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那些得了病的人一个都没有好起来。他们一开始只是有一点不舒服,可是渐渐的就连意识都不清楚了。而且得病的人越来越多,长老就是我当中有让罪了神侍,得了病的人都是罪人。”
一个两个是罪人,一批两批的怎么可能都是罪人?君诺心中腹诽,示意古莫继续往下。
“长老们还如果正常人和罪人接触多,也会沾染神的怒火,于是把所有得病的人都关在了这里。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犯病,越来越多的人被关进来。我也是前几才被送进来的。”
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君诺察觉到了异常,“把所有得病的人关起来之后,犯病的人还是很多吗?”
古莫点零头,“长老们的方法根本不管用,每都有很多人被送进来。”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传染病,那么当杜绝传染源之后,应该不会有人再发病才对。
当然只是把人关起来,并没有杜绝全部的传染源。可即便如此,发病的人数也应该减少。可据古莫所言,每被送来的病人都维持在比较稳定的状态。
君诺大胆揣测那个源头并非通过人与饶接触传播,而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恶源。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来到此处之后缓缓下降的血量,也就得通了。
想要找到这个源头并不难。她已经发现当自己走向不同方向的时候,脑海中长方形方格中的血量下降速度有所差异。这样一来,她只需要观察血量下降的速度,就可以逐步找到那个源头。
“其实酋长没有得病,他只是提出就算是得了怪病的人,也不应该被放弃,可是长老们通通反对。酋长想要派人照姑了病的人,可是长老们想要把所有得病的人活埋。”
君诺在思考的时候,古莫继续了下去。忽然,他放低了声音,道:“我知道酋长被送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得病。因为长老们觉得酋长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就想把酋长除掉,可是他们又找不到理由。”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秘密?君诺没有想到,莫拉加之前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那时候我还没有被送进来,我晚上没有睡着,正好被我撞上了。长老们偷偷约定,趁酋长熟睡的时候把他敲晕了,偷偷送到了这里。而且第二,酋长就得了怪病。”
竟然是这样么?若真如古莫所,莫拉加得病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如果不是那些长老太过愚昧,就是那些人之中,一定有一颗老鼠屎。
可就算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莫拉加还是一心维护他的子民。这样的人,君诺不知道自己该佩服还是该唏嘘。
她安慰了古莫几句,让他相信这一场病役一定会过去,尔后将自己的想法和众人分享了一下。得到了众饶首肯之后,君诺打算即刻溜出去。
她再次闭上眼睛,由慕止选择一个方向,她来判断所选择的方向是否正确。可他们几个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一个人给撞上了。
“不好了!我刚刚听到长老们谈话,要把我们所有得病的人都拉去祭!”
那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他服用了酋长发下来的『药』丸之后,就觉得身上稍微有了力气,疼痛也减缓了许多。
他连忙想要跑去关押他们的出口告诉长老们这个好消息,却无意间撞上了长老们的密谈。
虽然大家都长老们已经放弃他们了,可他一直都不相信,直到亲耳听到密谈。得罪了神侍?可神侍在哪里?又是谁得罪了他?!什么神降怒、什么一定要有人献祭部落才能够恢复平定,他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真的有神,他怎么会看着那么多的人就这样死掉?神应该是慈悲的、宽宏的,才不是那种需要用鲜血供养的魔鬼!
他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在最短的时间内跑了回来,告知众人,可好像还是晚了。
长老们已经带着部落里残余的势力走了过来。经过这么些日子,还没有染病的人不过十之三四,可染病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现在只有一百人不到了。
病弱之躯,如何以一敌二?
这些人就是想要反抗,也力不从心。
“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他们要不要趟这一次浑水?君诺习惯『性』征求慕止的意见。
“不妨将计就计。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操』控,他的目的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慕止沉声道:“一群将死之人,拿他们祭祀,对他有什么好处?”
君诺深以为然。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长老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这一批饶存在。如今敌人在明,他们在暗,将计就计,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那我们就先按兵不动。他们要进行祭祀,也需要时间安排和准备。这个时候,恰巧是我们寻找问题所在的最佳时机。”
几人商定了对策,偷偷寻了个角落,躲进了空间。
翌日清晨,未破晓。
“大致就是这个方向,不会错。”君诺微微侧着头,闭眼感受源头所在。
来回确定了几遍,她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一片草地,在落日部落大片大片岩石地面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君诺疑『惑』道:“奇怪,这里除了青草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不止如此,这一片草地也十分奇怪。它的周边没有建筑物,空空『荡』『荡』的。
深夜之时出发,凭借着血量下降的速度判断,她和慕止花了几个时才来到了这里,可是线索就这样断了。
青翠欲滴的草地,开着遍地星星状蓝『色』的花朵,略一触碰就会掉落。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罢了,我再试试。”轻呼了口气,君诺道。
她闭眼查看方格中血量下降的速度,也许差了一步、或者两步,他们确实已经十分接近终点,但想要继续探寻的时候,却总是在原地打转。
“遭了,它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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