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谢窈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回答。
她半点都没有心存侥幸,殿下是聪明人,既然他主动询问,便代表他已知此事。
她抬眸直视萧稷,羽睫轻颤,“如果我说有,殿下会怪我吗?”
萧稷:“……”
他一颗心几乎融化,眼前的人就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叫他如何说的出怪罪的话?
谢窈明明都知道!
萧稷搂着她腰肢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将她放在书桌上。
谢窈双手搭着萧稷的肩,还不等她开口,萧稷便道:“该罚。”
谢窈微垂下眼,整个人都有点紧张,却还是道:“我认罚便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出口的机会。
一场酣畅淋漓的疯狂之后,书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谢窈气喘吁吁的伏在萧稷胸前,潋滟的水眸里全是风情,“殿下如今可原谅我了?”
萧稷吻了吻谢窈的额头,声音里全是无奈,“你明知,我不会气你。”
更何况谢窈的“隐瞒”本质上还是为了他。
他连司北都没罚,又如何舍得当真生谢窈的气?
谢窈双手撑在萧稷坚硬的胸膛,弯弯的眉眼里全是笑意,试探出声,“殿下,那这件事……”
“不行。”萧稷拒绝的干脆利落。
他直截了当道:“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十分危险。”
谢窈的心意他十分感动,但他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谢窈和一双儿女都陷入危险之中。
更别提善善还有那样的条件。
“难道窈窈希望与旁人一起分享我?”萧稷紧盯着谢窈的双眼,不等她回答便道:“就算窈窈愿意,我也不愿。”
“窈窈,我只属于你。”他亲了亲谢窈的额头,“与卿相识虽不过一载,却胜过从前二十年。”
萧稷看着谢窈,眸里全是认真。
谢窈眼睫轻颤,反问他,“那殿下不想与我岁岁年年吗?”
萧稷眼眸幽邃,喉咙滚动,将心里的声音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想?
他做梦都想!
但……
“殿下。”谢窈低头亲了亲萧稷的唇,“让我试一试吧。”
“我想与她聊聊,除了殿下,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萧稷动容了,但只是一瞬,他很清楚善善有多固执。
他正欲出言否决,谢窈却已经低头堵住他的唇,“我就当殿下同意了。”
萧稷:“……”
他没再有辩驳的机会。
既然这件事已经被萧稷发现,谢窈也不必再小心寻找机会,直接便让司北给善善传信。
虽然萧稷没准备责罚司北,但司北再次出现时,整个人还是十分紧张,干脆利落的就跪在了萧稷跟前。
“请殿下降罪。”
事他做,错他认,无论殿下要如何责罚,他都没有半句怨言,且绝不言悔。
萧稷瞧他一眼,“起来吧。”
他自然不会责罚司北,让司北听令于谢窈,是他的意思。司北司南都做的很好。
萧稷全没责怪的意思,司北反而更紧张了些,跪在地上不敢起,“殿下,请您责罚。”
萧稷垂眸,“还要本殿亲自扶你起来?”
司北:“多谢殿下。”
他纵然起身站在一边,整个人都还有点紧张。
谢窈这才开口道:“司北,本宫意欲让你为本宫传信。”
司北诧异抬眸。
谢窈已准备好信,递给他:“送给善善。”
司北:“是。”
司北司南很快退下,司北到底不比司南常年跟在萧稷身边,此刻还有些惴惴不安。
“殿下他……”
司南道:“咱们听的不是旁人的命令,是太子妃的。殿下本就希望我们听命于太子妃,所以……”
司北明白了。
他抿唇道:“我愿意听太子妃的命令,但我更想听殿下的。”
司南看着他手里的信,道:“万幸的是,太子妃也这样想,去送信吧。”
城北荒宅。
除开谢窈和萧稷要见他,他这几日都是亲自守在荒宅外。
此刻刚到,便有暗卫迎上前来,“大人。”
司北往宅子里看了一眼,道:“人呢?”
“大人放心,属下等一直在外守着,人在里面呢。”暗卫回答。
司北嗯了一声,吩咐暗卫们守好周围,而后迈步往荒宅里走去。
他刚走到荒宅门口,门便被打开了。
站在门边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靛蓝色衣裳,从前缀了满身的银饰已经所剩无几,不如从前被萧稷奉为座上宾时光鲜亮丽。
“善善姑娘。”司北的态度算得上客气,“我来送信。”
“哼。”善善轻哼一声,锐利的眼里全是轻蔑,“送信?我还以为是来要命呢。”
司北:“……”
他没再多言,从怀里取出太子妃准备好的信,直朝着善善掷去——
又稳又准又快。
善善只一抬手,便稳稳接住,拿着信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皱起的眉里全是厌恶。
“不是萧稷的信。”她的声音里透着被骗的不悦。
这信封上一股谢窈的味道。
司北沉默片刻,道:“是太子妃的邀约。”他算是看出来了,善善不识字!
否则她便能看到,信封上就落了太子妃的名讳。
善善捏着手中的信,眼眸微转,眼中波光流转,“容我考虑考虑。”
砰!
她刚关上荒宅的门,一道尖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为什么不立刻答应?”
尖锐的声音里满是恨意,说话之人正是前些时日“失踪”的谢玉娇,她本就瘦弱的身体愈发单薄羸弱,显得年纪轻轻的她眉眼都带了几分刻薄。
她厉声道:“这是一个杀了谢窈的绝佳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