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之前,麦正银到门口探头看了看,见门口没人,这才神秘的对四个人说道:“这事我也是听丫环翠红说的,她和我关系特别好,她平常就是负责伺候麻伍两口子的。昨天晚上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出去解手,看到有两个人进到了第三重院,那两个人悄悄的从外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门窗都堵了,然后他们捅开窗户往里面撒酒,然后又把火把投了进去。那火真大呀!‘轰’的一声,整个房子就着了起来!借着火光,翠红看到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正是已经死去的的老板马万祥,而在马万祥旁边站着的是一个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人,当时翠红就吓晕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冲进来了好多人正在救火呢!“
马车走出镇子,到了中午,在隔壁滩上一片小树林停歇。
趁着白熊厨师在路边做饭的空档,几个人便开始讨论镇上发生的事情。
听李诗燃他们把故事讲完以后,无影道:“这个事情很明显哦!那就是当时毒酒并没有把马万祥毒死,而马万祥可能和怀瞎子认识,马万祥为了报仇,就串通了怀瞎子。他先是让怀瞎子找了一个同门的阴阳法师或者是认识的阴阳法师,先骗了麻伍的二百两银子,最后又烧死了麻伍和马麦氏两人。“
众人感觉无影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死了人,大家心里仍不免有些难过。
无影说完以便都不作声了。
因为天冷,且天又短,众人也不再考虑午休了,吃过饭后全都上了马车,任由其慢慢的向前行走。
在走了约有十里地的光景,三辆马车的后面忽然传来了马儿嘶鸣和车轮辗过路面的咯吱咯吱声。
于是众人纷纷回头去看,就见在他们身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象发疯似的向他们狂奔而来,阿木赶紧招呼大家将马车靠边站!
阿木他们的三辆马车刚刚让出道,后面的马车便风驰电掣一般从他们的马车旁边呼啸而过!
马车从他们的身边刚过去,无影便指着路面喊道:“血!血!那个马车在流血!“
众人急忙看去,无影说的没错,那个马车下面飘飘洒洒的有鲜血不断滴在路面上。
虽然马车在流血但是马车的速度却奇快!
这个马匹象受了什么惊吓,在疯狂的奔跑,而且在马车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阿木他们也没有看到驾驶马车的人!
李诗燃、夜骑士、李左康三人毫不犹豫的跳下马车纵起身形向那辆滴血的马车追去。
虽然三个人功夫很好,但是马车在高速狂奔。
而且因为奔跑的太快,几乎要把整个马车拉散架了!
就在三人快要追上马车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发现前面的路口竟然有十几个官兵正在准备拦截马车。
因为马车冲劲儿太大,太疯狂,准备拦截马车的官兵们虽然拿了套马绳,拦马绳,木制路障,但是却没敢下手。
于是夜骑士三人继续往前追。
夜骑士跑的最快。
他追上马车以后,纵身骑上了马,用两手使劲往后勒马缰绳。
马儿立刻两前蹄高高跃起,它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嘶之后,轰然倒地,随后口吐鲜血,四肢抽搐了一阵儿后便不动了。
看来马儿已经跑到精疲力竭了。
随后十几个衙役在一个捕快的带领下跑了过来。
他们先去车上查看,发现车厢里的一男一女已经死亡。
有个衙役仔细检查后,在两人的脑壳上都发现了一个有鸽子蛋大的洞,而且还在向外流脑浆子。
虽然是夜骑士帮忙拦截住了失控的马车,但捕快并不领情,他把阿木他们一帮人全部带到了前面不远的榆树镇,并关进了一家叫旺财的客栈。并且明确的告诉他们,在案情查清之前,阿木他们这帮人不得擅自离开旺财客栈!
无影瞅了瞅客栈门口,已经有两个身挎腰刀的衙役在值守。
面对官府的通告,阿木他们也不敢反抗,因为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
不过这样也好,众人借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了。
李诗燃他们在客栈发现好多客人也是被官府关进来的,因为他们也是从东边的官道上过来的,而且通过与这些人的交谈中了解到,这不是唯一的一辆马车出事。
在李诗燃他们拦截之前,已经出现了四、五辆同样拉着死人的马车在从东往西来的官道上疯狂奔跑。
有人就赶紧报告给了塘坝县衙,于是县太爷便派了车泉车捕快和几十个衙役前来处理。
因为阿木他们也是从东边过来,所以被列为怀疑对象,这无可厚非。
阿木了解到这个旺财客栈被封在此的好多人也都是从东边过来的。
不过还好,他们都带的有生活必需品。如果不够的话,官家允许客栈里的伙计出去代买。
旺财客栈是客房又多,院子又特别大,所以才被官府征用。
遇到这种事情,阿木害怕李诗燃他们沉不住气再搞出来什么名堂来,于是吩咐众人全部都要听从县衙的安排。
李诗燃他们虽然不太清楚这件诡异的事情,不过通过与客人们的交谈中多少听出来了一些端倪。
那就是在这些受害者当中都是脑壳被怪物凿开了一个洞,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没人知道,但是都认为这个怪物肯定是喜欢吸食人的脑浆子!
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有几天了,遇害者已达十几人。
闷在客栈里李诗燃有点急,总想怂恿李左康等人跟自己溜出去偷偷摸摸的查案。
他估计就靠眼下官府这些人,一个月也未必能查清楚。
阿木看出来了李诗燃的小心思,让他老实点,不到万不得以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大家都出不去,那就只好自己找乐子了。
找乐子还真被李诗燃给找到了,他就发现在他们这个客栈里面的‘乙’字号客房里有一个怪老头儿。
老头没有关门。
李诗燃从门口看过去,老翁大约有八十岁左右,脸上满是皱纹,左侧眉毛上长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黑痣,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衣服有些旧,是灰色的布袍。
李诗燃看到老翁盘腿坐在房子中间钓鱼。
手里拿着一个没有鱼钩的鱼竿儿,在认真的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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