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冷笑道:“戈雨莲,你还真有脸来啊。装得这么像,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一套?”
戈雨莲依旧维持着那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司念,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真心的。保姆小王做出那种事,我也很痛心,希望你能原谅我。”
一直站在一旁的简婉,早就看不惯戈雨莲这副假模假样的嘴脸,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强忍着怒火。听到戈雨莲这番话,她实在忍无可忍,突然冲上前,对着戈雨莲的脸就是一拳,伴随着一声怒喝:“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戈雨莲被这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拳印,她惊恐地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这可是医院!”
司念见状,也从床上跳下来,几步上前,朝着戈雨莲的腿上狠狠踢了几脚,边踢边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别以为装装可怜就能逃过一切。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
戈雨莲疼得在地上打滚,哭喊道:“救命啊!来人啊!她们打人啦!”
病房外的护士和其他病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但看到是司念和简婉在教训戈雨莲,又都面面相觑,有些犹豫。毕竟大家也都听闻了之前的事情,对戈雨莲没什么好感。
司念停下动作,指着躺在地上的戈雨莲,恶狠狠地说:“戈雨莲,你给我记住,别再让我们抓到你做坏事,不然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你!”
司念正朝着躺在地上的戈雨莲狠狠踢去,每一脚都带着积压许久的愤怒。就在她准备再踢一脚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众人的视线——许至君出现了。
许至君看到病房内混乱的场景,眼神一凛,瞬间冲上前。他一个箭步来到司念身后,伸手抓住司念正在踢腿的那只胳膊,用力一扭。司念完全没料到许至君会突然出现并对自己动手,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
“啊!”司念吃痛地叫出声,胳膊被扭伤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许至君,眼中满是震惊与伤心,声音颤抖地问道:“许至君,你干什么?”
许至君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柔,冷冷地说:“司念,你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打人?”说着,他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司念疼得脸色煞白。
简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反应过来后,急忙冲上前,试图掰开许至君的手,喊道:“许至君,你疯了吗?你看看清楚,是她在害我们!”
许至君却不为所动,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司念,仿佛眼前的人是个陌生人:“不管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对。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冲动行事。”
司念听着许至君冷漠的话语,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心中满是委屈和绝望,曾经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许至君,如今却为了戈雨莲这样对待自己。“许至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司念啊!是和你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司念啊!”司念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在病房内回荡,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
简婉见许至君不仅扭伤司念胳膊,还一脸冷漠,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她双眼圆睁,怒视着许至君,大声吼道:“许至君,你这个混蛋!你看看你在对谁动手!”说着,她猛地挥起拳头,朝着许至君砸过去。
许至君侧身轻松躲过,顺势一推,简婉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仰倒,“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简婉疼得皱起眉头,眼眶泛红,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许至君,你还是人吗?司念那么爱你,你却帮着这个蛇蝎女人,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至君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简婉和满脸泪痕的司念,语气冰冷地警告道:“你们适可而止,再这样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装可怜的戈雨莲,见局势扭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娇弱地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至君,我好害怕,带我离开这里。”
许至君看了看戈雨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戈雨莲,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他又深深地看了司念和简婉一眼,转身带着戈雨莲朝病房外走去。
司念看着许至君的背影,双腿一软,瘫坐在病床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曾经那个与自己生死相依的爱人,如今却对自己如此陌生,还为了别的女人伤害自己,这种痛苦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病房外的走廊里,戈雨莲被许至君搀扶着,脚步故意放慢,每一步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走到离病房门不远的转角处,她突然停下,娇弱地靠在许至君身上,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
戈雨莲微微仰头,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许至君,随后,她缓缓凑近,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尖,轻轻在许至君唇角落下一吻。
许至君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未立刻推开她。
吻罢,戈雨莲并没有退开,而是贴在许至君耳边,声音故意放得很大,确保病房内的司念和简婉能听得一清二楚:“亲爱的,你说司念看到这一幕,得多心疼啊,你心不心疼她呢?”
许至君眉头微皱,眼神依旧冷漠,仿佛刚才的亲吻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看着戈雨莲,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只忠于小姐,其他的,与我无关。”
戈雨莲听了,脸上的得意之情再也藏不住,嘴角高高扬起,她挺直身体,挽住许至君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你就只属于我,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