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抽着烟，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李珺。
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李珺心里直发毛。
“晒黑了，皮肤也粗糙了，身上多了点沧桑感，以前身上的那股子骚气也变少了，看来吃了不少苦。”曹卫东盯着李珺淡淡开口。
李珺被曹卫东那句“看来吃了不少苦”整破防了。
她眼角无法控制地流下两行眼泪。
能不苦吗？
钱财被那个泰国女人骗光不说。
整天还提心吊胆的，生怕又被哪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再骗了。
每天还要为生计发愁。
还要想办法把自己弄得邋遢一点，丑陋一点。
防止被色批们惦记上。
李珺回想起这几个月在异国他乡的艰辛，哪可能忍住不哭。
曹卫东看着她这个样子，既没有可怜她，也没有继续嘲讽她，只是静静地抽着烟。
他等到李珺差不多平复了心情之后，开口说道：“我可以原谅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件事情。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珺有些紧张。
她知道曹卫东是个渣男加色批。
当初李珺就是利用曹卫东的这两个特点勾引他的。
她猜测曹卫东多半还是要求自己跟他上床。
其实吧……
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自己轻而易举的就妥协答应他，是不是显得太廉价了点？
曹卫东没让李珺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嘴角含笑地说：“你再去巴厘岛待半年就行。”。
“啊？！
不要啊！
我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杀了我都不去！
求求你了，曹卫东。
放过我吧！
咱们之间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之前我只不过想利用你完成一下总部的一个任务而已。
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而且，这一段时间我也被惩罚得够够的了。
求你放过我吧，看在我和胡静是好朋友的份上！”
曹卫东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李珺，继续说道：“巴厘岛不挺好的一个地方吗？
旅游胜地，风景美丽，民风淳朴，我都还没去过呢。”
李珺连忙摆手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曹卫东求你放过我，别逼我去那个鬼地方了好吗？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曹卫东手摸下巴，想了想后，说：“真的做什么都行吗？”
“嗯。”李珺轻轻应了一声。
“行，那你就去我的足疗店里，当半年技师吧！”
“啊？”李珺一脸惊愕地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曹卫东。
她心里疑惑不断。
怎么？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还要去足疗店当技师？
那还不如去巴厘岛当“情感大师”呢，起码不是体力活。
这个曹卫东到底要干嘛呀？
“怎么？不愿意？”曹卫东深吸了一口烟，懒洋洋地问道。
李珺心里叹了口气，她低着头，也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曹卫东。
或者说她难以启齿。
曹卫东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她就是想让曹卫东提出来。
可曹卫东偏不！
他不捅破，也不直说，就要逗逗她。
他喵的！
之前跟她交往的时候。
这个心理医生把人家小小曹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不得吃也就算了，还特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曹卫东什么时候在女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不对！好像苏若云那个疯女人也让他吃过亏。
不过，后来补回来了呀！
这个李珺倒好，躲得远远的，让曹卫东鞭长莫及。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过了许久，曹卫东再次开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李珺点了点头。
“你当初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一种会影响人体神经系统的药物。”
“你干嘛选择我？而不是其他人？”
“是提供药物给我的上一级部门，要求选你这样的人的。”
“上一级部门？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曹卫东摇摇头问道，不明所以。
李珺继续解释道：“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毕业后就业难，就选择自己开了个心理诊所。
只是诊所的生意不是很好。
我大学的导师就推荐我加入了一个国际心理学组织。
这个心理学组织会定期给它的成员发布一些任务。
其中试用药物，就是其中一大类。
我给你用的那种药物就是他们发布的其中一个任务。
这种药物明确说明，使用对象必须是个渣男，越渣越好。
我的客户群体大多数是一些有网瘾的青少年，很少遇到渣男。
所以，在我从乔雅和胡静那里知道你后，你就成了我的试药对象了。”
曹卫东听到这，心里暗骂：操，我特么什么时候成渣男了？
我才几个女朋友？
难道爱逛会所也能算渣男？
胡扯嘛！
我去的都是正规绿色的场子好不好？
“这种药，对人体有什么伤害没有？然后为什么要拿渣男来试？你是怎么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渣男的？”曹卫东接着问道。
李珺解释说：“药物的副作用，上面没有说，为什么拿渣男来试，我也没问过？其实，那种药上面实际的说明是‘尽量找对异性极具吸引力的成熟男性进行试验’，所以我才选择的你。”
“靠，你这怎么理解的，人家是要你找对异性极具吸引力的男人，不是你说的渣男好不好？你高中语文的阅读理解是零分吗？”
曹卫东对眼前这个心理医生的理解能力，彻底感到无语了。
老子是对异性极具吸引力好不好？
不是什么渣男，你个蠢女人！
“不管怎么理解吧，当时我没有别的人选了，就只能选择了你。”李珺无奈说道。
曹卫东也是无语了。
他想了想后，继续问：“你们的那个国际组织，为什么要选择这些对异性有吸引力的男人，作为试验对象？”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他们有个计划，就是要让这些渣男……不对……是有吸引力的男人为他们服务。”李珺回答道。
“也就是说，他们打算用药物控制或者威胁这些男人，以便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
“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曹卫东又沉默思索了一会儿。
随后，他开口道：“行了，试药的事情，就这样吧，你应该也不知道什么了。
下一个问题，你和胡静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