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吗?”封寒如蒙启发一瞬间恍然大悟。
他一下子走出客厅,“呯”的一声拉开大门,笔直的往墓地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莎娜、瑞秋、法比乌牧师都傻傻的待在原地,还搞不清楚他打算做些什么。
“一定是这样,塔利萨克医生从一开始就在提醒我……而我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大步的朝着墓园的方向走了过去,目标正是那个高大的死神雕像。
封寒随手捡起地面上的一截铁锹,来到了死神雕像的脚下,想也不想的挥动起铁锹铲起地面的土。
他推测塔利萨克医生所指之物一定就在雕像下面,所以他想也没有多想的挖起土来。
“李斯特,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瑞秋和其他人都冲了过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
封寒没有理睬他们而是专心致致的挖着土,他大约挖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挖出了一个小坑洞,并且从里取出一个被包裹的严密的东西。
“密封好的画吗?”
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他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东西十有*会是油画板,可能会是一副画从大小和沉重的手感上能察觉出来。
众人都十分好奇,不知道封寒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
“真奇怪,这个雕像立在这里的时候我也在场,可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藏到下面去的……”法比乌表示十分奇怪。
“这大概是塔利萨克医生设计好的!”封寒解释了一句。那个男人一定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特意将这些线索遗落在这里。
“那么……这又是什么?”其他三人都十分疑惑,并对封寒手中的油画投以好奇的眼光。
………………
他们又回到了小屋里,封寒将里面的油画取了出来。
“这果然是一副画……”
准确一点应该说是一副抽象画。可惜封寒在美术方面的知识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猜测。
正因为是抽象画,所以颜色、布局、画面都很匪夷所思,别说是封寒了,就连莎娜和瑞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这上面究竟画的是什么东西?”
瑞秋看了一眼这副抽象画,脸色有些微妙,她本来以为封寒会找出一些能够震慑邪物。或者是破解诅咒的圣物之类的物品,没想到只是一副看不出画些什么的抽象画。
“能让我看看吗?”
法比乌牧师这样说。三人将目光移向了老人。
“法比乌爷爷,你是不是能看出什么东西来?”莎娜欣喜地问。
“别太抱希望,我对美术品的了解不会比你们太多……”
老牧师给自己戴上一副老花镜,认真的上下端详了着封寒递过来的画。隔了一会。他才喟然长叹一声道:“果然,这是关于那个预言的画……”
“预言?”三人露出毫不知情的目光。
“关于卡斯特的传闻,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清不清楚……”老人将抽象画交还给封寒,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特别是黑山地一带,卡斯特的黑山地原先是苏族人的一处圣地……”
——苏族,又称达科他人,是北美印第安人中的一个民族。他们曾经生活在明尼苏达、艾奥瓦和威斯康辛一带,后来也因为外来人口的迁徒,生存环境不断的缩小。现在的美国虽然也有一些苏族人,但数量很少。其部落格局也几乎快要消失了。
“苏族人是相信巫术的,苏族人中的一位非常具备传奇色彩的巫师黑麋鹿曾经做过一次预言。他在灵视中看到了这个地点,看到了两个伟大生命的崛起,它们彼此之间因为理念的不同,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这场战斗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穿过了风与火,抵达了无尽的荒芜之地。两个伟大的‘技师’进入了漫长的鏖战,时间与光阴不断逝去。它们争夺进入本原的最终资格,那是黑暗与光明之间的争斗,一旦属于黑暗面的生灵获得最终胜利,世界就会被毁灭……”
“但是,就算是这两个伟大的生灵,掌握人类所不能想像技艺的圣巫也发现一个问题,它们彼此都无法彻底毁灭对方,它们就要白天和夜晚,一者为光,一者为暗,它们相生又相克,它们就算敌对到世界湮灭的尽头,这场战役也不会结束!”
