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见婚纱店的员工去调监控瞬间急了,她慌乱地朝罗森摇头 。
不,不能调,调了罗森就不会站在她这边了。
该死的狗男人,都给他换了一个身份了,他竟然还是忘不了军人骨子里的血性,平时不管什么事,他都是一板一眼的,正直得让她抓狂。
婚纱店的员工去调监控了,罗森再次对江暖说,“你先把她身上的银针取了。”
江暖不为所动,“这样安静些,还是等监控调出来,真相大白再给她解开吧,不然她等会儿又发疯咬人。”
“唔唔唔……”安妮闻言气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眼眶。
贱人!
给我解开!
否则我饶不了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江暖已经被她射成血窟窿了。
罗森这人向来护短,安妮是自己的人,再有错,那也得他来教训。
见江暖不为所动,他语调也冷硬了些,“这位女同志请放心,有我在她不会乱来。
麻烦请你先帮她解开。” 他的态度强硬,令江暖听着很不舒服。
这三年,她变了很多,连心都冷硬了些。
如今这京都想要威胁她的人还没有几个。
“我若不呢?”
罗森有些生气,“看在你是个女同志的份上,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别闹得太难看。”
江暖,“面子这东西是需要自己挣,而不是别人给。
我敢打赌我若是解开她,她立马就会像疯狗一样反补。
我手里抱着孩子,不想给我的孩子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还请这位先生多担待。”
“你……!”罗森被江暖怼得哑口无言。
看着她话里软乎乎,好奇看着他的小萝莉,他心软了。
罗森握紧拳头深呼吸。
他不打女人,让人看见他为难一对母女多掉身价,他也总不能强迫她。
罢了,多等几分钟就是了。
罗森把自己安慰好了,“安妮,你再等会儿。”
安妮见他妥协,气得心肝肺都疼。
“唔唔……”
罗森,你这个混蛋!
我都快被欺负死了,你却还守着该死的原则。
啊啊啊……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祁东弄死你算了。
安妮泪流满面,哀怨地盯着罗森。
罗森抿了抿唇,“好了,委屈你再等几分钟。
她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我要是动她,你就算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乖一点,等会儿你想买什么随便你。”
好在店员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就抱着笔记本电脑下来。
“监控调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
江暖连看都懒得看。
罗森走到店员面前,回放她调出来的监控。
当看见确实是安妮撞了江暖母女,不但不道歉,反而嚣张跋扈的要人家道歉,赔偿不说。
后面还先动了手。
罗森看完后脸色黑沉,他扭头看向安妮,目光全是失望。
“为何要撒谎?”
安妮自知理亏,不敢和罗森对着干,赌气扭头不看他。
“呵呵!”罗森气笑了,“安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来到华国会变了?”
安妮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回来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玩的。
她原本以为罗森失去了记忆,加上给他下药,他就会被她掌控。
可是她低估了这男人的精神力。
一年多了那药对他没什么作用。
看来,以后得加大剂量了。
真相大白,罗森诚恳给江暖母女俩道歉。
江暖嘴角微勾,“还好你不是像她一样不讲道理,这道歉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话落,她才走到安妮面前,先伸手掌心朝她胸前一吸,三根银针瞬间出体。
她背对着罗森,罗森没看见她的动作。
但安妮看到了。
她震惊地看着江暖的手,吓得浑身浑身汗毛倒竖。
这……
三根!
她体内竟然有三根银针!
这女人是什么怪物,竟然能隔着老远把银针射进她体内,还用手给吸出银针!
没等她震惊完,江暖又取了她嘴巴上的银针。
警告道,“这次就给你个教训,若有下次,你就永远不必说话了。”
这时,陆婷和霍启明来了。
二人推门进来,一见婚纱店里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脸色微变。
二人快速走到江暖身边,“暖暖,发生什么了?”
江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霍启明和陆婷一听,瞬间火冒三丈,但这火还没烧起来就被宁夕颜给灭了。
宁夕颜一见到陆婷,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舅妈!舅妈!”
“夕夕要抱抱!”宁夕颜兴奋地朝陆婷挥舞着小手。
陆婷也很喜欢宁夕颜,笑嘻嘻地伸手接过她,在她脸上吧唧几下,“哎呀呀,宝贝儿,你妈妈总算有时间把你带出来了,想死我了。”
宁夕颜也同样在陆婷脸上吧唧几下,糊了她一脸的口水。
可陆婷毫不在意。
霍启明宠溺地刮了刮宁夕颜的鼻子,“小丫头偏心,只要舅妈不要舅舅,舅舅要生气了。”
宁夕颜急忙亲了自己的手几下,再把小手贴在霍启明脸上,“舅舅别气,夕夕也想你。”
霍启明故作吃醋,“舅舅脸很干净,你就这么嫌弃吗?用手!”
宁夕颜人小鬼大道,“舅舅是男人,不能亲。
妈妈说,男女授受不亲,夕夕的嘴巴只能亲女的。”
陆婷一听哈哈大笑,“哎呦喂,你才多大,还男女授受不亲。
这么小就知道保护自己,长大不用担心随便被拐跑了。”
宁夕颜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头上的羊角辫一翘一翘的。
她疑惑问, “舅妈,拐跑是什么意思?”
陆婷揉了揉她的羊角辫,“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
夕夕不满地嘟着嘴,“又是这句话。
每次妈妈和奶奶说出我听不懂的话就说等我长大就知道了。
我都2岁多了,是个小大人了,已经长大了。
为什么还是不懂呢?”
霍启明伸手将她举高,“小不点,你才2岁多,要长好多年才能长大。”
随后他指着陆婷,“呐,等你长的像你舅妈一样高就算长大了。”
罗森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温馨的互动,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孩子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耀眼,仿若阳光一般能驱散心里的阴暗。
这段时间,他老是会做梦。
被迷雾笼罩的梦里,有个女人哭得歇斯底里问他为何不回家。
那声音令人心碎,仿佛失去挚爱般悲痛欲绝。
他不懂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他想看清那女人的脸,想问她为何出现在他的梦里。
可是每次当他快要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梦就醒了。
从他和安妮回到华国后,连续一个多月,他每晚都做同样的梦,这令他很费解。
有时候他都怀疑他失忆之前是不是个负心汉,伤害了别的女人。
可是安妮说的话他都私底下查过,他确实叫罗森,是个孤儿。
未出车祸之前有个未婚妻叫安妮,二人共同经营安妮父母留下的一家小公司。
因为一次出差,二人遭遇车祸……
得到自由的安妮暂时不敢造次,但看见罗森用羡慕地目光看着霍启明手里的孩子她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哼,血缘这东西还真是分不开吗?
哪怕不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他都这么喜欢。
这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行,这孩子绝不能留,不然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
罗森年纪不小了,看来得尽快怀上孩子,把他牢牢的抓住。
可该死的他不碰她,她怎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