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荣婉儿心里想的，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此时，她脸上笑意盈盈，对着乐凝应付一句：“姐姐对自己的丫头可真好。”
乐凝没有接话，神色淡淡看向窗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
荣婉儿目光瞅着乐凝：“乐姐姐，难道你真的不想做燕王妃吗？”
燕京城的所有女人，都梦想嫁给燕王，成为燕王妃。
乐凝被太后看中，近水楼台，却是一点都不争气。
乐凝回过头来：“我的事情，就不劳妹妹关心了，荣妹妹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姐姐，妹妹这是为你着急啊！”荣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这燕王妃就该是我们燕国的女子来做，让她司言一个大宣女子做燕王妃，不就摆明了说我们燕国女子不如大宣女子吗？乐姐姐，为了我们燕国女子的名声，我们还是应该团结起来。”
乐凝轻拂衣袖，神色冷淡下来，她们果然还是对司姑娘有意见。
乐凝神情严肃：“这事儿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不想做燕王妃，劳烦荣妹妹日后不要再提。”
她们当真以为，这燕王妃是她们想做就能做的？
别说燕王只喜欢司姑娘一人，就算没有司姑娘，以燕王的眼光，也不可能看上她们。
荣婉儿看着乐凝，心里暗骂一句“假清高”。
她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手段得到燕王的心，这才放弃了。
荣婉儿脸上保持着笑意，压低声音，凑到乐凝耳边。
“乐姐姐，你怕是不知道燕王妃的位置，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不就意味着能够成为燕王府的女主人吗？”乐凝抬眸看向荣婉儿，“还能有什么？”
荣婉儿盈盈一笑：“乐姐姐，看来你还是不清楚燕王妃的地位啊。”
她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做了燕王妃，就意味着你日后生下的儿子，会成为燕国未来的储君。”
乐凝：！！！
她知道荣婉儿想做燕王妃，但没想到，她这么疯狂。
这荣婉儿和燕王妃的位置八杆子都打不着，竟然开始幻想让自己的儿子做未来储君？
乐凝冷冷盯着荣婉儿：“荣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也不叫荣妹妹了，瞬间对荣婉儿疏离了许多。
荣婉儿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陛下无子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想想看啊，我燕国未来的太子会是谁呢？不就是燕王的儿子吗？这也就是说，你若是成为了燕王妃，将来你的儿子，就是燕国未来的国君，乐姐姐难道就不心动吗？”
“不心动。”乐凝看着做白日梦的荣婉，神色冷凝，“我劝荣小姐也不要胡思乱想，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强求，免得反受其害。”
荣婉儿听出乐凝语气中的警告，见她态度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
但她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
“乐姐姐心性高洁，非我等凡夫俗女能比，荣妹妹心里着实佩服，都说这位司姑娘乃是传奇女子，不知乐姐姐能不能跟我说说司姑娘的事情？也好让妹妹死心。”
“没什么好说的，司姑娘在大宣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是我等一般女子能够比得上的。”
乐凝不傻，荣婉儿就是在变着法子想套司姑娘的信息。
别说她了解得不多，她就是知道，也不会说。
“不知道司姑娘喜欢什么？”
荣婉儿脸上依然堆着笑意，“妹妹回头，想给司姑娘准备一份礼物。”
“我不清楚。”乐凝端着茶，态度冷淡。
荣婉儿眼底也有了一分冷意，面上还是笑着：“那司姑娘和雅月阁背后之人，又是什么关系啊？”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乐凝一问三不知。
荣婉儿还是不死心：“乐姐姐，那你知道和司姑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子是谁吗？我听说啊，他们之间关系不清不楚，司姑娘怕是清白都不在了。”
她派人去打听过司言，虽然没法得到秘密消息。
但她派去的那些人，将上京城曾经传过的风言风语，倒是了解得不少。
她还知道，那位大宣皇帝，曾经便是司言的未婚夫。
如今，大宣皇帝还喜欢着司言。
这个司言，乱七八糟的关系可真不少。
“你在胡说什么！”
乐凝霍然起身，神色愠怒，“司姑娘和凌将军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造谣？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诉太后？”
“乐姐姐，你别生气啊。”荣婉儿也跟着起身，“妹妹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今日乐姐姐心情不好，妹妹就先告辞了。”
呵呵！她得到消息说，乐凝曾在凌府住过几个月，没想到还真喜欢上了那位大宣的凌将军。
这女人真是好笑，放着好好的燕王妃不做，跑去喜欢一个大宣的将军。
这事儿要是传到太后耳里，不知道太后会是什么感受？
“送客。”乐凝气得不轻，她们撼动不了司姑娘的地位，便要准备散布谣言了？
不行！她得提醒司姑娘，让司姑娘小心！
正午时分，司言和燕龙弈来到燕京北郊的新兵营。
冬日严寒的天气下，燕国将士们正在树林里的一片山坡上训练。
这座山坡，不是一座真正的山坡，而是在山林里开阔出的一块练兵场。
整片树林里，像这样的练兵场，总共有四处，整个新兵营十余万人，全部驻扎在这片林子里。
训练场上，按照司言的训练方法，做了不少单杠、双杠、壕沟、障碍物，高矮墙、泥坑等……
大冷的天，将士们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进行着艰苦的训练。
司言目光锐利扫过训练场，没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这男人训练出来的军队，不比大宣训练的兵弱。
近十年来，燕国军队在燕王的训练下，本就骁勇善战。
她刚来大宣的时候，燕王就率领五千精锐，消灭了敌军数万人。
如今，燕王采用她的训练方法，燕国军队更是如虎添翼，只会越来越强。
燕穆瑾看着将士们训练，不由热血沸腾，高昂着头颅，瞥了司言一眼。
“司姑娘看到了吗？我燕国将士在王兄的训练下，真是好样的！”
“嗯。”司言点点头。
燕龙弈看向身旁女子：“燕国军队运用阿言的训练方法，的确进步很大。”
燕穆瑾：？？？
这是用的司言的训练方法？不是王兄向高人请教学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