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冷冷的笑道:“也活该他们倒霉,最近陛下心烦的事情多着呢,他们在这个时候不思为陛下排忧解难,反而还想着趁机捞好处,就算是真的被坑死了,也是活该。”
纪纲闻言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现在朱棣有多烦,他也是知晓的,连带着他都跟着日子紧张了起来,当即恶狠狠的说道:“这群人的确是该杀,公爷只管放心弄,我在后面给你顶着,问题不大!”
“来喝茶,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便是,三天之内,绝对赚够!”
徐闻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
以他徐闻的身份地位,在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一二。
只是以往他不给机会罢了。
现在他徐闻大开方便之门,只要那些人不是傻子就一定不会心疼钱,一定会携带着全部的身家跳进他挖的坑里来。
不管是在永乐大典上留名字,还是成为徐闻的盟友,这对于整个官场来说都是无比让人眼馋的。
他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这么大的好处。
纪纲一听,也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人在杨士奇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公爷,这位是黄炳,家里三代为官,在朝堂之上颇有几分面子,听说公爷需要人就过来了!”
杨士奇笑着介绍道。
黄炳也忙上前从身上掏出了厚厚一沓的银票,恭敬的递给了一旁的杨士奇之后看着徐闻讨好的笑着说道:“公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杨士奇看了一眼银票之后就走到了徐闻的面前笑着说道:“他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不过也能够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毕竟每天整理这么多的书籍很挺累的!”
徐闻看了一眼大概有三千两的样子,这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分,说道:“罢了,看在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孝心份儿上,这就收下了,明天给他安排个事情做吧。”
说完徐闻的目光落在了黄炳的身上,冷冷的说道:“机会我会给你,可你要是自己把握不住,就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知道吗?”
黄炳一听自己能进来帮忙,顿时一脸激动,急忙看着徐闻说道:“多谢公爷,多谢公爷,您放心,事我已经给你办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
徐闻看着黄炳那傻逼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你也放心,只要你小子好好的表现,我保证你能够顺风顺水,甚至是步步高升都没问题啊!”
黄炳一听,那叫一个高兴啊,急忙激动的笑着说道:“那我就多谢您了。”
“去吧,去吧,明天早点来!”
徐闻笑着摆了摆手。
黄炳却是有些受宠若惊,一脸激动的转身离开。
三千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能够让徐闻这么开心,能够着写永乐大典那还是非常值得的。
徐闻看着手中的银票,随手扔给了一旁的纪纲说道:“你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记账吧!”
纪纲一听顿时眼睛一瞪一脸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叫道:“什么?你,你让我在这里记账?”
纪纲这可不爽了啊,难得捞到这么一个好差事,他可只想在这里喝茶看笑话啊!
而且记账这事儿多麻烦啊!
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谁也不知道要送出多少钱啊!
如果这些都让他来弄,那真的很头大啊!
徐闻一看纪纲不愿意,这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去,冷冷的盯着纪纲说道:“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我都付出这么多了,让你算个账你都不愿意?”
“你小子可别太过分了啊,我这一次牺牲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不好以后我在朝堂之上就跟你一样了,成臭狗屎了,你要是不愿意就滚蛋!”
原本一脸不爽的纪纲一看徐闻发飙了,顿时有些尴尬,急忙上前笑着说道:“公爷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公爷需要我办事儿,我办不就行了嘛!”
这一幕若是让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佬见到,恐怕会惊掉大牙吧!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甚至别人比作狗屎都不敢发飙飞,若是在外面有人敢这么说锦衣卫恐怕当场都抓起来了,更不用说是堂堂的指挥使了。
徐闻看着纪纲那没皮没脸的样子,依旧不爽的冷哼道:“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儿了吗?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吃亏的,等会儿你去酒楼,搬十坛子金陵醉!”
纪纲闻言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双眼炯炯有神,拍着自己的胸膛掷地有声的保证道:“公爷你放心就是了,这事儿纪纲一定给你办好了,你就瞧着吧,算账这事儿没人比我擅长!”
不怪他激动,实在是金陵醉太难买了。
而他刚好是喝过金陵醉的人,如果没有喝过倒也无所谓。
笔记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可喝过金陵醉的人你让他再去喝别的酒,那就不行了,完全接受不了啊!
说句难听一点的,那些所谓的美酒喝在口中简直像是在温开水一样让人难受,甚至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可以说整个京师,但凡是喝过金陵醉的人都对金陵醉念念不忘,他纪纲也同样如此啊!
只是哪怕他是自锦衣卫指挥使也没办法搞到更多的金陵醉啊!
黑市上倒是有一些,可都是天价,至于酒楼跟烧坊那他完全不敢去啊,一个是徐闻的地盘,一个是公主的地盘,他怕有命去抢酒没命喝啊!
所以得到这金陵醉,简直比给他万金都要让他开心啊!
徐闻看着纪纲那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徐闻就自顾自的喝起了美酒。
接下来过来的人明显都是收到消息的,所以每个人带的银票都不少,最低都是三千起步,多的五七八千的也不在少数,把纪纲给忙坏了。
不但要数清楚,还要记清楚是谁送的。
而徐闻却轻松多了,喝着茶,随便吩咐杨士奇两句就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