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把装有照片的手机留给了吴恩秀，又说道：“连意，你的队友就在沪城了，你自己想办法去支援他们，我走了。”
“你上哪儿去？”
“找秦渭玩。你们又不给钱。”说着掰脱了吴恩秀的拉扯，转身往楼下走去。
那飞行器旁边还围着不少人，她也没有半刻停留，一溜烟儿就跑了。
在秦渭家小区门口，趁着无人之际她收起了飞行器，钻进空间翻了辆车子，又放车上放了不少东西，这才往他家走去。
秦渭对她的到来颇感意外，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说还不是她送货过来的时间。
陈夜跟他说了下大致情况。
秦渭眉头轻皱，“若是需要钱财，我这能替你凑，为何要与军方和中央政权那边纠缠？若是好说话，一开始我等便不会北上了。你此举无疑于虎口拔牙。恐怕最后难以收场。”
秦渭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说话不无道理。
“无所谓。目前的情况，他们还没有多少精力放在我身上。该做的我都做完了。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做亏本生意。”
秦渭还是轻叹了一口气，“你实在太胡来了，钱财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凑的，没必要跟他们纠缠到一块去。”
他哪知道自己需要多少金子啊，她以后还是要经常来京城，但是她已经被上面的人注意并且盯上了，不如就此打破这个被动的局面。
“没关系，我先去找下郑老板，过几天我的人就会到了，到时候要是生活上有需要，还希望秦老板看在我面子上，照顾一二。”
“这是自然，你且放心吧。我陪你去找一趟郑总。”
陈夜想起上回似乎说过到时候要让秦渭一起参与的，刚又请了人家帮忙照看李雄，便点了点头。
郑明对陈夜带来的东西颇满意，当即吩咐厨房去处理了活鸡，非要她与秦渭在他家吃饭喝酒后再带她去看房子。
跟秦渭一样，郑明似乎并不理解她为什么非要跟上面的人索要钱财。
“祖宗，你这个窟窿捅得有点大啊。”
这下是所有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来了。
到时候她有点啥，估计都全被研究得彻彻底底了。
“小陈夜，你有点飘啊。我说了要钱我给你，你非要跟他们纠缠到一块去干嘛？”
陈夜没有说话。当初她跟秦渭一开始的博弈，也是这样的局面，不破不行。她得见到最上面的人才有谈判的机会，不然全是没完没了的一个又一个没点权限的人，要来干嘛？
郑明又道：“我们就是个商人，改变不了这种政权模式，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陈夜，这京城的水太深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胆就这么大，上来就跟人家要钱？上面要搞你，你根本无法抗衡。”
“我不管，我就是要钱。”
“我和秦总能凑给你，你可以事先跟我俩商量啊，怎么就跑到他们的地头去勒索了？”
这人是挺好的，就是长了张嘴巴。
“什么勒索这么难听，这可是公平交易啊。以前他们都能花二十万买一把有象征意义的刀，我给他们提供了那么大个情报，还不兴要点钱花花了？”
谁稀罕那面锦旗了？
“再说了，我要的钱，大概，把你俩的身家全凑完，也不够。”
“你是屠了一个国家要赔钱还是咋的？要造反吗？要这么多钱？”
“反正我有我的用处。”
郑明双手一摊，“完了完了，我那点人脉在这都干不上劲来，别说你的东西了，研究所那边你要做的事，估计现在也被人查个遍了。”
“不要慌，不会连累到你们就是了。我自己能处理。”
“你处理个p啊你处理，你压根不懂人家里面的弯弯绕绕。”
有什么不懂的，无非就是以武压你上交嘛。她不愿意一层层挨个打交道。
靠着连意，接触到最高级别的吴恩秀，他都没权限，还不知道要找多少人，才能找到有最上层有决策权限的人群。
若是上面的人都能对这件事撒手不管，那她就回去，缩在屋子里，再也不理世事就是了，空间升不升级就算了，大不了撑个十年八年，让它一串葡萄一个苹果卖着攒钱激活更新呗。
“行了，此事不用再说了，你最近在研究所那边的情况如何？”
见她不愿再提，郑明也止住了这个话题。
陈夜吃着水果，听着郑明说着从研究所得来的情况，不时又与秦渭讨论两句。直至厨房做好了饭才结束话题，转到饭桌去。
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在众人落座许久后，才姗姗来迟。瞥了一眼桌上的可口的菜肴，又一脸傲慢地打量着陈夜与秦渭。
“哥哥，他们是何人？”
郑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月月，他们是我的贵客，秦总和陈夜，坐下吃饭吧。”
女孩撇了撇嘴，坐在了郑明的边上。
陈夜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吃着饭。
由于一会儿还要出去办正事，席间都没有人喝酒，只是安静地吃着饭。不时郑明还会和秦渭聊几句，只有陈夜全程在干饭。
她已经饿了一夜，早上回到家，安排完事情直接带着连意去找吴恩秀了，在秦渭家也只是喝了两口茶，因着急找郑明问房子的事情，是以这会已经饿得不行。
那年轻女孩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夜全程没有停下的筷子，又看了眼一脸风清云淡的秦渭，忍不住开口道：“秦总，你的秘书是十天没吃过饭了吗？”
陈夜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一脸僵住的秦渭，咽下嘴里的饭菜，看向郑明，道：“不能吃吗？”
郑明笑着说，“你吃你的，别管她。”说罢又看向那女孩，“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老板，要是吃完，你就上楼去。”
“哥哥！”女孩娇嗔了一句。
郑明喊来了人，“带她回房间去。啰啰嗦嗦。”
女孩气得跺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桌。
郑明没理会她，看着陈夜笑道：“小陈夜，你吃，别管她。”
陈夜点了点头，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有点脾气也说得过去。自己确实是不太符合这种身份，坐在秦渭身边，吃饭的仪态就不及人家万分之一。
“早知道在你家吃饭限量，刚应该在秦老板家吃完再来。是吧，秦老板？”
秦渭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郑明闭着眼叹了口气，“对不起啦，没有这个意思。杜月是我以前那个大哥的女儿，他家就这么个姑娘，只能托孤给我了。”
陈夜点了点头，并不回答。
“你不好奇想问点什么吗？”
“有什么好问的？你吃饱了就跟秦老板去喝茶，我还没吃饱。”
“你是真能吃！若不是你有那么多物资，我都怀疑你早晚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