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芮烟去洗澡了,费云帆也没有继续逗她,只是唱着歌,然后就下了楼,给妻子做早餐。
一顿饭下来,段芮烟就想起了费云帆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阿烟,你消消气,我给你熬了一碗你最爱吃的松花蛋瘦肉粥,你吃吧。”
闻到这股味道,段芮烟心中的怒气终于消散了几分。
“我要去接机,你别带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费云帆倒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昨晚玩得太过火了,这丫头还在生气,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好吧,我是你的穆穆,我叫你。”
段芮烟实在是憋不住了,她看到费云帆那一副坏坏的样子,顿时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吃过早餐,大家都在忙碌,费云帆确定段芮烟不需要他亲自护送,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不用你操心,我叫辆出租车过去。”
段芮烟伸手摸了摸费云帆的脸颊,“我是来面试的,说不定你还会在电视上见到我呢!”
“什么频道?”
“香蕉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看。”
段芮烟见费云帆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心中更是感动,她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工作。”
费云帆将段芮烟送到了一辆出租车上,然后就开车往公司赶。
段芮烟来的时间还很晚,她要做的就是搜集一些航班上不太方便的乘客的反馈,因此她必须要搜集一些资料。
旁边的助理担忧道,“段姐,我们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段芮烟一听,噗嗤一声就乐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机场那么多人,我们应该能找到她才对。”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你看,人都到了,那就出发。”
助理回过头,“你说,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
段芮烟对费云帆还是很有好感的,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对不起,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我们有个小专访,你能不能赏光?”
“什么事?”
段芮烟见对方如此有耐性,便忍不住多留意了两下。
“你叫什么名字?”
“姓时。”他回答的很干脆。
“时老师,你看这次的机场,有没有什么可以改善的?”
“……”先生陷入了沉思。
“公子……”男子刚要开口,便被男子打了个手势。
“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男人看了段芮烟一眼,“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空姐长得不怎么样。”
段芮烟被他的答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强行打住,“谢谢时老师,一路顺风。”
对方挥挥手,让后面的人将自己推开,道:“客气。”
段芮烟的助手一直等着他走远,这才出声道:“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挺正经的,原来是个小混混。”
段芮烟也是一脸的苦涩,她也明白这个专访是绝对不可能播出的,她刚想去找导演商量,那边的摄像大哥就喊了一句。
“喂!那可是华夏一家大公司的继承人!”
“这个专访不能剪辑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们只需要配音就行了。”
段芮烟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毕竟她的身份太低,说话的声音也太小了。
“快,快点,多给我多找一些。”
芮烟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助手,开始忙碌起来。
另一边,来自意大利的时风,正在他的下属们的簇拥下,往前走着。
从机场下来,他就被这样的采访弄得很不爽,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弱点被人看到。
只不过他这种人,就没有什么私人空间了。
别说意大利了,就算是在中国,秦观也是备受尊敬的,这让秦观的曝光率更高了。
所以导演才会一直坚持着不删除,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们杂志真能将这份资料存起来,以后上了电视台,他们还怕什么收视率?
可是段芮烟想不通,她只是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可是她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摇了摇头,段芮烟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其他几个人身上。
可是段芮烟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又很奇怪。
时风在一众保安的推搡下,走出了机场,望着周围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感触。
“历北辰。”他叫了一声。
“属下在。”
“我一共来了两趟,不过都不顺利。”
时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历北辰倒是很清楚,但这是他第一次......
“少爷,怎么会这样?”
“哼!”时风一想到自己当年的初夜,便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既然公交车还没有到,那我就和你说说话吧。”
时风舒展了下身体,再次慵懒的躺回了椅子上。
“这都是我年少时的事情,当年我爹,也就是这个老王八蛋,把我送到这里,然后被人掳走。”
“啊!”一声惨叫响起。厉北辰的回答正中他的下怀,他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绑架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止我一个,其他几个人都被绑架了,当时我们都被绑架了,只有一个女孩,其他人,包括我,都在哭泣,但是她很淡定。”
“呃……”
“然后,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将我们两个都拖入了大山之中,直到有人来救我们,我那个该死的父亲,原本并没有想要救我的意思,但是看到我回来,却是大吃一惊。”
“少爷……”他在天下峰身边多年,对天下峰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时风是她父亲喝醉了之后,娶了一个妓女,那个妓女在生产之后,将她放在了他们的门口,然后就失踪了。
他一直都是对这个儿子爱理不理的。
还好,他最终还是去了,天下没有看到父皇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