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轻深呼吸着,看来改日她是要好好烧烧香拜拜佛才行。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相信的,相信了就好。
“所以孩子的生父,是那个叫易苏的?”
“嗯。”
“在无药谷时见他医术不错,比起现下无药谷的苏无忧,他似乎还要厉害些。”
“那当然!”叶风轻毫不犹豫道。
之前她还以为易苏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江湖行医之人,虽舅母也跟她说过易苏医术不错,但她都没当回事。
无药谷内,易苏确让她惊讶。
叶风轻心下想着正开心,忽而变脸看着木惜,警惕道,“你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儿了?该不会是之前在疾风阁待久了只觉得易南羽不错而喜欢,现在出来转了一圈发现易苏比易南羽好太多,这喜欢上他了?”
“你想多了,你是这种人我可不是!在我心中南羽是最好的男人,我也会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的。”
那就好,她可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叶风轻问道。
讲了这么久木惜并未说到重点,这些听起来都只是在铺垫而已。
木惜转身环顾四周,眼见四下无人叹了口气似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她转身看着叶风轻才小声道,“我同南羽成婚已有五年却未能有一子,皆因我身子有疾而无法有孕。易苏他医术好,能否为我把上一脉?”
身子有疾而无法怀孕,难怪易南羽会那般认定小安就是他的孩子,敢情是他真缺孩子。
可是别怪她心理阴暗,木惜身子有问题易南羽可以找别的女子生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非要一个跟他没血缘关系的孩子?难道易南羽真不知孩子跟他没关系?
不至于吧,有没有关系他最清楚。
这般看来,易南羽对木惜似乎是真爱,否则一般人家要是得知自己的妻子有病无法生孩子,早休书一封了。
叶风轻看着木惜眼中多了些许可怜之意,说道,“易苏他是神医不假,但不是有什么怪习惯的神医,你要是想看自己去找他就好了,没必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知道。”
知道还来找她干什么?
木惜继续道,“可是我想私下悄悄请他帮我把脉,这件事还不能让南羽知道,所以我这才来求你帮忙。”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她转身道,“早几年我因为此病折腾了许久,什么方法都试过就是没用,因此身子消弱。自我因此事生了一场大病,南羽他便不允许我再喝这些药,那些办法更是不许,也不许阁内任何人再提起孩子之事。若是我找易苏把脉,南羽他会不高兴的。”
“那……”
叶风轻本想说让她听易南羽的话不要折腾,但想想木惜会听的话现在也不会来找她,于是便也作罢。
木惜喜欢易南羽,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也正常。
但要是她,她肯定不会折腾这些只为了生个孩子,太麻烦了。
“你放心吧,易苏不是个长舌之人,而且他也很不喜欢易南羽,所以你去找易苏,没人忽告诉易南羽这件事。”叶风轻道。
木惜看着叶风轻,打量着她疑惑道,“你还让我自己去?”
“怎么?难道你不认识人还要我引荐?”
“自然不是,我是说你不怕我和易苏有些什么?”
“.……”
叶风轻无语看着木惜,这个人自以为是可不是一点点,长得有她好看吗?
易苏可是连醉酒昏迷都能对她洁身自好……
对于这件事她也是很困惑,易苏不是说很喜欢她吗?为何在那种时候还能忍得住?
叶风轻转身道,“等我通知你吧。”
“好,多谢!”
叶风轻摆手刚准备离去,身后木惜又道,“叶风轻,我们这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只要木惜不想着害她,她这个人其实是很容易交朋友的。
“算是了吧。”
木惜笑了笑,再道,“叶风轻,无药谷苏夫人陷害你之事你知道,但你知道她为何别人都不陷害,唯独想陷害你吗?”
“知道。”
知道?叶风轻知道苏苪宓是以为苏无忧和她走的太近才心声妒忌陷害她的?
既然知道,以叶风轻这性子早该和苏苪宓说清楚才是,为何……
……
房内,易苏躺着眼睁睁看着某处,脸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神情。
叶云淡敲着扇子,眉间拧皱在一起看着手边差不多快凉的药。蔺承则低着头,额侧冷汗一直不断冒出,脸上各色,仿佛掉入了五彩池中。
“你说你是喝了若晴给的汤后,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蔺承耷着脑袋点了点头。
他没记错就是这般,自知道若晴对他的情意后他就刻意要同她保持距离,昨晚她来时端着一碗汤非让他喝,还说若是他不喝她就不走,他为了不引人误会就迅速喝光了那晚汤。
结果,便是今早醒来那般模样。
叶云淡将药端起喝下,走到一旁躺椅躺下。
“我不敢相信若晴会是做这种事,可蔺承你的话我也不能不信,此事还是要先查清楚再言为好。”
蔺承先是喜出抬头,接着又摇头叹道,“查清又能如何?我与若晴做了这种事,既对不起若雪也对不起若晴。”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样?改由娶若晴?”
“我……”
蔺承不知该如何言语,他一直喜欢的事若雪,娶若晴自不是他的本意。
可事到如今他都和若晴那般,那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不娶,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这件事就是我不插手,阿轻也会插手查清事实。待事情清楚之后,蔺承你要娶谁,那便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唉……”蔺承叹气。
叶云淡看了易苏一眼,问道,“易苏,你怎么看?”
易苏这才动了动身子,转头看了叶云淡一眼,再看向蔺承道,“你记不得了?”
“记…记得什么?”
“昨晚的事,你没印象?”
蔺承脸颊冒红,结巴道,“我…我…我记不得,我…我只记得…只记得我晕过去,然…然后便是早…早早上醒来,那…那时候就是…就是那副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