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
老疯子怒吼一声:“你个缩头乌龟,之前不是挺狂吗?有种出来!”
秦昊嘴里发出贱兮兮的笑声:“孙子,你更狂,进来打爷爷啊,别关在外面狗吠。”
老疯子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捂着胸口,生怕自己背过气去。
“我出来啦!”
“诶,我又进去了。”
“啧啧,一群废物,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我又出来啦,我再回去,嘿嘿,就是玩,气死你们!”
秦昊那一声声得意的笑声,将众人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他们都是邪修,本就不擅修身养性,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一个比一个急躁。
此时见秦昊如同耗子似的,在那蹦跶,恨不得咬碎牙齿。
但大家再被愤怒冲昏头脑,都不敢朝会场进攻。
若是破坏了祭祀大典的举办场地,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我又出来了,嘿嘿嘿……”
“啪!”
声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秦昊被一道乌光打了出去,踉跄两步,晃了晃脑袋,顿时怒了:“哪个不要脸的偷袭我?”
他竟没有发现,这不科学啊!
一旁,那守卫脸漆黑如锅,咬牙切齿地说道:“干什么?玩儿呢?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昊扭头,一见那守卫,立刻悻悻一笑,招了招手:“错了错了。”
“你到底是进去,还是出来?若在出来进去,进去出来,那张请柬就此作废。”守卫黑着脸吼道。
“进去,进去……”
秦昊笑了笑,跟着又朝老疯子等人,抛出一个媚眼,这才转身步入会场。
原地,众人等待许久,都不见秦昊出来。
“现在怎么办?我们也进去?”邙尊者问道。
老疯子面色阴沉如水,道:“进去又如何?也不能对他动手。”
邙尊者喉咙滚了滚,捏着拳头,低喝一声:“老子从未如此迫切要杀一个人!”
老疯子就要开口,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声音:“尸脉的人赶到了,尸祖亲自带队,人手众多,浩浩荡荡……”
老疯子一怔,跟着转身朝山下走去,道:“找谁不是找,既然那小子当了缩头乌龟,我们就找尸脉的麻烦。”
邙尊者跟在后面,有些忌惮,道:“不太好吧,那位尸祖也在,而我蛊脉的蛊神还未到场。”
“无妨,那小子已经惹起众怒,哪怕尸祖也不敢大动干戈。”
老疯子沉声道,脚步又加快几分。
邙尊者暗暗点头,觉得此番话有些道理,索性便跟了过去。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山脚下。
尸脉的强者们,浩浩荡荡而来了,齐聚在一起,高手如云,其中不乏半步圣皇境的强者,展露出可怕的威压。
而为首的,则是两人。
秦昊若是在此,便能认出,这两人赫然是血头陀与禹清河。
而血头陀,便是尸脉的尸祖。
两人并肩而行,禹清河问道:“这里就是亡山?”
“不错。”
尸祖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笑着说道:“这里便是亡山,我亡者地窟举办祭祀大典的神圣之地。”
“每逢这盛会,各脉都会齐聚,而我尸脉,这次能拉拢到禹道友这样的圣皇,绝对会声势大涨。”
禹清河内心颇为受用,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血道友,在各脉之中,尸脉的实力如何?地位高低?”
尸祖笑呵呵地说道:“在各脉中,尸脉可排前三,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我尸脉遭人嫉恨,但尸脉低调,鲜少树敌,所以禹道友不必有后顾之忧。”
听闻这话,禹清河才微微放心。
他之所以跟随尸祖而来,主要是为了等那小畜生自投罗网,可不想卷入亡者地窟内部的派系争斗中,更不想被尸祖当枪使。
“尸脉的人站住,务必要给我蛊脉一个公道。”
忽然,一道厉喝声传出,尸祖与禹清河隔着老远便听到了。
尸祖眉头轻皱,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有手下,前去交涉,问清缘由。
手下回来后,禀告道:“回尸祖,之前有我尸脉的人,杀了蛊脉的高手,所以蛊脉强者才汇聚起来,想要讨个说法。”
闻言,尸祖眉头松开,冷哼道:“为何杀人?”
“好像是蛊脉无故挑衅,针对我尸脉。”手下答道。
“杀得好!”
尸祖面色无喜无悲,道:“近日来,我尸脉低调行事,以至于被人当成了软柿子,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挑衅一下。”
“那杀人的小子是谁?等本尊见了,重重有赏。”
手下点头,随后问道:“那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他们什么身份,也配跟本尊讨要说法?命他们滚!”
尸祖交代一句,手下表示明白了,匆匆离去。
而后,尸祖看向禹清河,微微笑道:“些许小事罢了,马上就会处理妥当。”
禹清河皱眉问道:“方才血道友曾言,尸脉在各脉中地位尊崇?”
尸祖笑了笑,解释道:“总有不长眼的家伙,上来挑衅,狠狠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闻言,禹清河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人善被欺,马善被骑,有时候适当的展露实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尸祖笑着说道:“不错,那动手的小家伙,立了一功,待本尊见了后,重重有赏。”
他话音刚落,忽然砰的一声,传出了一声炸响。
赫然是有邪修,动用神通,轰在了一块山体上,引得落石滚滚。
那些落石,恰好冲尸脉而来。
尸祖面色微微一沉,抬起手来,轰碎那些落石,低喝一声:“怎么回事?莫非还是尸脉中人?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他内心有些恼怒,毕竟旁边有禹清河随行,这一出出闹剧,俨然落了自己的颜面。
一个手下飞快跑过去,又仓促返回,大声道:“回尸祖,这次闹事的,并非蛊脉,而是巫脉……他们扬言,扬言……”
说到这,他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扬言什么?说!”
尸祖面色愠怒,沉声道。
手下浑身一颤,连忙汇报道:“扬言要向我尸脉,讨要一个说法。”
“又一个要说法的?好好好,巫脉这是疯了吗,无缘无故,怎敢……”
说到这了,尸祖忽然想到什么,脸上泛起一丝惊疑之色,问道:“莫非我尸脉那人,也杀了巫脉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