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夜醒来，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看着床上的小姑娘没有醒来的痕迹，她不动声色地进入了空间。
先去莲泉那里喝了水，又脱下衣服跳进潭里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在等待蚕衣吹干的时候，去找了一次性的牙刷去刷牙，又去仓库里那堆吃灰的化妆品里找出一套护肤品，从头到脚抹了一遍。
京城是真的太干燥了，即使没有供暖，也不说这开了一夜的空调，光是外面的风，仿佛就能把皮肤吹裂。
连麦子豪那用智商换来的美颜，在京城都仿佛被关掉了滤镜。
陈夜不太会做饭，木屋里激活的厨具也不多。昨夜喝了酒，此时确实没什么胃口，便在空间里骑着小白转悠了半天，直到蚕衣完全干透，穿上收拾好自己，才回到睡外面。一看时间，早上8点多了，天已经亮了。
陈夜收拾好睡袋和被褥，又把木卡板提下了楼。
麦卿听到她的动静，睡眼惺忪地从房里走下来，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要出门办事，不必喊醒他们。我办完事就回去S城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麦卿叫住了她，“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走，让小豪陪你去吧。”
陈夜头也不回去地摆了摆手，“卿姨，关上门你就回去吧，太冷了。”
麦卿看着陈夜单薄的身影在雪地里渐行渐远，叹了口气，关上门回去了。
陈夜出了小区大门，寻了个无人之处，从空间拿出滑雪板和雪杖。这天气也太冷了，一空间的豪车越野车毫无用武之地。
秦渭家里那车不错，不知道还能不能搞得到。不然下次来送货还得这么麻烦。
循着记忆，又参照着路牌，陈夜到达秦渭家小区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
秦渭说今天有他的客户到场，明天就是除夕了，想了想，陈夜还是进空间把小精灵给她留的海货库存捞了。装了满满一桶的海鱼，还有一泡沫箱各种海虾，肩扛手提就向秦渭家里冲去。
秦渭的管家来开门，陈夜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快，找你家有供氧系统的大鱼缸来。”
秦渭家里本来是有鱼池的，但是下雪结冰后就没用了。留在客厅那个巨大的鱼缸也许久没有用过了。
陈夜没注意到厅里有其他人，放下手里的箱子，又把肩上的大桶放下来。
秦渭走到她边上，“陈小姐搬的是何物？”
陈夜打开盖子，“你心心念念要的鱼。”说着把鱼全倒进了鱼缸内，顺带把那一箱的虾也倒了进去。“你家水呢，赶紧搞点水来。”
秦渭让管家安排人去打水过来，然后凑在鱼缸前细细地看着。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也走了过来。
陈夜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见那几人看着鱼缸里的鱼，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料想这几人应该就是秦渭的客户，于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陈夜把仓库的钥匙丢给秦渭，“货到了，除了煤，还有一个仓库的其他物资。秦老板派人去点吧，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秦渭让众人回到沙发那边，逐一介绍。
穿黑色衣服的叫张景洲，之前是做地产生意的；
穿卡其色衣服的男人最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叫刘司宁，是做食品批发生意的，那个传说中拥有钞能力，食品批发业的传奇男人郑明正是他的老板；
穿深蓝色衣服的叫杨默，之前具体是做什么的，秦渭没有详细介绍；
另一个穿黑色衣服戴着眼镜的叫陆煜阳，之前算是互联网行业里的翘楚。
这些人无一不与官场大领导们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秦渭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缓声说：“诸位，陈小姐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带来这等新鲜无污染的海货，想必刚才诸位也听到了陈小姐的话，现在就与秦某一同前往清点物资吧。”
陈夜打断了他，“不好意思秦老板，我还没吃饭，能麻烦你家厨房帮我准备点开胃的吃食吗？”秦渭家大业大，吃他点东西，用一下他的人无伤大雅。
麦卿家冷火冷灶，自己饭量又大，她家又没佣人，就免得折腾她了。
秦渭笑着点了点头，“想吃什么？”
陈夜看了一眼鱼缸，“我昨晚喝了酒，这会儿想喝点冬阴功汤。”
秦渭笑了，朝着管家点了下头，又说：“陈小姐昨夜与何人畅饮了？”
“麦子豪啊。”
秦渭顿了一下，又说：“陈小姐与麦厅家公子关系看上去真不错。”
“还行吧，他人还算不错。是个能处的朋友。”陈夜喝了一口茶，“秦老板，你快去点货啊，结了账我得赶回家过年呢。”
秦渭朗声一笑，“好的，我等这便去。麻烦陈小姐在此先稍作休息，秦某去去就回。”
秦渭走后，许荷走了出来，温柔地和她聊天。见她吃饭毫无矫揉造作，怎么看怎么喜欢。甚至拿出了不少她的首饰。
“小夜，我听老秦说你喜欢翡翠，你看看这里有没你喜欢的？”
陈夜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秦太太，我若是你家孩子，怕是早就请上家法了。你不必这样，我跟秦老板合作，是要付款的。”
许荷的面色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很快她又调整好了，“我身体不好，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难得看到陈小姐如此直率性子，是真心喜欢。”
因着陈夜的话，许荷连称呼都换回来了。
陈夜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继续喝着汤。
昨夜喝了酒，嘴里发苦没有味道，酸辣的冬阴功汤刺激了味蕾，三碗汤下肚，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又吃了两碗粉条，一盘炸春卷，一份芒果西米露，陈夜才让人撤去了餐具。坐在沙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许荷聊着天。
许荷想为丈夫分忧，做好贤内助的角色。以前妈妈也是这样的，她能理解。
但是她跟秦渭是各取其需，许荷不需要这样来讨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