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全明星赛上,东部全明星以129比118战胜西部全明星,乔丹砍下20+8当选AMVP。
这是莫蒙尘看不懂的。
连休斯顿都在说:“没道理啊,为什么MVP不是沙克?”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奥尼尔拿了25+10,他的数据明显比乔丹更好,但这是全明星赛,荣誉并不是很重要,争议只持续了一点点。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几天的假期转眼就过去了。
莫蒙尘可以说是不虚此行,通过杜马斯结交了一群明星,在新秀挑战赛上也表现得不错,属性分再次积攒到了。
对活塞队来说就有点不好了。
莫名其妙的,休斯顿居然因为吃牛排划伤手指,缺阵大半月,这给球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接下来的大半月,首发阵容、轮换调整。替补更换都要重新制定。
全明星周末结束后的第一场比赛。
活塞主场战太阳。
莫蒙尘没想到刚和巴克利成为朋友就要在场上兵戎相见了。
场下笑嘻嘻,到了场上,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这场比赛打到最后一分钟都没分出胜负,直到莫蒙尘的关键补篮,那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进球。
莫蒙尘先是打挡拆,给特里·米尔斯制造机会,后者三分出手。
从他出手的刹那,莫蒙尘就断定不会进,而且,他察觉到了皮球的落点,并在其他人都未动身之前率先跑起来。
最终,他的主动出击赢得了这个篮板。
看着他在空中抓住篮板,反手补进,全场沸腾。
“Dor.Mo拿到本赛季的第五个三双!”
“他的补篮让底特律的领先优势扩大到5分!”
在不计入新秀挑战赛那场三双的情况下,这是莫蒙尘第五次在常规赛得到三双。
全场比赛下来,他的数据是22分10篮板11助攻。
休斯顿不在的情况下,他分担了外线的出手,并且以一贯的高效率砍下了全队最高分。
“妈的,你看得到未来吗?”
输了比赛,巴克利也不知道莫蒙尘是如何看出篮板球的走势。
虽说许多人都能预测篮板球的落点,但没有一个像莫蒙尘这样好像提前知道了它的着落点,完全不管会不会判断出错,如果出错,退防是否来得及?他不考虑这些,他就是先下手为强,而且他真的赌对了。
“我看不到未来,我只是相信我的眼睛。”莫蒙尘与巴克利握手。
“我感觉我的腿脚越来越不舒服了。”巴克利道。
“你带伤打?”
“不算吧,只是不舒服而已。”
如果活塞队有人出现一丁点的不适,莫蒙尘都会建议对方休战,如果是他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休战。
带伤上场固然是勇气可嘉,但这不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是保持健康,如此才能更好地回报球队。
在莫蒙尘看来,带伤上是最愚蠢的做法,除了激励球队之外,没有其他的益处。
问题是,有那么多激励球队的办法,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会让自身创伤加剧的?
对太阳之战,他得到第五个三双。
同时,这也让他达成了另一项成就。
“达成成就:第五次三双。”
比赛的回报分加上成就的奖励分,900+3000,莫蒙尘身上的属性分一下子达到了。
两天后,活塞客场战国王。
这依然是一场激烈的比赛,莫蒙尘摇摆到二号位,杜马斯回到首发打一号位。
道格·柯林斯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阵容。
结果表明,无论是一号位还是二号位,莫蒙尘都能帮助球队,如果不是担心他的伤,柯林斯甚至想让他试试三号位。
在萨克拉门托,莫蒙尘砍下17分6篮板6助攻,活塞二连胜。
回主场战快船,莫蒙尘半场六记三分,全场八记三分,砍下职业生涯最高的26分7篮板7助攻将快船砸沉,活塞三连胜。
“谁说他不会得分?”
