眸光闪了闪,心里有几分警惕,却也没有太过的重视。
这可不是简单的算术题,一加一就等于二的。
也有可能是小于二的。
背上突然多出了一只妖怪,还是只体型不逊于自己的大妖,蛊雕在行动间难免受到影响。
面对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强的对手,这点影响足以致命。
一时间,若不是有鴒鴢打掩护,蛊雕跟钩蛇肯定是被打下去了。
就算现在还勉强在空中坚持着,也显得颇为的狼狈。
不管怎么说,两只妖怪头一次组合,别说配合默契了,不互相拖后腿就不错了。
不过,索『性』有萧骁在一边指挥作战。
经过短短时间的磨合后,两只妖怪算是勉强的合作起来了。
面对三只妖怪的围攻,肥虫遗也显得左支右绌起来。
蛊雕的打发大开大合,根本不惧受伤。
因为之前被困的憋屈怒火,蛊雕身上的黑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高涨。
蛊雕吸引了肥虫遗大部分的注意力。
它的爪子在肥虫遗的身上留下了很多道的伤痕。
虽然不致命,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但是显然惹恼了肥虫遗。
让肥虫遗下意识的就跟蛊雕对打了起来,而忽视了其它的两只妖怪。
钩蛇趴在蛊雕的背上,悄无声息,尾部的钩子闪着森寒的幽暗光泽,伺机而动。
冷不丁的出手就会让肥虫遗有一瞬的紧绷与慌『乱』。
鴒鴢身姿灵活,修长的尾羽更是如臂使指,指哪打哪,或缠或勾或打。
每次都看准蛊雕或是钩蛇攻击的时候上去帮忙“踩一脚”。
肥虫遗陷入了苦战。
光是应付蛊雕不难,但是它还要时时防备着不知道从哪里袭来的钩子与长尾。
它想先解决掉鴒鴢,或者是把钩蛇打到地上去,奈何总是有其它两只妖怪阻碍它的行动。
一时间,它却是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肥虫遗自己的打算没有实现,倒是因为自己总是变更的目标让对方瞅准空隙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伤口一多,复原的速度就不太跟得上了。
蛊雕的黑焰渐渐显示出了它的威力来。
那些沾到黑焰的伤口犹如被泼了盐水似的,剧烈的痛意好似钻头般直直的“挖”进了骨髓的深处。
让肥虫遗满身都疼痛了起来。
钩蛇很阴险,它的钩子总是看准肥虫遗已有的伤口,狠狠的“凿”进去,钻得极深,血肉被撕开的声音清晰可闻,让听的人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嘶”
肥虫遗痛的全身剧烈翻滚,尾巴用力一甩,躲避不及的蛊雕被砸了个正着。
巨大的黑影犹如炮弹般飞到了远方。
钩蛇的钩子也顺势带出了一大块的血肉跟着蛊雕一块飞了出去。
空中血花四溅,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朱『色』近似黑『色』的鲜血透『露』出强烈的不详气息。
肥虫遗的动作越发癫狂了几分,瞳孔一阵剧烈的紧缩。
嘴角无意识的大张,咧开狰狞的弧度,有涎水一滴滴落下。
“滋滋”
坚硬的地面被腐蚀出了一个个黝黑的洞口。
鴒鴢见此,即使心里有些障碍,却没有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