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大魔鬼讨论了那么久,就只是在讨论他当年如何从我们手上打劫走了拉里·伯德?”
哦,忘了告诉你们,哈丁·帕顿是印第安纳人。
当年他们险些就拿状元签选中伯德了,只可惜,当时的伯德不确定未来要打球,而且没有主动参选,奥尔巴赫钻了空子,从他们眼皮底下偷走了伯德。
“偷?”
莫蒙尘眼珠一转,帕顿这么说没什么错,那的确是偷。
可是这要怪谁呢?谁叫你们不懂钻规则的空子?
“是的,不然你希望我和他谈什么?谈他的雪茄?还是谈他的戒指数?”莫蒙尘讥诮地反问。
“该死,他这么喜欢你,你应该让他对绿军施压,他在绿军一言九鼎!”帕顿道。
“据我所知,那个号称不亚于乔丹的天才吸毒过量致死后,他就不再过问凯尔特人的事情了。”
莫蒙尘不愿麻烦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
对方如此看好他,他自然要证明给对方看。
“好在我们已经得到了三支球队的承诺,下一站是底特律,你做好准备,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帕顿在莫蒙尘的耳边念叨着。
底特律,汽车之城,罪恶之城。
“底特律治安怎么样?”
“你们去市中心看看就知道了。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登上飞机之前,莫蒙尘向帕顿问了些底特律的事情,他给了一个令人不舒服的答案。
两个小时的空中旅途,最终抵达目的地。
莫蒙尘小睡了一会儿,飞机到站后,广播唤醒了他。
他脸一转,看见帕顿张着嘴,嘴角挂着口水,还哈着气,恶心极了。
“醒醒!”
“我们到了?”
“到了。”
莫蒙尘和往常一样拿起行李,在乘务人员的帮助下有序地走下飞机。
一下飞机,帕顿就收到了新消息。
“莫,圣安东尼奥对你很感兴趣。”
“哦?”
莫蒙尘转向他。
“他们向你发出了试训邀请。”帕顿说,“他们似乎听说了你的表现,要对你进行一对一试训。”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优待!”
一对一试训?那是什么概念?
只有那些天之骄子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你有告诉他们我在底特律试训吗?”莫蒙尘问。
帕顿道:“说了,我会等你在底特律试训完再答复他们。”
“这就对了。”
虽然圣安东尼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那并不是莫蒙尘心仪的球队。
首先,他是个穿越者,然后才是球员。
作为穿越者,他知道未来的许多事情,要充分利用这些优势,就得去一支可以操控的球队。
马刺是什么球队?那是属于波波维奇的球队,去了那里,他就只是个球员。
就像波波维奇说的那样:“我们只要一群努力训练,全力比赛,完事乖乖回家睡觉的球员。”
这些要求莫蒙尘可以轻易做到,但他要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而已。
他知道未来的NBA竞争有多激烈,因此,他需要一些帮手,而这,就得有一个看重他意见的管理层。
或者大胆点,他要一个,以他意志为主的管理层。
对球员来说,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哪怕是迈克尔·乔丹也操纵不了管理层,但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计划的。
尽管他现在都不知道十天后会被什么球队以第几顺位选走。
莫蒙尘和帕顿正要走出机场,突然,在大厅中央,屋顶的玻璃突然破碎,砸了下来。
“啊~~~!”
莫蒙尘听到一声尖叫,回头看去,一个小孩倒在地上抽搐。
不过几秒,他所在的方向便成为了血泊。
“救命!”
“阿德里安,天啊!”
一个年轻人的女人跑到他的面前,但又不敢上前,因为他的身上充满了玻璃渣。
“救命!!”她惊恐地叫着。
“快点打911!”
现场的保安吼道。
人群围过来,他们都捂着嘴,对这个不幸的男孩表示遗憾。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中年男医生走出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男孩已经陷入昏迷,他的脖子不断流血。
他只看了一眼:“他的静脉可能被割破了...”
“谁有干净的布,给我一张!”他大声喊道。
年轻女人脸上带泪:“我的行李箱里面有干净的衣服。”
“可以!”
闻言,她立即打开行李箱,把干净的换洗衣服拿出来。
莫蒙尘走近仔细看了看。
那个中年男医生将衣服放到伤口上,轻轻压住。
“你想杀了他吗?”
