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在周游看向那群鬼影的时候,昏暗的上方雷声滚滚。
黑色闪电交错,恐怖的阴雷落在冥府之外。
周游心底一惊,左手化掌,重重的拍在肋骨门上。
嘭!
白骨门晃动,但却有一股大道之力将周游的力道转入地下。
周游双眼微眯,察觉到是土之大道的力量,与这真正的大地浑然一体。
咚!
周游拔空而起,一剑横扫房顶。
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周游却猛然收剑,迅速下落。
诛邪剑不解,“怎么了?”
“不对。”
周游仰望上方,“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了老姚的气息。”
诛邪剑越发不解,“那又怎么了?”
周游再度看向外边,“我怀疑那一剑下去,屋顶不一定碎,但老姚应该会死。”
说话间,忽地下意识身躯横跨一步。
嘭!
一道凌厉的攻击劈在周游后背。
“避不开。”
周游蹙眉,“坏,是规则大道。”
诛邪剑愕然,“不会吧?”
周游抿嘴,记得血祖说过。
地狱中有三种大道之力是主流,那就是鬼之大道、神狱大道以及死之大道。
故此。
并不排除还有其他,再则来说,这里是冥府。
本身已和地狱不一样了。
诛邪剑言道:“会不会是想多了?刚才你出掌和出剑,可还是被卸力了。”
周游神色凝重,“九句真话一句假话,才是最防不胜防的谎言。”
随后又认真的道:“请相信我的直觉。”
诛邪剑也不由忐忑起来,“那这怎么搞?如果其他人不知道,胡乱出手呢?”
继而又惊道:“血祖啊,他最不稳定,以他那脾气……老狗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周游拄剑而立,闭目感受着身周的情况。
同一时间。
姬豪缓缓放下烈火刀,眼睛瞪的很大,总觉得砍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砍到。
“什么莫名其妙的。”
姬豪喃喃自语,抬脚踹在肋骨门上,眼见没什么用,便在烈火刀的光芒下找到了一张椅子,整个人往上一跨,趴在椅背上认真思考起来。
“我还就不信了,这破房子能闹鬼不成?”
姬豪呸了一声,“有种出来单挑啊,谁怂谁是孙子啊。”
另外一个房间内。
姚驷和老狗面面相觑。
老狗因为自身实力弱,便就跟着最不怕死人的姚驷了。
老狗惊悚的指向肋骨门,“闹鬼了?”
姚驷瞥了一眼,“这他娘是在冥府。”
老狗嗫嚅,“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外边有动静?”
姚驷耸肩,“肯定是姬豪干的,他最沉不住气了。”
随后他下意识往后看。
老狗一惊,“咋了这是?”
“靠,总感觉身后有东西。”
姚驷拿出招魂幡往地上一插,“可能是公子说的那种微死状态的鬼。”
老狗忙走到招魂幡坐下,抬头看了看,“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安心呢?”
“没事。”
姚驷摆手,“活人都不怕,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老狗言道:“死人不值得害怕,可死鬼呢?”
姚驷一怔,“那……还是有点吓人的。”
老狗一听这话就又坐不住了,跑到肋骨门前大喊,“救命啊,公子救命诶。”
姚驷拉过老狗,“别喊了,我都听到回声了。”
老狗愕然,“什么?”
姚驷琢磨着,“声音好像出不去,从而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老狗蹙眉,“什么结论?”
姚驷煞有介事的道:“我们着了道了,被困了。”
老狗呵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姚驷拉着老狗又走回了招魂幡旁边,“我跟你讲,死鬼什么的,其实你看开了就行。能够对付死人的东西,一般就可以对付死鬼。”
嘭!
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大缸出现。
正是那阴血尸缸。
姚驷一拍尸缸,“所谓阴浊之物,就看谁更阴浊。知道什么叫万物向阳而生吗?就算是这群邪祟,他们本身也是喜欢好的东西。比如,正儿八经的阳气。现在我把阴血尸缸往这一摆,保准能够像厌恶蛆虫一样厌恶我们。”
老狗捂住鼻子,“这东西好恶心。”
“恶心?”
姚驷撇嘴,“能保命就行,实在不行,咱俩往里边一跳,挤一挤等公子来救命就行了。再加上招魂幡,我还就不信了,几个死鬼能够把我们怎么样。”
他信誓坦坦,就很自信。
而就在他们隔壁。
饕餮已趴在那呼呼大睡。
遇事不要慌,先睡个大觉再说。
反正论实力自己不是最强的,论脑子自己依旧不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节省点力气。
就算天塌了,不还有那两个货顶着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饕餮正对面,庭院另外一侧的一间房子内。
付奇楼着马琪琪,就很平静,素来怕死,但现在就是英勇无畏,男子气概展露。
付奇隔壁,也就是大厅的左侧房间。
血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上边有一道贯穿伤,如今正在悄然恢复。
“这攻击哪来的?”
血祖摸了一下伤口,“空间也没有任何波动,冲这感觉倒像是周扑腾的攻击方式?”
血祖扫了一眼旁边的卧室,“哦?规则大道嘛?倒是大意了呢。早知道之前就不献祭这个大道力量了,搞得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啪啪。
血祖双手一拍,血气游走双手。“现在伟大的血祖就要用亲身经验告诉你们,什么叫规则大道的反噬。”
话落,径直盘腿端坐。
血气游走全身,在皮肤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血色纹路。
那一瞬间,倒是多了几分狰狞。
血祖双手十指相抵,虚拢处血气聚集,形成了一张血色人脸。
“只要老子这血咒一发动,管你是谁设置的规则大道,直接反噬到死。”
血祖语气森冷,眼神冷冽,继而口中念念有词。“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
血祖声音越来越低,满目茫然,“天大亮?诶?诶!”
血祖惊骇站起,“我草,这什么东西啊,我把破规则大道的血咒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