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冷漠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类,当然,陈裳妍自己阅历颇深,见识过不少自称“硬汉”的男人。但没有一个,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提并论。
“……你应该能在我的大脑皮质层的位置找到那块芯片吧,没关系,只要找到了,就用银夹把它取出来就行了……”
封寒盯着视频,目光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在看别人的手术一样,实际上的大脑的皮膜已经被剥离开来,颅骨也被打开,露出皱巴巴的脑组织。
“不、不行,这块芯片与你的脑组织、还有微细血管黏合在一起,万一夹起来的时间伤到组织那就完了!”
医师满头大汗,他的助手连忙帮他小心的擦去汗水。
“我记得你有电凝镊的,不用太担心这些问题,不过要注意不要在血管上滑动,以免撕裂血管……”
封寒也不敢太大意,毕竟是自己的大脑,如果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吸血鬼化的再生愈合能力完全可以无视,但脑组织不一样,万一受了伤,就算恢复过来,也有可能留下严重的创伤。
他的“不死之身”才只是三种类型的不死之躯中最弱的伪不死之身,还没达到物质的再生和重组的级数。
所以,万一大脑受到重创,他不一定能修复,而且脑组织受损,就算恢复原样,会有会有后遗症也难说。故而。封寒凝视着监视器视频的双眼异常认真。
陈裳妍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大感钦佩,换了她自己大概是做不到这种事的。
……大约四个小时之后。手术总算完成了,这名密医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疲惫不堪,虚弱无力的坐在了休息室里。
而封寒则是精神奕奕的坐在手术台上,看着手术盘里放着的细若尘埃的六枚芯片。
这六枚超微小型芯片,就是scp-877,它可以接入诉诸生物的大脑进而控制其运动。scp将这东西植入了他的脑袋,大概打算远程操控他。亦或者是为了从他身窃取一部份情报。
但是,也不能确保自己眼下就脱离了scp-877的控制,他读过scp-877的资料,知道这种芯片似乎可以自我复制。但复制原理不清楚,如果这东西能够继续在自己大脑深处增殖复制,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暂时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的头发被剃掉了,头上绑着绷带,再生愈合能力应该很快能长出来吧。
“喂,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里休养?”
陈裳妍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询问。
“不。我们立刻就走,这种地方用不了多久,就会被scp基金会查出来。当然,还有那些想要杀你的人!”
封寒语气很平静的从手术台上走了下来。
“等等,你才进行手术,现在还不能走。”
医师的助手走了过来,看到封寒走下手术台,连忙喊了一声。
封寒一掌劈在他的颈子上。让他迅速昏迷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那名医师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封寒打算杀他灭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之前不想给封寒做开颅手术也是这个原因,封寒的表现实在是太大方了,一口气给了大量黄金做订金,任谁都觉的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当时也没办法选择,因为一旁的陈裳妍拿着枪威胁过他。
“你别激动,只是让他不要废话,我和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封寒看出他的意图,微微一笑,转身问陈裳妍。
“你和你的人,有准备据点吗?”
“有三处据点,不过现在的话,估计有两个地方不太案合,那我们只能去最后一个地点。”
陈裳妍看了他一眼,示意为什么不杀医生灭口。
“放心,没这种必要,只要我和同伴都聚集过来了,安全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就算杀掉这个密医也不可能阻碍scp基金会的情报网,找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那个医师,绽出一丝笑容。
“而且,我相信……他是不会随意乱说的。”
对方听到封寒这样开口,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就算杀掉这个密医也不可能阻碍scp基金会的情报网,找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杀了他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半点用处也没有。而且封寒也不是嗜杀之人,无谓的杀戮毫无意义,有些时候就算需要在人前展现力量,也不必使用杀戮的手段,而是运用更智慧,更合理的方式。
例如,他在陈裳妍面前展露的一切,足以让这个女人对他产生一丝畏惧,无论是他开头营造的神秘感,还是手术过程中表现出来的“非人”形象,都是从一开始就计算和布置过的。
——武力也只是展露实力的一部份,但光凭武力不可能完全震慑人心。
………………
唐牛气喘吁吁的跑了起来。
他现在的些痛恨了,自己不应该一开始光顾着用恶灵火种提升恶灵契约,而没有把方向用在提升体能上去,这一次算是吃到苦头了。
“可恶,真是疯狂一样,对我追的就不放,这群混账,要不是小爷早就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靠在小巷子里的垃圾筒边,短暂休息了起来。再不让自己喘上一口气,他估计自己要活活累死。
不过,追杀他的人也不好过,那座大楼里布满了他放置的自律型地雷,估计一走进去,他们就有得罪受了。
“哈哈,这就是得罪了小爷我的下场,啊!”
他大笑了一声,却因为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弯下腰来。
“嗡——!”
不远处的高架桥上列车急驰而过,传出一阵呼啸,咻,一枚子弹自远处射了过来,刚好唐牛低下了腰,不然这枚子弹就会贯穿他的肝脏。
“靠!”
唐牛脸都变青了,他连忙抛出一个烟雾弹,在身侧制造了一股浓烟。然后砸开了下水道盖子,泥鳅一样滑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