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文陆此人素来心思缜密,对于冯君贵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他早就通过自己的情报网络得知,冯君贵的兄长冯君幅在革命军中担任要职,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因此,马文陆提前做好了防备,以防万一。
当马文陆得知冯君贵派遣亲信秘密前往革命军大营的消息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冯君贵在暗中策划某种行动。
他决不能坐视不管,必须采取行动来阻止这一切。
于是,马文陆心生一计,决定从内部瓦解冯君贵的势力。
他迅速找到了冯君贵的同乡心腹马万良,这个人在军中虽然不起眼,但却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马文陆知道马万良对冯君贵的妻女早已垂涎三尺,于是他以300两白银为诱饵,成功地收买了马万良。
马万良在利益的驱使下,很快就背叛了冯君贵。
他利用一次茶宴的机会,在冯君贵的茶水中下了致命的毒药。
夜幕降临,冯君贵在毒发身亡之后,马万良趁机割下了他的首级,作为向马文陆领赏的凭证。
完成了这一罪恶行径后,马万良并未就此满足。
他的贪婪和欲望如同无底洞,他将冯君贵的遗孀和两个女儿全数收入自己的房中,强迫她们成为自己的妾室。
这一行为不仅暴露了马万良的丑陋本性,也使得马文陆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进一步削弱了冯君贵的势力。
马文陆通过这一系列的操作,不仅成功地除掉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还在军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无辜妇孺的悲惨命运,以及人性的贪婪与背叛。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马文禄在得知马万良的背叛行径后,虽然心中对其人格不齿,但为了巩固自己的防线,还是决定利用马万良的剩余价值。
他命令马万良带领剩下的陕明教部队继续防守黄草坝,这一决定让马万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但同时也将他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徐占彪在军帐中接到消息,喜上眉梢,对身边的副将说:“马文禄竟然用马万良那等小人守黄草坝,真是天助我也。速速备文,我要将此事奏报左大人。”
左宗棠在案前阅罢徐占彪的奏报,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言自语道:“马万良,贪生怕死之徒,如何能守得住黄草坝?传令徐占彪,不必急于攻城,围而不打,耗其士气。”
徐占彪接到左宗棠的命令后,对手下将领下令:“传令下去,我们在堡垒两侧扎营,切断黄草坝的粮道,让他们粮尽粮绝。”
数日后,黄草坝内,马万良饿得面黄肌瘦,对手下抱怨道:“这徐占彪好生狡猾,断了我们的粮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饿死在这里。不如开堡投降,还能保住一条命。”
手下们面面相觑,无奈地点头:“马将军说得是,我们跟着你出去吧。”
最终,马万良带着饥饿的手下,打开堡垒大门,狼狈逃窜。
革命军士兵见状,相互交谈道:“看这马万良,果真是草包一个,连仗都没打,就自己跑了。”
随着黄草坝的陷落,徐占彪站在堡垒之上,望着远方的肃州城,满怀信心地对左右说:“文殊山堡垒已是孤掌难鸣,肃州城破指日可待。左大人的计策果然高明。”
马文陆面对着日益缩小的防线,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深知文殊山的重要性,但面对革命军的步步紧逼,他意识到坚守文殊山已无可能。
于是,他下令驻守文殊山的部队全部撤离到肃州城,准备进行最后的防守。
马文陆站在肃州城的城头,目光远眺着文殊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他知道,放弃文殊山意味着放弃了重要的战略高地,但面对革命军的强势,他别无选择。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默念:“此乃权宜之计,肃州城,才是最终的决战之地。”
在下达撤离命令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是对部下的担忧,另一方面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转身对身边的副将低语:“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为肃州城再立新功。”
文殊山,这座地势险要的堡垒,就这样在革命军的面前敞开了大门。
没有发生激烈的战斗,没有血流成河的惨烈,文殊山兵不血刃地落入了革命军的手中。
这一消息传到徐占彪的耳中,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围困肃州城的绝佳机会。
徐占彪迅速命令他旗下的七十师官军开始掘沟挖壕,围绕肃州城建立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然而,徐占彪的计算显示,他的兵力严重不足。
他的步兵仅有四个团,八千多人,这对于围困一座城池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随即向左宗棠请援,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兵力支持。
左宗棠在接到徐占彪的求援后,虽然深知战局的紧迫,但大军出征的准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严令张耀的六十八师尽快整装出发,前去支援徐占彪。
然而,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大军的准备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面对这样的困境,徐占彪只能将现有的兵力一分为二,每个营的人数都被削减到300多人。
他们环绕肃州城大半里筑起堡垒,开始了漫长的围困战。
尽管如此,北门外三里处的沙子坝仍是一个真空地带,无法形成完整的包围圈。
马文禄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派弟弟马四连夜构筑工事,意图在此处打开一个缺口,为肃州城争取一线生机。
马四在接到兄长马文禄的命令后,心中明白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任务。
在夜色中带领士兵构筑工事,每一锹土都显得沉重。
马四望着疲惫的士兵,心中不禁想:“我们能否在这里守住,能否为肃州城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他的眼神坚定,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