“只要球队需要,他就能得分。”
休斯顿缺战的前三场比赛,场均可以拿下21分,比起他的场均得分整整提高了10分。
通过这几场比赛,再加上这几天做的手术,莫蒙尘身上累积的属性分涨到,他还从没这么“富过”。
月底,他们有两天的休赛期。
大卫·塞申斯案的终审也是在这一天进行的。
“政府一事无成。”
加里顿公寓
莫蒙尘、梅黛拉、以法莲还有大卫·塞申斯齐聚一处。
“根据犯人交代,他在车祸发生前将警示牌换成了这个。”梅黛拉拿出了那个写着“政府一事无成”的牌子。
梅黛拉道:“警方认为,这个做法最终导致了车祸。”
“这么说,你其实没有收到任何的警示,西拉斯·史蒂文斯议员做了伪证,当天的街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提示你前方拥堵的警示牌。”莫蒙尘问道。
“就是这个!”以法莲道,“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听说审判长加纳·约翰逊是个守规矩的人,如果他知道大卫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或者无视警示牌的话,她可能会倾向于我们这边。”以法莲精神抖擞,好像希望终审立刻开始。
梅黛拉眼睛一动。
“这样的话,只要大卫再次出庭,说明这件事,我们不就赢了?”
“不行。”
塞申斯脸上出现难色:“我当时根本就没看到警示牌或者路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完全不记得,因为当时...我真的没法去顾及这些。”
以法莲道:“如果你在庭上说你不记得,检方就会给全场人灌输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什么并不重要的概念,因为你忽略了他,所以无关紧要,大卫,这对你很不利。”
“没关系,就让大卫出庭,我们不是要说服检方。”莫蒙尘笑道,“他们想问,就让他们来问吧。”
终审
法庭现场
“塞申斯先生,你现在才想起路牌,不觉得有些晚吗?”
检方的提问人员起身,环绕周边。
莫蒙尘同样戴着面罩,他看了看前来听审的人,除了他,以及塞申斯的亲朋好友外,还有西拉斯·史蒂文斯。
这个恶心的家伙也来了。
“而且,这个时机是不是有些奇怪呢?为什么你要到现在才说出来?”
面对检方的提问,塞申斯镇定地坐在位置上,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问题:“的确,可是在如此悲剧发生在我身上之后,还要面临起诉,这对我来说也很奇怪。”
“你是说,你对你杀害妻子之后还要面临起诉感到奇怪吗?”
“反对!”
以法莲站起身喊道。
“反对无效。”审判长僵硬地说。
“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大家,警示牌上面写的是“政府一事无成”?”检方的提问人员对着陪审团,语气拿捏得当,一般人很容易被他带跑,“是因为你忘了吗?”
塞申斯的眼神有些闪躲,此时,陪审团纷纷看向他,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在害怕。
他为什么要怕?如果他没有撒谎,他就不需要害怕。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你为什么没看到路牌,因为你酒后驾车,难道你不是酒后驾车吗?”
“反对!”
“反对无效。”
以法莲又坐了下来。
“这都无效?”梅黛拉骂道,“这个愚蠢的审判长!”
“你喝了酒,而且你非常愤怒,因为你当时在和妻子吵架。”
“这不是真的!”
塞申斯说什么对控方来说不重要,因为他这些话是说给陪审团听的:“你非常愤怒,脑子不清醒,不然你肯定能看到那个巨大的警示牌,而你的妻子就不会死。”
“不是的!”塞申斯吼道。
他越愤怒,对方越得意。
“你当时是否在注意到了警示牌呢?无论上面写的是什么。”检方逼问。
塞申斯的防线已经被摧毁,他声音沙哑,道:“不,我没注意。”
“既然这样,那么警示牌上写的是什么,也无关紧要了。”
莫蒙尘就坐在后面,他知道,无论是检方,还是陪审团,都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以法莲现在只要做她应该做的就行了。
就像是一场演练了无数次的秀,把它完成吧!
“检方认为,因为大卫当时没注意,所以警示牌上的内容并不重要,因为大卫没注意,因为大卫没看到,如果他看到的话,那么他就会记得,这是个正常的逻辑,对吧?”