闻言,中年医生,年轻女人,以及现场的其他人纷纷看向说话的那个人——帕顿一愣,突然发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悄悄走开。
中年男医生沉声道:“我在救他,他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你犯了个低级错误。”莫蒙尘向前走。
“你以为我会忘记解刨学吗?我没有错!”
中年男医生倨傲地抬起头,莫蒙尘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怜的白痴,他什么都不懂,却在这指手画脚。
“我是个医生,我从医二十年,我比你清楚颈静脉在哪!”
他眼神凌厉得像是杀人的刀,想要把莫蒙尘喝退。
莫蒙尘蹲了下来,拍掉对方的手,把衣服向上一挪:“如果是成年人,你没有错;但他是小孩,他还没发育好,你压住了他的气管,正在令他窒息。”
当莫蒙尘做出这个动作后,所有人都看见男孩出了口气。
“你是谁?”
中年男医生问道。
莫蒙尘打开行李箱,上面有些急救的工具。
虽然他不是医生了,但他依然带着这些东西。
总有这种突发事件,他不仅可以救人,还能赚得分数。
现场的人越来越多,有前来旅游的游客拿出了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幕。
莫蒙尘从头到尾没有停下动作,完美地处理好了伤口。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救护车来了!”
年轻女人抓住莫蒙尘的手:“先生,阿德里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很好。”
莫蒙尘道。
医务人员来到现场,带走了莫蒙尘和阿德里安以及年轻女人。
莫蒙尘作为负责应急处理的人,他向医护人员告知了情况。
“可以在这里停下吗?我还有事。”
莫蒙尘没忘记试训,事实上,他一直在想试训的事情。
“莫先生,你是医生吗?”
车上的护士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
“曾经是。”
“您不当医生真是可惜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处理。”护士夸赞道。
“阿德里安,他...”
“他没事了,感谢这位曾经的医生的吧。”护士玩笑道。
她看向莫蒙尘:“谢谢,您...”
“莫蒙尘。”莫蒙尘简单地自我介绍。
“我叫以法莲·奥尔瑞纳,他是我弟弟,阿德里安。”她说。
当一切平静后,莫蒙尘才有时间好好观察周围的人。
以法莲。
有趣的名字,莫蒙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取这个名字,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的名字。
虽然听着像是女人的名字,但以法莲来自希伯来语(Efráyim),创世纪中约瑟的次子就叫这个名字。
“你是以色列人吗?”莫蒙尘问。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以法莲这满头雾水的样子,莫蒙尘觉得自己想多了。
有些父母就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些神神叨叨的名字,就比如他当年刚到医院,有个在妇产科实习的小姑娘叫仁留。
名字的寓意很好啊,仁慈的留下,或者留下仁爱等等,你要怎么引申都可以。
偏偏她在妇产科实习,就因为这个名字,本来对着妇产科怀有美好期待的小姑娘万般无奈之下,主动申请调到放射科去了。
一个名字,决定一个人生。
“您曾经是个医生?”以法莲问道。
“不要用您,我才22岁。”莫蒙尘道。
“好吧,那我叫你什么呢?”
“莫。”
“莫,你说你曾经是个医生,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打篮球。”
以法莲的思维出现了混乱,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怎么突然就变成打篮球的了?
“反差很大吗?”
“不,只是有些意外。”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见到以法莲的笑容,也借由这个笑容,他看到了她的面孔,以及她的身材。
该怎么形容以法莲的相貌与身材呢?
她的脸有股莫妮卡·贝鲁奇的美艳性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不时散发出让人融化的热能,只看这张脸,好像每一寸都在昭示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然而她的身材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事实证明,贝鲁奇那样的妖艳贱货只有一个,上帝也有营养不够的时候。
于是,他给了以法莲一张贝鲁奇级别的盛世美颜,以及凯特·温斯特莱特的虎背熊腰。
如此粗大的身材,在女人身上真的很少见。
“莫,你在看什么?”
以法莲不是没被男人盯着看过。
但还没有一个男人像莫蒙尘这样,好像在研究一个罕见的动物标本一样,没有一丝的猥琐欲望,只是纯粹地观察。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莫蒙尘轻叹一声:“我估计赶不上今天的试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