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宛如轻纱般透过神照宫殿那精雕细琢的窗棂,悄然洒落在地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南宫灵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在风中摇曳生姿。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迈得优雅而从容,仿佛脚下的砖石都变成了柔软的云朵。
陈公公远远地瞧见南宫灵的身影,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小步快跑地迎上前去,双腿弯曲,脊背弓成了一只大虾,双手恭敬地垂在两侧,深深地弯腰行礼,口中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宫殿前的宁静,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是一只鸟儿在这庄严肃穆的宫殿上空啼鸣。
南宫灵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淡淡地扫过陈公公,轻声问道:“陛下醒了吗?”
陈公公赶忙直起身来,眼睛低垂着,不敢直视南宫灵的眼睛,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说道:“回长公主的话,陛下已然醒了,刚刚才服下那苦涩无比的药汤,这会儿想必精神稍稍好了些。”
南宫灵轻轻地点了点头,朱唇轻启:“好,本公主这便进去瞧瞧陛下。”
陈公公侧身让开道路,再次深深地弯下腰,右手向前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公主请。”
南宫灵款步走进宫殿,她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愈发修长,仿佛是一位从画中走来的仙子,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宫殿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那味道好似一团乌云,笼罩在整个空间里,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南宫渊虚弱地躺在那雕花精美的床榻之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一块被抽干了水分的玉石。嘴唇干裂起皮,一道道裂痕如同干涸的河床,毫无生机。他为了这洛璃国的繁荣昌盛,日夜操劳,犹如那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旋转,却未曾料到自己的身体会因此而垮掉,落下了这难以治愈的病根。
如今,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一场剧烈的风暴,震动着他那虚弱的身躯,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就像春日里凋零的花瓣,触目惊心,令人心痛不已。
太医们在这病症面前皆已束手无策,他们摇头叹息,那模样仿佛是在宣告着死亡的判决书,断言这病已是回天无力。
南宫灵看到皇兄这般模样,心中好似被千万根针扎着,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她快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生命。她伸出手,那手如同羊脂玉般细腻温润,轻轻地握住南宫渊的手,柔声唤道:“皇兄。”
南宫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眼中的光芒黯淡无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又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他喘着粗气说道:“皇妹来了……你这……好些日子没来看寡人了,在忙些什么呢?”
南宫灵紧紧地握住南宫渊的手,眼中泪光闪烁,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她哽咽着说:“小妹这些日子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般乱撞,只为给皇兄寻得一位神医,拯救皇兄于这病痛的深渊之中。”
南宫渊微微地摇了摇头,那动作轻得如同一片飘落的羽毛,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叹息着说:“有劳皇妹如此挂心了,寡人这副身子……怕是不行了。倘若有一天寡人真的走了,皇妹定要保重自己,寡人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护你周全了……”
南宫灵一听,连忙说道:“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妹绝不允许您这般说!我已打听到,在那楚国,有着一位女神医,她的医术高明得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仙,有着起死回生的本领。
只是未曾料到,这位女神医竟身处我们与楚国的南边疆边界处,就在那楚国的营帐之中,宛如一颗隐藏在荆棘丛中的明珠,故而小妹未能将她擒来。”
南宫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的神情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他虚弱地说道:“什么?女神医竟在边界处,还在那军队营帐之中?这楚国的女子竟如此与众不同,这般不怕危险,不惧生死,就像那翱翔在狂风暴雨中的海燕,着实令人意外。”
南宫灵轻轻地点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钦佩:“是啊,这位女神医还是一位王妃,竟是主动请缨跟随她的王爷夫君奔赴这残酷的战场,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好似那战场上绽放的铿锵玫瑰。”
南宫渊轻咳几声,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说道:“未曾想,楚国的女子这般有胆识、有个性,倒是寡人小觑了。”
南宫灵神色有些黯然,微微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咱们的珍贵妃不也是如此吗?只可惜,她福薄命浅,早早地便去了……唉。”
南宫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声音低低地说:“她确实命薄,无福继续陪伴在寡人的身旁……”言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南宫灵心疼地轻拍着南宫渊的后背,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说道:“小妹虽未抓到女神医煜王妃,却抓到了她的干弟弟,那是个小孩子,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恰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名字也极为可爱,叫小星星。
那模样,那神情,萌态十足,让人看了心生欢喜,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奶猫,而且性格还十分倔强有个性呢。”
南宫渊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好奇,轻声问道:“是吗?怎不带来让寡人瞧瞧?”
南宫灵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道:“眼下还不行,如今朝堂局势动荡不安,犹如那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孤舟,飘摇不定。
有不少人不希望皇兄您痊愈,这小星星可是救皇兄您性命的唯一希望,小妹必须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谨慎地将他保护起来,万万不能让他现在露面。”
南宫渊眼神黯淡下去,疲惫地闭上双眼,无力地说:“罢了,小妹,放了那孩子吧。如今朝堂已被司远那奸人把控,寡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言罢,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南宫灵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皇兄切莫气馁,小妹定会想尽办法请来女神医为您医治!对了,苏贵妃呢?怎不见她来照料皇兄?”
南宫渊气息奄奄地说道:“或许是去看望杰儿,监督他的功课了吧……”
南宫灵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冷哼道:“哼,她会这般尽责地监督杰儿功课?那杰儿在她的影响下,已然变得骄纵跋扈,恰似那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毫无一丝皇子应有的沉稳与聪慧,全然没有遗传到皇兄您的半分优点。说实话,小妹着实不喜欢杰儿,还望皇兄莫要怪罪。”
南宫渊轻轻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罢了,寡人累了,你先回去吧……”
南宫灵见此,缓缓起身,理了理裙摆,柔声道:“那皇兄您好好休息,小妹先行告退。”说罢,她转身离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那决心好似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暗暗发誓,哪怕拼尽一切,也要治好皇兄的病,绝不能让这洛璃国落入他人的虎口。
逍遥殿
与此同时,逍遥殿内,苏贵妃与宰相司远正躺在那锦缎床榻之上,两人的笑声如同银铃般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群乌鸦在这神圣的地方聒噪。
司远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得意,调笑着说:“阿苏,你这小妖精,真是调皮得紧,这般撩拨,我这心里的火都快被你点燃了,好似那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苏贵妃眼眸含春,娇嗔地说道:“这不正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心心念念的吗?”
司远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张狂:“就你最懂我,哈哈哈……如今那南宫渊已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这朝堂已然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像操控着一群木偶。我故意挑起与楚国的战争,让他日夜忧心,加速他的死亡,到那时,这洛璃国便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自然就是我那尊贵的皇后了,仿佛那坐在金銮殿上的女王。”
苏贵妃眼中满是崇拜与谄媚,笑着说道:“还是司远你有远见卓识,手段高明,比你那兄弟南长安厉害多了,南长安在你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之明的对比。” 司远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叹气道:“南长安父子死得确实可惜,我也算是失去了一位多年的好友……
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让我们好好亲热一番。”
言罢,司远迫不及待地褪去苏贵妃的衣衫,也褪了自己的衣物,饿狼扑食般俯身而下,和苏贵妃缠绵在一起。
一时间,暧昧的声音、粗重的喘气声以及放浪的笑声交织缠绕,在这宫殿内弥漫开来,仿佛将这神圣的宫殿变成了一处淫秽的堕落之地,宛如那被恶魔侵蚀的净土。
而他们未曾察觉,在那紧闭的殿门之外,南宫杰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透过门缝,目睹着这不堪的一幕。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好似那坚硬的磐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心里暗自咒骂:“真恶心!这等丑事,竟发生在这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