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贵客纷至,直升机轰鸣,皆是豪门巨贾。
楚阳察觉,来者皆俄国财阀权贵,彼此熟络。
安菲雅备米-26重型机,载重二十吨,霸气侧漏,财力惊人,直升机竟有七八架。
“诸位,启程!”领队坦克,雄壮如狮,阿尔法退役特战精英,探险向导界的老司机。
装备齐全,冲锋衣、滑雪板、睡袋压缩粮,应有尽有,唯有楚阳,衣衫单薄,像个门外汉。
肖恩高挑,手指楚阳,满脸不屑:“公主,带他作甚?累赘一个!”
安菲雅浅笑:“肖恩,楚先生高手一枚,曾败战斧比尔,定能助力!”
肖恩追求安菲雅未果,心有不忿,却也不敢得罪楚阳,毕竟安菲雅之意不可违。
老佣人康纳利,白发飘飘,气度不凡,实力超群,力挺楚阳:“华夏武道家族传人,非同小可!”
坦克等人,敬畏康纳利,对楚阳刮目相看。
“什么?击败比尔?”众富家子惊呼。
比尔,战斧高手,冬兵出身,名震俄国,楚阳竟将其击败,令人难以置信。
肖恩冷笑,不屑一顾,他四分之一狼人血统,狼王之后,击败比尔,何足挂齿。
“好,公主说了算!”肖恩退让,却挑衅楚阳:“带上你无妨,别成累赘,装备自给自足!”
楚阳回眸,眼神阴郁,淡淡道:“我行事,何须你教?”
楚阳淡然一语,肖恩如遭雷击,眼前幻象乍现:楚阳身高百丈,古战场称雄,魔头恶龙皆成灰,星辰爆裂,煞气滔天!
肖恩心脏被割,恐惧灌心,肝胆俱裂,浑身冷汗,瑟瑟发抖,几欲崩溃。
“肖恩,你怎么了?”众兄弟不解,肖恩勇猛,怎会如此失态?
楚阳冷言,唯肖恩耳闻:“老实点,否则,杀无赦……”
幻象消散,肖恩回神,惊恐未定。
……
“没事。”肖恩摆手,脸色惨白,瞥了眼楚阳,逃也似地钻进米26运输机,再不敢吭声。
名门大少们一头雾水,簇拥着安菲雅上了直升机。老佣人康纳利附在安菲雅耳边:“他用的华夏幻象术?把肖恩吓得快哭了?这次死寂岛之行,我非得试探出你的底细!”
安菲雅坐在机舱,抿着咖啡,瞥向远处的楚阳,眼神羞恼。众人登机,包括十多名辅助队员,他们看似普通军人,实则有的拥有狼人血统,或是高加索萨满、祭司,身怀法力。
机舱内大木箱装着热武器,应有尽有,连激光武器都不例外。直升机升空,气氛热络。肖恩以为幻象是幻觉,精神放松,却再不敢骚扰楚阳。
他们常去北地群岛探险,开始分享趣事。极光、北极熊、海鸦、木屋、伏特加……楚阳不感兴趣,直到一个大少兴奋拍腿:“‘宝剑的坟墓’收获最大,我上次捡到古董玉佩,爷爷癌症都好了!”
楚阳心中一动,难道他们也为剑冢而来?安菲雅强调凶险,原来那里是仙人陨落之地,有阵法和禁制。
“我上次捡的短剑,轻松割破防弹衣,值五百万欧元!”另一个大少眉飞色舞。
“我捡到头盔……”又一个大少炫耀。
“剑冢,必去!”安菲雅皱眉,“但务必小心,上次死了八名保镖!”
众人脸色一变,气氛凝重,恐惧蔓延。“那是什么?黑气,吞噬活人!”一个大少咽唾沫。“极光!飘来飘去!”另一个反驳。“不是极光,没黑色极光!”第三个忌惮摇头,“我问过气象学家……”
“别怕!”康纳利微笑,“我们准备充分,热武器多多!”他自信满满,“队员也非同凡响,来自强大家族!”
“康纳利好厉害,一拳破炮弹,自己却没事!”安菲雅崇拜。众人敬畏地看着康纳利,拍马屁。
楚阳淡淡开口:“康纳利先生,别去剑冢,很危险,比之前都危险!”
“你知道剑冢?”康纳利脸色一变,警惕起来。原本以为楚阳不知情,修为强,带上他,危险时当肉盾,方便逃脱。
……
他与安菲雅一行人,不过一面之缘,印象平平,就此别过也罢。
“楚先生,您要阻止我们前往剑冢,那您自己呢?”康纳利眼神锐利,试探问道。
“我?自是要去闯一闯!”楚阳淡然回应,“你们送我到剑冢门口,然后有多远走多远,免得丢了性命!”
楚阳此言,意味深长,一片好意。剑冢十一年一开,昔日探险,皆因禁制未启,无功而返。今朝禁制大开,杀机四伏,凶险倍增。
修炼之人,傲骨铮铮,视生命如草芥,传承岂可轻传?唯有破禁强者,方能得之。凡人涉足,无异于自寻死路。
康纳利闻言冷笑:“楚先生,您未免太小瞧我们了!您修为不过化境内劲,剑冢之事更是一窍不通,何出此言?”
“哼,你们去,只能是送死!”楚阳嘴角微扬,语气冷漠。
“楚先生,您真会开玩笑!”康纳利心中暗怒,你这小子,怎知我是高加索萨满,岂容你小觑?
他强压怒火,不屑道:“楚先生是想独吞剑冢之宝,故意吓退我们吧?”
“狡猾自私,忘恩负义!是我们带你至此,否则你连剑冢门槛都摸不着!”
楚阳摇头,闭目养神,不予理会。有些人,自视甚高,却不知天高地厚。
肖恩见状,以为康纳利镇住了楚阳,也嘲讽道:“楚先生,您连探险装备都没带,若非我们分享火种食物,恐怕三天之内,您就要饿死冻僵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楚阳不屑一顾。
“好了,诸位,既然同行,便是战友!希望大家团结一心,共度难关!”安菲雅见楚阳神色不善,连忙打圆场。
但此时,她心中也对楚阳多了几分鄙视。安菲雅虽私生活混乱,却热血仗义,豪爽大气。她最厌恶的,就是那种自私自利,缺乏团队精神之人。
此刻,楚阳在她眼中,已然成了这种人,失望鄙夷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