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儿子半夜闯进人女同志的家,谁都知道是什么心思。你俩不替你们儿子向人女同志道歉,现在反倒来指责人女同志不对,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位小同志说得对,幸好你儿子没把人女同志怎么样,不然你俩都没机会来指责人女同志了。”
“难怪你们儿子能做出那样的事,爹娘不讲道理,儿子还能有出息了?”
“你们有本事,去公安同志那里闹啊,来人女同志家里闹什么闹!欺负人女同志家里没男人啊!”
二狗子的爹娘虽然面色有些难看,但更多的是恼火。
俩人冲围观的人群吼:“又不是你们的儿子被污蔑了,你们当然会说风凉话了。”
“我们就要在这里闹!就要让她们去公安局给我儿子说情!她们要是不去,我和孩子他爹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二狗子的爹娘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当真就坐在了地上,不走了。
围观的人群对他俩更加的唾弃了。
“见过不要脸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你们越这样闹,公安同志越不会轻饶你们的儿子。”
“你们的儿子有脸半夜闯人女同志的房子,却没脸承认了?”
无论围观的人群怎么对二狗子的爹娘指指点点的,那俩人都坐在地上岿然不动,誓将死皮赖脸进行到底。
钟兰转身想去屋里拿盆,弄盆脏水,直接扣在那俩人头上。
叶芙悦制止道:“那俩人没脸没皮得很,你就算把脏水泼在他们身上了,他们多半也不会走,还会死赖在这里。”
崔丽试探着道:“要不然我们泼粪水?”
钟兰脸色一亮:“这个可以。我就不信他俩浑身沾满了粪,还能赖在这里!”
叶芙悦:“……”
“泼粪水虽然可行,但他俩在我们自家门口,我们要是真泼了,门口肯定弄得臭臭的,你们每天进进出出的,不嫌弃吗?而且咱们是卖吃食的,门口要是臭臭的了,传了出来,没准还会影响生意。更重要的是,这两人这么没脸没皮,泼粪虽然能把他俩赶走,以后他俩还能,你们每天都泼粪吗?”
崔丽思忖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办?任由他俩在院门口坐着?”
叶芙悦若有所思:“我有法子,现在就去叫人。”
叶芙悦从小洋楼出去的时候,二狗子的爹娘还试图拉住她,不让她走。
钟兰和崔丽放出了小白,让小白追着俩人狂吠,去咬俩人的裤腿,叶芙悦才得以顺利的走了。
二狗子的爹娘虽然被小白吓得躲远了些,但是小白一回院子,俩人就又没脸没皮的过来了,又坐在了地上。俩人手中还拿着不知道从哪捡得木棍,打算小白再冲过来,俩人就用木棍打他。
叶芙悦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三个年轻的男同志和三个老爷爷老婆婆。
为首的灰衬衫男人和老爷爷正是那天帮着叶芙悦赶走铺子里的租户的俩人。
灰衬衫男人冲到二狗子爹娘的面前,就拿脚踹他俩。
“干什么干什么!赖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
灰衬衫男人可一点都没控制力道,踹得二狗子的爹娘浑身疼。
二狗子的爹娘被迫从地上起来,但是俩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俩人的神情比灰衬衫男人的还要凶悍,他俩冲灰衬衫男人道:“你干什么!我们在这里关你什么事!”
“老子看你俩不顺眼,你俩是狗屎啊,拦在路中间。”灰衬衫男人道。
“你俩的儿子欺负人女同志,你俩也欺负人女同志。明明年纪都没我大,怎么净干些混账事。”老爷爷道。
“你俩是她们的亲戚?”二狗子的爹娘一副恍然的样子。
“我们不认识她俩,我们就是看不下去了,出来伸张正义。你们儿子干得破事,附近的人谁不知道啊!你们不替你们儿子向女同志道歉,还想让人女同志去给你们儿子说情,要不要脸啊!”老爷爷道。
“我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死老头管!”二狗子的爹怒目圆睁。
老爷爷故意挺起胸膛,去撞二狗子的爹,挑衅他:“我这个死老头就管就管就要管!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是死老头,你儿子没准还会死在我前面!”
“你这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呢!”二狗子的爹娘气得去推老爷爷。
这正合老爷爷的心意。
老爷爷故意摔倒在地上,又演起了之前的那一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自己的腿断了。
灰衬衫男人先是一番着急,然后就拉着二狗子的爹娘,让他俩和他们一块去医院,负责“他爷爷”的医药费和生活费。
二狗子的爹娘当然不干了。但灰衬衫男人这边可是有六个人,五个人一块把二狗子的爹娘往医院的方向拽。
陈澈突然穿着制服出现了。
二狗子的爹娘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朝陈澈喊:“公安同志——快救救我们!我们明明没碰到这老头,他们却坑我们,说这老头的腿断了,让我们负责!”
“公安同志,”老爷爷还坐在地上,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他们儿子半夜偷闯进人女同志家里,被人女同志抓了个现行,把他们儿子送去了公安局。他俩没一丁点觉得对不起人女同志的,还跑来人女同志家里闹事,让人女同志去公安局给他们儿子说情。”
“我们是住在附近的,听说了这事特别愤怒,擅自来为人女同志出头。他俩赖着坐在地上不走,还打我推我,把我推倒在了地上,腿都摔断了,还不想负责!”
“公安同志,我虽然年纪大了,讨人嫌了,但我还想活得更久一些啊!你要为我这个死头老子作主啊!”
老爷爷说到最后,声泪俱下的。
灰衬衫男人道:“我爷爷说得没错!就是这样!”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们乱说,我们根本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二狗子的爹娘急急辩解。
陈澈正了正他头上的帽子,看着二狗子的爹娘道:“原来昨天半夜被关进局里的,是你们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