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着,闭了闭眼:“净尘,我知道你不愿,可是我太爱你了……我忍不住……”
是了,不过忍不了欲望的折磨,说起爱这个字,多么的可笑,他简直侮辱了这个字。
温希恩痛得哆嗦,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他却得了意趣,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间传出,不太明显。
岳瑛好似浑不在意,重重舔实她的脸颊,叼住我腮边一块肉轻轻咬着。
温希恩应该是疼哭了,但又不想给他看,于是脸侧过去埋进枕头里,。
岳瑛伸手把温希恩的脸从被褥间剥出来,温希恩闭眼不看他,岳瑛就低头亲她的嘴,温希恩合了唇齿推拒他,他就下狠手,叫她吃痛张嘴承岳瑛粗暴的吻。
最后温希恩大概有些神志不清了,身上都痛得厉害,淡色的唇瓣红肿不堪,四肢无力扑腾着也找不到着力点,痛苦难过至极。
然而温希恩被他搞得浑身一塌糊涂,双眼红肿着怔忡看他,岳瑛好像才有了几分清明,最后满足的把温希恩搂进怀里紧紧抱着,靠近她耳边对她说:“净尘,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可是他这一点温柔却没有让温希恩感受到半点温暖。
因为温希恩很清楚知道,岳瑛不会的,他若是懂得爱惜别人那他就不是应岳仰了,向来我行我素刚愎自用的大少爷,当他在温希恩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时,只会气急败坏地摧毁,侵夺。
如同这么多年他每一次的喜怒无常一样,盈盈笑意的下一秒便是让人难以招架的愤怒,而温希恩也再也没有心思去抚平她的怒火。
不过岳瑛握着她双手认真看她时,好像真的对她情深义重,爱怜不已,只是……这还不够。
——
柯长庆来到岚州是因为寻到了自己妖丹的气息,虽然很淡很淡,但还是被他察觉了,近几日他总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体内的法力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唐突的浮现出想要杀人见血的暴虐情绪,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奏,如果现在不克制住,恐怕会后患无穷,所以柯长庆必须找到自己的妖丹,从而来镇压体内不受控制的法力。
这天柯长庆寻着这微弱的气息,来到了岳府。
柯长庆挑了挑眉,锋利的眉眼微压,不知道是岳府那个没有长眼睛的东西挖了他的妖丹,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他心里想着怎么把那个人大卸八块,脸上却越发显的漫不经心。
柯长庆屏息,身姿矫健的溜了进去,这些侍卫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也不想把动静搞得太大。
柯长庆感受着气息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厢房,远远就看见卧房的房门紧闭着,甚至连窗户都关起来了,显得有些诡异。
大白天都会开个门通个风吧?
柯长庆躲在一个角落,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哐当。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柯长庆蓦地抿紧了薄唇,耳朵一耸屏气细听,小心地蹑步靠近。
那股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可是落在柯长庆耳朵里又觉得分外笼杂,是很多声音混合夹杂在一起,被紧闭的木门过滤抨击到他耳朵里。
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的、闷闷的哭声,可是又分外尖利,像是气囊被戳破崩裂的声音。
照理说应是叫人有些反感的,诡谲的,但被另一种粗旷深沉的喘息覆盖着,又似裹着蜜似的又浓又黏,稠稠甜甜地直嘀嗒。
柯长庆的耳尖霎时就发烫起来,他并不是因为这样的场面羞涩,可是因为那甜腻的声音。
柯长庆有些局促地摸了下耳朵,显然明白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他没有观看这种事情的习惯,按道理说他现在在应该先离开一会儿,或者直接闯进去把他的妖丹抢回来,而不是脚跟就如同生根发芽的一般完全走不动。
那哭声很小很小,像是实在压抑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但是柯长庆的听力很好,他可以很清楚的听到。
哭腔可以说是凄厉脆弱的程度,骤然地停了下来,另一个较为粗糙的喘息,倒是急促地越来越响,听着有种释放的餮足。
柯长庆有些不适地抿抿唇,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窗户的旁边,踌躇了半响才悄然的戳开一个小孔,仅容一只眼睛的间隙。
首先入眼的是两段象牙白玉雕琢而成般的纤细手臂,一掌可握的皓腕被一条红色的发带并拢缚在床头,十指修长而秀丽,此刻却宛若惨遭摧折的琼树寒枝般蜷曲着,黛青色血管蜿蜒如脉络分明的枝蔓,樱花瓣般圆润秀美的指甲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光看这双手,柯长庆就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仿佛一股亘古传承的色气扑面而来。
虽然还没见到正脸,他已默认了这必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好净尘,你哭什么?”
他看到男人俯身吻住美人脊背处的凸起,那两片线条流畅的蝴蝶骨在他温柔而珍重的亲吻下却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如同被人恶劣地捉在手心里把玩的晶莹纤薄的蝶翅,美丽却脆弱。
‘真可怜啊。’
柯长庆隐约看出美人似乎是被男人强行囚在此处侵犯的,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
然而他并不觉得男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美本身便是一种罪孽,美到极致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便是被人锁在床上日夜疼爱,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美貌是恩赐,也是厄运。
男人抬手抚摸美人露出后颈一点胭红的朱痣。那朱痣被汗水浸得水光腻腻,嵌在一片凝脂似的肌肤上,宛若枝头红梅跌落苍凉细雪中,美得触目惊心。
“呜呜……”
细弱的呜咽饱含着潮湿水汽,呻吟被主人压在喉口,只有零碎的泣音透过空隙飘出。
禁欲中又透着几分艳欲。
克制又浪荡,两个极其的反差。
柯长庆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得一个激灵,明显性感的喉结滚动着,那种玷污纯洁的禁忌感令他浑身都变得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