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白逸尘走了进来。白逸尘手中拿着一张地图,正是灵鹫宫的地形图。“乔帮主,这是我之前绘制的灵鹫宫地形图,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众人围坐在一起,仔细研究着地图,商讨着前往灵鹫宫的路线和计划。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面容。
客栈内灯火摇曳,众人围坐在桌前,目光紧盯着铺开的灵鹫宫地形图。烛火跳动,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短短,在墙壁上晃荡。
白逸尘指着地图上蜿蜒的山路,眉头轻皱,神色凝重:“你们看,灵鹫宫位于这险峻山峰之巅,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唯有这一条狭窄蜿蜒的山路可通,地势极为险要。”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滑动,声音沉稳却透着一丝忧虑。
乔丐峰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每一处标注,神色愈发严峻:“不仅如此,天山童姥在沿途布下了诸多机关陷阱,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久经江湖的沉稳与警觉。
副帮主马大元凑近地图,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这些标记的地方,都是机关所在?这可如何是好?”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阿紫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总不能就这样贸然闯进去吧?”她看向乔丐峰,眼中满是期待,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乔丐峰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兵分两路。一路正面佯攻,吸引天山童姥的注意力;另一路则绕到后山,寻找其他入口,出其不意。”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逸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乔帮主此计甚妙,但佯攻的一路势必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谁来担当此重任?”他看向众人,眼中带着询问。
哈克图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长刀,神色坚毅:“我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其实,他只有一个计划,那就是杀掉白逸尘,替巴特尔报仇,然而,他的刺杀计划一次次失败,他不得不从长计议,而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他对阿紫姑娘已经产生了一种情感上的依赖。
乔丐峰看着哈克图,猜不透他心中真实所想,但他肯定不希望哈克图跟白逸尘为敌:“哈克图兄弟,你的勇气令人钦佩,但此去凶险万分,你务必小心。”他拍了拍哈克图的肩膀,眼神透着一抹复杂
哈克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乔帮主放心,我哈克图不怕死,定不会让大家失望!”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
阿紫看着哈克图,眼中满是担忧:“哈克图,你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拼,赶紧撤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似乎十分担心哈克图的安危。
哈克图看着阿紫,心中一暖:“阿紫,你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仿佛在向阿紫许下一个承诺。
哈克图跟阿紫的眼神互动,白逸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右手暗暗紧握,手中的长剑微微震颤,似乎随时有可能出鞘。
他知道哈克图不会放过自己,二人迟早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但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哈克图会对阿紫有非分之想。
众人又商讨了许久,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确保万无一失。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黎明的曙光尚未到来,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客栈内的灯火依旧明亮,照亮了众人坚毅的脸庞。
待一切商议妥当,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乔丐峰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次的行动能够顺利,早日救出虚竹,找回财宝,还江湖一片安宁。
阿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游坦之疯狂的模样和哈克图坚定的眼神。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游坦之的怜悯,又有对哈克图的担忧。
想到这里,阿紫连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夜,漫长而寂静,仿佛在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而在另外一间客房内,白逸尘躺在床上,满心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外的发现窗外晃过一道人影,她娇俏玲珑,跟阿紫的身形十分相似。
心怀好奇之下,他起身下床,走出了客房。
当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踏入院子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阿紫和哈克图正并肩缓缓散步。
阿紫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哈克图则在一旁说着什么,逗得阿紫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他们在商量一件事,一起去灵鹫宫解救虚竹。
虚竹是乔丐峰的结拜兄弟,所以乔丐峰对于这场解救行动的态度十分坚定。
而阿紫跟乔丐峰的态度是一致的。
但她也知道,灵鹫宫的整体实力十分强大,仅凭他们几个凶多吉少,必须寻找足够多的帮手。
但眼前这一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白逸尘。
哈克图一直想杀掉他替巴特儿报仇,二人是势不量力的关系。
白逸尘的瞳孔猛地一缩,一种难以言喻的妒意瞬间涌上心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阿紫的笑声,那原本悦耳的声音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前去,质问他们在做什么,甚至想要将哈克图狠狠揍一顿。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站在阴影里,身体微微颤抖。“阿紫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她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白逸尘在心里暗自咬牙,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他一次次地握紧拳头,又一次次地松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阿紫和哈克图,一刻也不曾离开,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之间的亲密斩断。
就在这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起了游坦之,那个为了阿紫不顾一切的男人。
如果游坦之杀了哈克图,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他开始在脑海中构思着一个计划,一个将哈克图从阿紫身边彻底清除的计划。
他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从角落里找出一顶斗笠和一件黑袍,穿戴整齐。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被斗笠和黑袍遮掩住面容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他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但嫉妒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不顾一切。
白逸尘躲在暗处,死死盯着阿紫和哈克图,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嫉妒与愤怒。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踏出了阴影,大步朝着两人走去。
他径直冲向阿紫,摆出一副要劫持她的样子。
哈克图见此一幕,立刻手持大刀冲了上去,“游坦之,你想干什么?”
他误以为身着黑袍、戴着黑色斗笠的白逸尘就是游坦之,所以他既感到紧张,又感到愤怒。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他,只想在阿紫面前表现一番,所以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白逸尘乔装成游坦之的样子,只是在阿紫面前一晃而过。
他就是要制造一种错觉,让哈克图误以为他要劫持阿紫。
“你别跑!”哈克图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阿紫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喊道:“哈克图,别追了,危险!”可哈克图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这个胆敢伤害阿紫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狂奔。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忽长忽短。很快,他们来到了客栈外的一片荒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
白逸尘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哈克图也停了下来,与他相距数丈,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你到底想干什么?”哈克图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道。
白逸尘冷笑一声,缓缓摘下斗笠,露出冷峻的面容。“哈克图,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冰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哈克图看到白逸尘的脸,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的愤怒与疑惑。“白逸尘,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逸尘向前走了一步,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为什么?因为你不该靠近阿紫!”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阿紫?”哈克图眉头紧皱,“我和阿紫只是朋友,你是不是疯了?”
“朋友?”白逸尘冷哼一声,“我不许任何男人靠近她!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任何企图伤害她,或者接近她的男人,都得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此刻的他,仿佛被嫉妒的恶魔附身。
哈克图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屑。“你简直不可理喻!阿紫又不是你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白逸尘却充耳不闻,他缓缓举起长剑,剑尖指向哈克图,月光下,剑身闪烁着寒光。“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巴特尔是我杀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哈克图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哈克图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想伤害阿紫!”白逸尘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那天,他将攻击目标对准阿紫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必须死。”他的语气冰冷,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哈克图的双手紧紧握住长刀,指节泛白,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这个恶魔!我今天一定要为巴特尔报仇!”说罢,他大喝一声,挥舞着长刀,朝着白逸尘冲了过去。
白逸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闪不避,运起全身内力,挥剑迎上。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在月光下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光影。
哈克图的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白逸尘劈成两半。而白逸尘的剑法精妙,身形灵动,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哈克图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的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数十回合。哈克图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出现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而白逸尘也并非毫发无损,他的手臂上也被哈克图的长刀划出一道口子,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无尽的疯狂与杀意。
“哈克图,你今天必死无疑!”白逸尘大喝一声,施展出浑身解数,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直取哈克图的咽喉。
哈克图连忙举刀抵挡,却因为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白逸尘的长剑划过他的脖颈,鲜血飞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