老人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了一眼众人凝重的神情,突然笑了起来。
“孩子们,不需要这么认真,这毕竟只是一个睡前故事。”
“我不相信睡前故事……”
封寒双手抱胸,他蹙着眉头道:“但你说的这个故事,让人觉得有些令人印象深刻,我总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听说过一遍。”
莎娜和瑞秋也互视一眼,她们与封寒有同样的感觉。
“我好像也听过,难道说这个故事流传的很久,所以我父母在我小时候说过。”瑞秋耸了耸肩。
“确实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完全不记得谁跟我说过这个故事……”莎娜也很疑惑,她看了一眼老人低声问:“法比乌爷爷,是不是你在我小时候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也许吧,不过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印象了。”法比乌牧师慈详的笑了起来。
“后来了……”
封寒继续询问,他的直觉提醒他这个关于苏族人的“睡前故事”并不简单。
“没有什么后来了,那两个伟大生灵发现它们二人无力收手,也无力结束这场战争,它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第三个伟大生灵的崛起,唯有当这第三个生灵出现时,它的意志将会决定这场战役的胜负,也决定世界的生存和毁灭……所以,这个故事也就到这里结束了,据说那个伟大生灵还在等待,它们在等待第三个技师的出现……”
这时,老牧师也结束了这一次的会谈。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吃个早餐,或者好好睡一觉了。”
“的确,听上去确实是个好主意。”
封寒站了起来,他知道老牧师是在请他们回去了。
“那么,牧师,这副画我希望能带走,因为我正在调查我同伴的死因。”
“那是警察的工作,孩子,你不应该扯进这件事。”
老牧师摇了摇头道:“画你可以带走,那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画藏在那里的……”
封寒苦笑一声道:“我说是萨利克斯医生告诉我的,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他打算带走这副画,继续进行研究,要说为什么,那不是他发现这副画是有署名的,而这个名字正是他“亚玟”这两个字。看来这副画跟这个名为亚坟的人有深切的关系。
“哈哈哈,搞不好真的是这样。”
老牧师送他们到了门前。
“谢谢你,法比乌爷爷,如果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莎娜笑着开口。
“愿主保佑你,孩子。”
老牧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三人与他招手挥别,迅速驱车离开了教会区。
老牧师想起了那副被他自己亲手埋在土里的那副抽象画,心头微微一怔,转眼的时间几十年就过去了,真是没想到时间会被得这么快,他长叹一声,低声道:“呼,看来萨利克斯医生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是吗?”
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这让老牧师浑身一颤,他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脸。
“啊!”
他胸前一疼,被一柄尖刀贯穿。
“真是太可惜了,老头子,我本来也不想杀了你的,但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所以我还是决定最好杀了你。”
那个声音一边阴冷的开口,一边在老牧师的胸前搅拌扩大伤口,让他的出血量变得更大。他穿着一个黑色斗篷,脸上也戴着白面具,完全不知道真面貌是什么。
“你这家伙的存在就是不确定因素,我早就该在一开始就把你给杀掉……”
老人被刺中胸前,身体迅速变得虚弱起来。不过他还留有一口气,猛然一挥手,打翻了那个行凶者脸上戴着的面具。
“哇呕。”
老人吐出一口鲜血,他伤得不清,已经危及了性命,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他也看到了那张面具下的脸,那是一个年轻人的脸。
“果然是你,‘亚玟’,你方才有试图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毫无意义,我已经清楚你是谁了。”
“老东西,你没有机会了,就算你知道什么也没有用,因为你就会死在这里。”
那人喀喀地怪笑了起来。
“别着急,亚玟,你这个恶魔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很快就有人会来收拾你。”
“哈哈哈,那也与你无观,毕竟死人什么也办不道的。”
斗篷男人发出尖利的笑声残酷的杀死了老牧师。他抛掉手上的尖刀,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而老人逐渐变冷的尸体也栽在地上。
“喂,是瓦特吧,情况就像我这前说的那样,派人出来解决剩下来的问题。”
斗篷男打电话给了阿克曼家族的家主命令他听令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