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绝对没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啊,给他们安排的活儿都是下人干的事情,端茶倒水,扫厕所,倒夜香之类不入流的活儿啊!”
“永乐大典乃是融汇千古的浩瀚之书,那是要给后世人瞻仰万载的旷世奇书,微臣又怎么会拿这件事儿开玩笑呢?”
“所以这根本就没有贪赃枉法的意思在里面啊,因为我没给他们安排什么职位啊!”
徐闻一脸无辜的看着朱棣。
原本脸色阴沉的朱棣一听,差点没笑出来,特别是在听到倒夜香的时候,面皮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而朝堂之上一位老臣却气的胡须都在疯狂的颤抖啊!
那个倒夜香的正是他的亲孙子啊!
只是为了撇清关系才说是自己的远房侄子。
现在在年轻一辈人中,那妥妥的就是一个笑话啊!
倒夜香这三个字怕是将会成为他们这一脉永远的笑话。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现在的徐闻恐怕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朱棣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看着徐闻再度说道:“按照你这么说,你没罪?”
徐闻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没罪啊,我堂堂国公安排几个奴才,何罪之有?再说了,这些奴才还给我送钱呢。”
杨成刚在听到送钱两个字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终于让他找到了徐闻的痛处,急忙激动的说道:“陛下听到了吗?国公自己都承认了,收钱了,他收钱了,这还不是犯罪?”
徐闻眉头皱了一下,宛如看待傻子一样,盯着杨成刚质问道:“别人愿意给我钱,来我家里当奴才,我呢收了钱也给安排了一个奴才的活儿,并没有让他当官,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好处,这何罪之有?”
“你……”
原本一脸激动的杨成刚一听顿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徐闻动用自己的权利安排了职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职位,那都算是收取利益,贪赃枉法,可现在人家只是安排一个奴才,这的确是算不上违法啊!
最少,在大明历史上也没有见过这么违法的啊!
“陛下,您说一下我算什么违法了?就好比有人愿意给师傅当学徒,给点工钱不是很正常吗?前来送钱的那些家伙,一个个笨的要死,如果不是给钱的话,倒夜香的活儿都轮不到他们,我要请自然也是请经验丰富的人啊!谁会请一个二愣子?”
“就这,我都已经准备开除几个人了,他们实在是蠢笨如驴啊,根本没办法用!”
徐闻说着直摇脑袋,彷佛手下这些人让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朱棣也是被问的哑口无言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看向了一旁抿嘴偷笑的姚广孝,冷冷的呵斥道:“军师,你觉得国公此举是否违法呢?”
正笑嘻嘻的姚广孝一听竟然又找到他了,顿时傻眼了。
“怎么了?”
朱棣眉头皱了一下,冷冷的盯着姚广孝。
他是没办法了,这事儿他也懒得掺和,只能祸水东引。
姚广孝闻言,心里却是叫苦连连啊,早知道自己今天不来看好戏了,这下好了,好戏还没看完呢,自己要下场了。
最重要的是朱棣的意思很明显他,他就算是再不爽也只能接话。
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姚广孝看着朱棣笑着说道:“启禀陛下,按照大明律公爷没有犯罪!”
杨成刚一听顿时眼睛一瞪愤怒的盯着姚广孝呵斥道:“军师,你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公允吧?他收了那么多人的钱,你说他不犯罪?”
姚广孝一听杨成刚的态度这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去,别看他是个和尚,是方外之人,可他骨子里那也是心高气傲之辈。
朱棣呵斥两句没问题。
徐闻调侃一下也说的过去。
可你杨成刚算个什么东西?
区区二品大员姚广孝还真没放在眼里,他好歹也是从龙之功,岂能被一个二品给嘲讽呵斥了?
当即姚广孝转身冷冷的盯着杨成刚笑道:“既然杨大人说公爷犯罪了,那和尚我也很好奇,公爷犯的是哪一条罪,还请杨大人明示,当然,如果说不出来,污蔑他人,这个罪名我倒是略懂一二,不小!”
说完姚广孝就冷冷的盯着杨成刚。
徐闻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挖坑呢?
别说没犯罪,就算是徐闻真的犯罪了,那也不是他一个小小杨成刚能够招惹的,此时却这么着急蹦跶,那就是在找死。
杨成刚一听,顿时傻眼了,随后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了吏部。
可吏部侍郎此时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前方默不作声。
无奈之下,杨成刚只能看向了刑部侍郎。
可这个刑部侍郎就更夸张了,竟然在跟一旁的同僚闲聊,完全没有看他的意思,这简直要让杨成刚暴走了啊!
他在律法这一块儿并不是很专业,就指望这两个朋友呢,结果,现在两个朋友竟然装瞎子了?
“杨大人?”
姚广孝再度冷冷的笑道。
显然有几分打击的感觉。
杨成刚一时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
“杨成刚,你在墨迹什么?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国公违法,只是想要污蔑国公?国公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我想在场诸位都应该跟清楚,这样的柱石,国之功臣,也是你能够冤枉污蔑的?”
“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你们的小团体,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颜面,竟然敢污蔑当朝国公,我看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姚广孝接二连三的质问,简直就像是一道道晴天霹雳狠狠地打在了杨成刚的脑门子上,那豆大的汗珠子都抑制不住的从额头上滚落而下。
朱棣的眼神也变得锐利冰冷起来,之前他倒没有生气,可姚广孝这几句话却直接点燃了朱棣心中的怒火,当即冷冷的盯着杨成刚呵斥道:“杨成刚,你好大的胆子?”
“砰!”
杨成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