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佘锦行和柴老爹还没有回来,商凛看看时间还早,又继续做卷子去了,之前一中期末考试的试卷他还没做完,大概能排在什么位置都是自己评估的,多少会有点出入。
为了节约时间,商凛写的速度飞快,还差最后一张没做完的时候,佘锦行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柴老爹和年货都留在邢添那边了。
商凛立刻对佘锦行说,“先等我一会儿。”
“好。”
然后佘锦行便进龙灵塔了,如果不是必需要留在外面,他们都愿意在龙灵塔里,毕竟龙灵塔里灵气充裕,会让他们修为提升。
哪怕是一点点的提升也是好的呀,按照人类世界现在的修炼环境,提升修为简直和深陷沼泽的人,想要爬出来一样艰难。
佘锦行一进塔,便看见小白撒娇一样地,用大脑袋蹭着神君的手,而季萧尧盘膝坐在困阵中,似乎是在闭目调息。
佘锦行急忙走到神君身边,问,“师父,季将军这是醒了?”
神君看着都快把脑袋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崽子,十分无奈地推了推,但眼睛却看向佘锦行说,“是醒了,还和我打了一架呢。”
佘锦行吓了一跳,“他真变成……恶鬼了?!”变成恶鬼还能这么安静吗?难道是因为困阵的关系?
小白被神君推了一下,转而又窜入佘锦行怀中,这个味道更好更喜欢,它不止把脑袋埋在佘锦行的怀里,尾巴还盘上他的腿。
如果不是佘锦行的人形对小白而言太小,只怕它一整条都会缠上来。
尽管神君刚刚还觉得小白黏人有点烦,这会儿见它都快黏在佘锦行身上,又有点生气,还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大脑袋抱怨,“你个小没良心的,刚刚还黏着我,这会儿看见个年轻的就主动贴贴是吗?”
说起又看着佘锦行一脸认真,“不过它是蛟,你也是蛟,它的确会更喜欢你一些。”
佘锦行顿时哭笑不得,神君这是又“发病”了,不过他人形可不够小白贴贴的,便立刻化出长长的尾巴,缠绕着哄孩子玩儿。
小白顿时缠过去,还时不时地张嘴咬一咬,它的牙齿对佘锦行而言就是乳牙,自然咬不疼也咬不坏,而小白也不会真的下口咬,就是糊了佘锦行半身口水。
神君看了一眼,忽然感叹道:“毕竟是幼崽儿啊,还是需要有人陪伴的,也不知道它之前在哪里生活,又是怎么被人类遇见,还成功抓住的?”
佘锦行用尾巴尖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不管从前如何,现在有我们养着它呢,它一定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劝完神君,佘锦行又问,“所以季将军是怎么回事?”
“没事,他成功进阶了,正在稳固修为中。”不过是我不放心,想用困阵再困他一段时间。毕竟恶鬼难缠,还能窥探人心,不小心一些不行啊!
“进阶了!?”佘锦行真真是实名羡慕,“真好啊,宗主不久前也进级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进阶?”
神君十分无奈地看了佘锦行一眼,“你再进阶就是化龙,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进阶?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想都别想。”
佘锦行立刻卖萌,“师父,不要说这么扎心的话好吗?您就我这么一个徒弟,可一定要关心我的心理健康啊!”
神君,“……”
逆徒,实话还不能说了?
神君好一会儿才气呼呼地说,“你给我收敛一点儿,又不是小白,装什么幼崽儿?”
佘锦行理直气壮地说,“在师父面前,我永远都是幼崽儿。”
神君,“……”
是谁夺舍了他的乖徒儿???
商凛写完卷子看了看时间,今天没时间对答案了,便叫佘锦行出来,他们好出发去邢添那边。
这会儿小白也玩累了,又沉沉地睡去,佘锦行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感慨,“小白不愧是先天的蛟,受了那么重的伤,自身的恢复能力也十分强悍,我破壳的时候,才有筷子那么长,又黑漆漆的,不注意都看不到。”
商凛毫不吝啬地夸赞,“那也是你厉害,能从筷子那么长,长到现在的数十米长,其中的艰难险阻无法想象,简直威武霸气。”
佘锦行突然被宗主夸赞得,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自谦一下,便听见商凛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只能率先下楼。
商凛边下楼边接通,下一秒便听见司徒破军有点低沉,又有点气恼的声音,“商凛,你快点过来一趟。”说完便把手机挂断。
商凛囧囧有神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下意识地问佘锦行,“我们是谁在司徒处长那儿,犯了什么事儿吗?”
凭借佘锦行的耳力,自然能听见商凛的通话内容,当即向他传音,“难道是之前季将军,在办事处地下三层吃恶鬼的时候,无意间破坏了什么吗?”
两个人边走边说,这会儿已经来到车边,商凛却反驳道:“可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司徒破军的反射弧也太长了一些吧!”
佘锦行上车,开车,“可能是,结果现在才显现出来。”
商凛扯过安全带扣好,“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佘锦行立刻给赤蝎打电话,“我和宗主要先去趟办事处,得晚一会儿才能到,你如果没事也过来一下吧。”
赤蝎,“……”
什么意思?有一个你在商凛身边还不够吗?还要加上一个我,你们是去司徒破军的办事处,还是去刀山火海呀?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嘴上还得答应,“好。”
商凛也没想到佘锦行会把赤蝎叫来,有点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还担心司徒破军对我不利么?我可是丹师,他应该不会得罪我的。”
佘锦行只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就司徒破军那语气,能有什么好事情?
“好吧。”商凛妥协,“不过,司徒破军也算是有正职的地府工作者,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散修可不同。”
佘锦行却不这么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宗主莫不是真以为,与他为敌便是与整个地府为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