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东西还存在,当年那苏空青不是说已经将培养这东西一切都捣毁了吗?
叶阳春转身停下脚步,想了想又回头对着还在左右问着身边人的知府大人招了招手。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左右两名捕快摇头不知,说道,“大人,那叶掌院好像在喊您过去呢。”
知府大人抬头,扶正了头顶官帽。
“叶掌院,有何事?”知府大人崴了下脚,面露尴尬笑着问道。
叶阳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话,知府大人即刻脸色大变。
“当真?那这……”
“也不必太担心,按老夫所说去做便可。”
“好好好,那我这就去。”
不知叶阳春到底和知府大人说了些什么话,只见其带着人慌忙下了山,面色脚步都显着急差些被路上的石竹绊倒。
……
洞内,无衣掌心一团黑雾冒腾,他的脸色也如这黑雾般很不好看。
“一群废物!”他咬牙道,“你们都是本阁主的得意弟子,可竟然折损了这么多人都杀不了几个重伤之人,本阁主留着你们还有何用?”
“阁主息怒,阁主饶命。”黑衣人齐声道。
这些黑衣人便是刚才袭击叶云淡等人,派出去至少上百余人回来已不足二十。
无衣哼了一声道,“息怒?饶命?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帮他做到的人,他没留着的必要!
无衣回头,当即一名黑衣人便像是被掐了脖子腾空而起,双手一直扒着脖子双脚在空中不停挣扎着。
没过多久,那黑衣人就垂放双手双脚,停止了挣扎。
与其相邻跪着的黑衣人明显被吓着,看了一眼落在他身侧已无声息之人,忙道,“阁主,是叶风轻……”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突就被一掌横甩在墙上。
“她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
“是弟子愚蠢,请阁主绕了弟子一命。”那被甩过去的弟子缓着一口气说道。
原本他们都快得手,可是关键时刻那叶风轻突然带着人从石壁破出。
他们一边要杀那些人,一边又要注意不许伤害到叶风轻,这才出了差错。
无衣呵呵笑着转身,笑声在这空荡的地方显得尤其诡魅,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让本阁主很是为难,既然无法做到本阁主的要求又想着本阁主绕命,这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你们就不会尽心尽力帮本阁主做事了。”
“弟子定当忠心全心全意为阁主做事,还请阁主给弟子一个机会。”
“不不不……”无衣笑道,“这机会…绝对不能给!”
“阁主……”
“景涵,云凌,你们一人解决一半吧,为师很是公平。”无衣道,完全不曾在意那些黑衣人的求饶声。
“是,师傅!”云凌立即领命上前拔出了手中长剑,对准那些黑衣人。
而景涵,定站在原处未动,也未阻止。
无衣瞥了他一眼,问道,“景涵?你在想什么?”
景涵想了想道,“师傅,我觉得……”
“你现在所觉得都是错的。”无衣打断他道,“以后再同为师说你觉得,现在你应该听为师的话去做事情。刚才为师让你和云凌两个人去看看那些人,找机会再将那些凑热闹的引进来,你们两个做到了吗?为师现在是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无衣指着那些或求饶或害怕的黑衣人道,“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多想为师给他们机会,但是很可惜没有。”
顷刻间,云凌已将属于她的一半解决,站回原处不屑看着景涵。
“师傅,云凌将师傅交代做好了。”
“嗯,不错。”无衣点了点头,又看着景涵道。
景涵拔剑……
这样的结果,令人满意。
无衣笑了笑,说道,“收拾下,我们离开。”
“师傅,外面那些人不如让云凌出去杀了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血寒阁的厉害。”云凌道。
“不急于一时,琉璃宫宫主安芃和叶阳春那老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来日方长。”
“师傅说的是。”云凌看了一眼景涵道,“师傅,今日师傅想做的事未成,云凌倒是有一计。”
“哦?说说。”
“琉璃宫那些人似乎对景涵还是很信任,不如我们借此机会让景涵回到他们身边,以待时机给他们重击。而且师傅关心叶掌门,那叶掌门对景涵也是不错,还可以让景涵在叶掌门身边暗中照顾,或许叶掌门到师傅身边指日可待。”
无衣看了云凌一眼,什么也没说往前走去,石门打开消失。
当即无人景涵便将长剑对准云凌,看似要取她性命却迟迟未下手。
“怎么?你想杀了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更是为了师傅好!你好人当习惯了回到血寒阁不习惯,我让你去叶风轻身边,不是满足了你继续当好人的心愿吗?”云凌笑道,眼中毫无惧意。
她跟在师傅身边最久,凭什么他半路到师傅身边却可以接受那么多师傅的关心,纵使是犯了错师傅也只是说说连惩罚都没有!
就像他刚才对师傅所说的话有犹豫之举,当年她可是因为犹豫师傅的话而整整被挂在悬崖边上,挂了三天手握荆条。
云凌上前一步,景涵将剑锋侧开避免真杀了她。
她翻了白眼,就凭他也想杀她!
“琉璃宫对你而言有父母之仇,你就该为了你父母报仇雪恨!而且你的身份,和你做的那些事,要是被那些所谓正道之人确认,你以为琉璃宫和水云书院能保得住你?”
“也不对。”云凌看着他道,“就是琉璃宫和水云书院也容不得你,那叶修竹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狠手的人,你又算得了什么?你看你喊了十几年的那个师傅,不是见到你也要杀你吗?要不是师傅,你现在早就死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装着要做好人呢?做自己不好吗?”
云凌笑着,同样消失在石壁之中。
景涵紧紧握拳,脖子上不断突起的青筋看得出他在忍着。
只是不知,到底是在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