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不过就是一双腿而已看看又能如何?她从前也没少看别人的腿,易苏他若是要吃醋的话,岂不是要醋死了?
看别人的而已,这难道不是一件占别人便宜的好事吗?
再说了,易苏他是名大夫,替人治病诊断常不是需要看别人身子,这样想来该吃醋的该是她才对。
许若雪见她这副疑惑难解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这件事分明很好明白。
“你若是还不明白,可等与易公子独处时问问他的意思不就知道了?”她往四下看了看道,“现在胡非大哥在这儿,阿轻你就留在别院,我呢就先出去。”
“我可以随你一起出去。”
“不用了,万一待会儿易公子需要人帮忙,你在此处也好帮得上不是?而且你不是着急想知道胡非大哥的情况到底如何?放心吧,我一个人会注意安全的。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不是还有这个吗?”许若雪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支圆筒状之物,此乃蓝烟。
许若雪离开后,叶风轻无聊在门前徘徊,以为这初诊不会有太长时间,没想到大都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见房间有何动静,特意光明正大贴在房门上想偷听,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易苏恰巧回头,见外那身影一刻是难停走动着,笑着。
让她一个人在外等着,着实是为难了她。
“易苏?”
“嗯。”
叶风轻在外观察了许久也未听见房内有何声音,以为是房内两人也早已离开于是就喊了他们的名字,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回应。
这下可好真一人无聊,叶风轻坐在阶上独自看着远处,双手捧着脸发呆。
不久,她见远处初一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人,便朝他招了招手。
可刚招完手她就后悔了,因为初一他是朝着她跑过来的。
“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叶风轻刚嘀咕完,初一已大声朝她喊道,“掌门不好了……”
她捂着脸,下定决定等回书院后就一定要让他们兄弟俩换一换,十五跟着她,让初一跟着哥!
……
胡为死了,是被噎死的。
叶风轻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惊讶,这就是迟早的事而已。
胡非受伤后她来过月城,在月城之外见到胡非在欺负一老幼,只因老人为其孙子买了糕点摊最后一块糕点,这便惹来一顿毒打。
就因为一块糕点,他了命人将糕点摊砸了,买糕点的老人与孩子他也没有放过。
她将人救下送去药堂,老人不幸离世,幼儿已残。
本她是要杀了胡为,可胡非以性命为挟要保胡为,无奈之下她只能毒打一顿出出气。
答应胡非不杀胡为,但是他活着也别想好过,尤其是在她查到胡非在月城内所作所为之后,便收集了胡为所有行坏事罪证送他进大牢。
可她这次再来月城才知,她离开后胡家就用了一大笔银钱将胡为保了出来,当初判的那些罪名全都不作数。
早就是该死的人,就这样噎死还便宜了他!
叶风轻倚靠在墙边,她并不关心此事,但胡为是胡非的堂弟,胡非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崩溃,她怕胡非出事她也便与易苏随着他回到家中。
胡家内呜呜咽咽的哭泣自进门便一直在耳畔徘徊,再近胡为所住的院中之时有妇人男子哭天喊地不公的哭声,其余家仆的哭声也比外面的也要更大声些。
但很奇怪的是,就只是哭声很大而已,在他们低着头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悲伤。
就是偶尔有一两个人看起来很伤心,也像是假的。
叶风轻心里困惑的很,胡为值得这么多人为他伤心?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敬死者,可她这人原本就没这么多忌讳,况且胡为又不是什么好人。
胡为自小被胡赖夫妇溺惯着,胡家又借着银钱疏通了府衙,这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这样的人,死了才算是在做善事。
易苏从房内走出,在小院内四处环望走到她身边道,“我们先走吧,在此恐怕也是难以帮得上什么忙。”
叶风轻朝他身后看了眼道,“那胡非呢?”
“他是胡家的人。”易苏道。
这时候无论是考虑胡非的身体还是情绪,他都不可能离开胡家。
胡家暗地里当家之人并非胡赖夫妇,而是胡非,因此这时候他更是不能离开。
而且胡赖夫妇并非善类,若是让他们看见她在此出现,怕是会闹出什么事端。
叶风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随着易苏一起离开。
她不在意胡为到底是死还是活的,但是胡非是她的好朋友。
离开胡家后,易苏便同她说起了刚才在房中所见。
胡家家仆来别院通报时说的是家中丫鬟在给胡为喂饭时不注意将人给噎死的,他在房中所见胡为表面症状是与噎死无异,与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一位仵作,查验起喉中确有异物。
“但从喉中取出的异物,却是奇怪。”
“嗯?怎么奇怪?”
易苏道,“丫鬟喂饭时疏忽而将人噎死,从喂饭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可仵作从胡为喉中取出的饭食来看,那些饭食色泽看起来不像是今日之物。”
“不像是今日之物?”
叶风轻想着,易苏又道,“不过或许是我看错了也有可能。”
他并未走近,或许是他想多了。
“想这么多做什么,不管是被噎死还是其他怎么死的也罢,都算的是人恶自有天收。”叶风轻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替胡非看了腿,如何了?”
“可以试一试。”
“这么说来是有希望,真的吗易苏?”
叶风轻有些激动,连着声音也忍不住提高,好在这几日街上也未见很多人。
易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也别高兴太早,他伤了腿时间过长,我也只能试一试。”
“我才不管!”叶风轻笑道,“你说试一试肯定就能行的,胡非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不过现在好像有点不是时候,胡非他现在……”
叶风轻说着说着,便开始有些埋怨胡为死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