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视线来到帝城门口,盛闻溪还和傅言深正在交流,两个人半天没有一句话,全靠眼神交流。
盛闻溪看到他这样,这失忆的事情也实在是有些装不下去了,傅言深又不傻,这么久了,这个时候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卿卿,你是想起来了吗?”傅言深看着盛闻溪,小心翼翼的问她,在外人眼里很是卑微。
盛闻溪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像是默认了这一点。
“先进来吧!”盛闻溪叹了口气,这谎算是圆不下去了。
傅言深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他只知道他的卿卿想起他了,开始接受他了,他很开心,跟在盛闻溪后面,嘴角比AK都难压。
傅言深跟着盛闻溪来到主殿的客厅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面对盛闻溪,他就没有之前的那样拘束和紧张了。
“卿卿,你……”
傅言深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闻溪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关于她“失忆”这件事,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其实我没有失忆,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盛闻溪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傅言深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结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能看得出来他很疑惑,歪着头看向盛闻溪,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我走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十境洲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有通行证,即便你现在成功进来了,也迟早会被督查会发现的。”
盛闻溪表情严肃,和之前跟他相处的纪思卿完全不同,少了那份随和,回到十境洲之后,意味着她肩上多了很多重任,所以连笑容都少了很多。
“不会的,督查会那边我能解决。”
傅言深直接打消了她这个疑虑,因为他确实算是半个十境洲人,所以这一点不用太过担心,他来十境洲之后,也在暗中查过他母亲的一些事,也发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一些东西,可以解决通行证这个问题。
傅言深顿了一下,看着盛闻溪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卿卿,我说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他的话和态度让盛闻溪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随便你。还有,我不是什么纪思卿,我是盛闻溪,也只是盛闻溪。”
盛闻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以前那个和傅言深相处的纪思卿不是她一样。
“卿卿,别这样,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傅言深很受伤,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盛闻溪冷淡的目光。
“知道真相了,就离开这里吧!”
盛闻溪没有想和他多说什么的样子,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盛闻溪的态度让傅言深也无可奈何了,他知道这样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无法交流,这次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了,两人今天也就不欢而散了。
傅言深离开之后,盛闻溪坐在原位迟迟没有动作,她这会儿脑子很乱,烦躁的捏了捏手腕,眉头紧锁,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等到池婧婵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傅言深早已经离开了,她一进来就看到盛闻溪皱着眉,撑着脑袋坐在那儿,看起来在苦恼什么。
“怎么了?聊的不好吗?”
池婧婵心情倒是不错,盛闻溪的身体情况有了进一步的进展,这么多玉髓芝,最起码能保证她很长一段时间没问题了。
“有些麻烦。”盛闻溪声音低沉。
“怎么说?”池婧婵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看傅言深那样子,他好像不打算回去了,我不想把他牵扯这么深。”盛闻溪有些苦恼,把他带进夜幕的事情里本来就已经有些不太好了,现在更难搞了。
“哎,要我说,你就别纠结这个了,顺其自然吧!以傅言深这样的人,他和你很像,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既然说不通,那就随他去吧,你又不欠他什么。”
池婧婵今天难得的帮傅言深说话了,自从看到他带来的那些玉髓芝,池婧婵对傅言深的印象那是大大提升了。
她的话立马让盛闻溪意识到不对劲,以往的池婧婵在说起傅言深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带有些不满意,反正话里话外都是让她离傅言深远一点的,今天居然这么平淡。
“你今天很奇怪诶!”盛闻溪狐疑的看着她。
“啊!有吗?没有吧!”池婧婵愣了一下,也满头雾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奇怪是指哪方面。
盛闻溪刚想开口说什么,盛闻璟突然急急忙忙的来了。
看到进来的盛闻璟,盛闻溪疑惑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找到玉髓芝了。”
盛闻璟看起来很激动,天知道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他一路过来都要起飞了。
“啊,是,你怎么知道的?”
盛闻溪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了池婧婵。
“哦,是我说的,这么好的事,当然得告诉闻璟哥了。”池婧婵理所应当且自然而然。
盛闻溪想的是,她嘴还挺快的,这才多久的事,她就说出去了,一个比一个心急。
说实话,周围的所有人都比盛闻溪要着急,明明这关系到的是她的身体健康,但是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小虫子说得对,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盛闻璟也应和的点了点头,对池婧婵的话,表示赞同。
“他走了吗?”盛闻璟往里面看了一眼,猝不及防的问。
盛闻溪一下就猜到了他在问谁,当然是傅言深了,这个送来玉髓芝的人。
“嗯。”盛闻溪轻声应了一声。
说实话,这件事下来,就连盛闻璟都对傅言深改观了不少,提起他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嫌弃。
说完这件事,盛闻璟便去了实验室,和燕翎交流了起来,一直在实验室待了一下午,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迟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