有陪审团的成员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不,其实不对,”以法莲道,“我们的大脑每秒钟都要接收无数的信息,我们并不能把它们一一记下。”
“大脑会做出选择,这是无意识的,我们感觉不到,它只会记住那些自以为有用的信息。”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专注于重要的事情上。”
“而写着“政府一事无成”的警示牌,重要吗?”以法莲同样看向陪审团,对,她看到了陪审团们脸上的明显表情,“这是不重要的信息,即使如此,为了证明我说的,因为我觉得这个细节极其重要,你们也不该仅仅听信我的一面之词,所以在庭审开始之前,我悄悄让人移走了审判长阁下身旁的一块标牌,那可是一块很大的标牌,很大,非常醒目,每一场庭审都挂在上面,现在,有人能说出那块被移走的标牌上面写着什么吗?”
当以法莲说到这里,梅黛拉先是想了想,她没有头绪。
这个主意是莫蒙尘提出来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后者如此肯定陪审团就没人能记住那块标牌。
“如果有人记住呢?”
“每个人都会忽视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一样。”莫蒙尘道。
此时,以法莲接近陪审团,道:“大卫看见了警示牌,就像我们都见过审判长阁下旁边的标牌一样,不过和我们所有人一样,他忽略了,因为那是不重要的信息,毫无价值。”
接着,以法莲回头,对莫蒙尘眨眼。
莫蒙尘起身,拿出了一块标牌,上面写着:庭审期间,不得喧哗。
“就像这块标牌,”以法莲从莫蒙尘的手上将其接过,“就像这里写着的一样,庭审期间,不得喧哗。”
“奥尔瑞纳女士,如果你把标牌放回去,我会很感谢你。”审判长板着脸说。
“当然了,我会放回去的,”以法莲调皮地一笑,“不过,其实这并不是审判长阁下身边的标牌。”
她回到自己桌上,拿起另一个牌子,“这个才是。”
标牌上写道:庭审进行中。
“反对!”
检方道:“辩方在误导陪审团!”
“奥尔瑞纳女士,请把标牌放回去。”
“当然,”以法莲把标牌放回原位,道,“我想表达的是,正如这块标牌一样,它们没有价值,所以我们对它没有印象,就像是大卫一样。”
以法莲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我保证,如果警示牌上的信息有价值,比如“前方拥堵,减速慢行”,那么大卫一定会记住这个信息,并且有所防备,车祸就不会发生,他的妻子就不会死。”
莫蒙尘坐在位置上,他看得清楚陪审团每个人的脸。
他看到了他们轻微地点头。
他们认可了以法莲的说法。
“以上。”
以法莲退回原位。
之后,法官与陪审团商谈了许久,他们最终得出了结论。
“大卫·塞申斯无罪释放!”
全场人都在欢呼,为这场无缘无故的官司,为这个振奋人心的胜利喝彩。
史蒂文斯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史蒂文斯议员,好巧啊。”
梅黛拉一直在等这一刻。
史蒂文斯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大卫的案子结束了,你的才刚刚开始。”
“你什么意思?”
梅黛拉笑吟吟地说:“做伪证、行贿、招妓、蒙骗选民,我们一项项来,我相信你今后的人生会是多姿多彩的,议员先生。”
“你看她多得意,太蠢了。”
看着梅黛拉在史蒂文斯的伤口上撒盐,莫蒙尘连连摇头。
以法莲现在只想狠狠地在莫蒙尘的脸上亲一口,如果没有他在幕后出谋划策,官司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只可惜,他现在戴着面罩,以法莲就是想轻薄于他都不行。
“今天多亏了它。”莫蒙尘举起那块混淆视听的标牌。
“我也是,我爱死它了。”以法莲拿起那块写着“庭审期间,不得喧哗”的标牌。
之后,他们一起走出法庭,将那块几秒前还受到万千宠爱的标牌扔到门口的垃圾箱上。
“再见了,标牌。”
“我会永远记得你为我赢下了一场官司。”
以法莲深情地说。
标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