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跟你说吧,几个月前,我刚被我师父罚了抄写《仁义礼智信》这本书二十遍,你觉得我靠谱吗?拜我为师几乎没用。”
“我相信直觉。”
“不后悔?”
“不后悔。”
“行。”
于是,张松岭和岩孔春都成功拜师了。
就在这,张松岭和岩孔春给白碎河和楚浩磕了头,敬了茶,就算是礼成了。
事后,白碎河问张松岭,“落霞镇的事要我帮忙处理吗?”
“不用的师父。”张松岭摇头,“杀了之前那几个人,他们几乎损失了大半灵修,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行。”
楚浩也问岩孔春,“那就不回落霞镇了?”
“可以。”
这次事情一下子了解了,白碎河只觉得松了口气,突然安静下来,又想到人族守护者的事,白碎河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将这事与楚浩说了。
楚浩听了也犯愁,最终只能叹气,“算了,收都收了,总不能退回去吧,你先回去训练场交任务吧。之后我们去万寻帝国。”
“行。不过去万寻帝国干什么?”
“刚收到传信,蒙谭说有事。”
“行,我后天回来。”
说罢,白碎河就以最快的速度往训练场飞,在他交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刚好是第二天的晚上。
这两天,楚浩一直在训练他们,给他们讲一些基本常识。
直到白碎河回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纸叠的小鸟,楚浩好奇地接过,这是一个没见过的东西。
小鸟在碰到他手的那一瞬打开,里面是沈姚写的两个字——速归。
楚浩看得心里咯噔一声,他倒是不觉得沈姚会出什么事,他觉得他俩要出事了。
楚浩有些怂地看向白碎河,“他们俩……带过去吗?”
岩孔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问:“为什么不带?”
白碎河也叹气,“带上吧,估计就是这事。”
张松岭和岩孔春修为不高,就算有白碎河和楚浩带着帮忙调整,他们此次去到白杨小院也用了十天时间。
还未进白杨小院,楚浩光看那些蛇虫鼠蚁就已经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压力了,这些东西,今天看着就很危险。
刚进白杨小院,连一个人都没看见,白碎河他们就听见了一道极其冰冷的女声。
“跪下。”
白碎河和楚浩想都没想,直接笔直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膝盖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张松岭和岩孔春看见自己师父都跪下了,也赶紧跪下,不敢抬头。
沈姚从屋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四人,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们收徒的?你们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看人可怜就收徒,你们这是害了他们你们知道吗?!”
这是沈姚第一次吼他们,以往就是他们犯错,沈姚也顶多是冷脸。
白碎河和楚浩低着头不说话,师父发火,他们根本不敢说话。
而张松岭和岩孔春听见这话那是一脸懵,这师祖说的话他们咋听不懂呢?
但他们也不敢抬头去问,哪怕看一眼都不敢,师祖的压迫力太强了。
沈姚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使语气平和,“说话。”
她刚从西海办完事回来,还没休息一会就感受到了天道之力的变化,原本天道给白碎河他们的注意一下子少了一半,这立马让沈姚感觉不对。这把人叫回来一看,果然是收徒了。
见没人说话。
沈姚直接点名,“白碎河,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会继承我的位置……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楚浩。”
“我也没想到这些。”
“去一趟杏乡山训练场都把责任忘到狗肚子里了吗?整天学的是什么?一点不知道做事严谨?那剿魔的队伍一趟又一趟是跟你们没关系是吗?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干什么的?整天无所事事,亏我还……”
说到这,沈姚停住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也是这时,苏古推门进来了。
苏古推着轮椅进门,进门就看见那跪了一排人,以及看着就很气愤地沈姚,苏古连忙推着轮椅过去,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孩子嘛,犯点错很正常的,别生气别生气,你进去休息一会,这我来处理。”
沈姚也是气的不轻,又想到之前苏古的医嘱,真的就这样进屋了。然而在白碎河和楚浩眼里,就是沈姚对他们失望透顶。
白碎河和楚浩头更低了。
苏古看着他们几个的样子有些无奈,划着轮椅,一个一个过去,将他们的头头抬高了些,苏古看着那两个生面孔,笑了笑,“这就是你们收的徒弟?”
“是。”
抬起头,白碎河和楚浩才注意到苏古那一头的白发,他们皆是一惊,但是仔细想想,刚见苏古师叔的时候师叔也是白发,后来是用了灵力才变了的,或许只是变回去了,没什么事。
“挺好的,长得就好看。”
苏古的夸奖对于张松岭和岩孔春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他们连忙道谢。
“多谢师叔祖。”
“多谢师叔祖。”
“没事。”苏古走到白碎河和楚浩身边,小声说:“你们师父就是在气头上,等她消气了去服个软认个错就好了,不用担心。”
“多谢师叔。”
“多谢师叔。”
后来,苏古就去了后院,别人教育徒弟,他在现场不合适。
沈姚门外,四人依旧跪在那里,低着头,默不作声。
张松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师祖似乎不太喜欢他们,他没忍住说:“师父,师祖她……”
白碎河听见直接一个眼刀甩过去,厉声道:“闭嘴。”
他正在想该怎么解释呢,这人添什么乱。
然而没一会,就听见了沈姚的声音,“白碎河,楚浩,进来。”
白碎河和楚浩对视一眼,都认命地进去了,一进门,他们就看见沈姚挥手布了道结界,隔绝了声音。
两人见状,不用沈姚说,直接就笔直地跪下了。
沈姚叹了口气,先是看向白碎河,问他,“你确定了吗,一定要现在收徒?”
“是。”白碎河没有过多思考,他答应了张松岭的,不可能再让他孤身在外。
“你呢?”沈姚又看向楚浩。
“我也是。”最开始的嫌弃归嫌弃,收了人就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