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傅墨和盛闻溪便已经来到了黑手党总部,同一时间,秦亦川也回来了。
和傅墨完全不同的是,秦亦川则是一脸郁闷,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今天不仅没请到盛闻溪,连池婧婵也没见到。
秦亦川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然而,当他看到傅墨那一脸激动和开心的样子,非常的不解。
而在他看到盛闻溪的那一刻,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秦亦川惊讶的看着盛闻溪,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傅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早说能见到盛闻溪,他还费那么大劲找池婧婵干嘛?那他今天白忙了一天算什么?
傅墨:算你精力旺盛喽!
秦亦川:
秦亦川本来回来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了,但是在看到盛闻溪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嫂子……”
秦亦川跑过去,刚叫出口,就被盛闻溪一个眼刀给制止了,立马噤声捂了一下嘴巴,讪讪一笑。
“盛小姐,是盛小姐。”
盛闻溪这才收起刚才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向傅墨。
“傅言深人在哪儿?带我去吧!”
傅墨应声带她过去,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有些疑惑,觉得盛闻溪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尤其是在叫傅言深名字的时候,好像没有之前的那种疏离感了。
但他又不确定自己这个感觉是不是正确的,只能默不作声在心里自己想,同时暗戳戳的观察一下盛闻溪,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来到病房之后,傅墨和秦亦川就留在了外面,让盛闻溪一个人进去,他们倒是也放心,没有人对盛闻溪有什么戒备心。
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倒是盛闻溪很不理解,就目前来说,她对于他们可都是一个陌生的状态,傅言深这个样子,他们居然放心让自己一个人进去,就不怕她对傅言深做些什么?
盛闻溪都在想,是不是这两人警惕心变差了,需要好好磨一磨训练一番了,但这个时候倒也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从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盛闻溪可以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傅言深,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的人莫名的揪心。
她将手放在门上,打开之前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真是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到盛闻溪进去,傅墨和秦亦川才放下心来,他们真的怕盛闻溪临时改变主意,因为在他们心里,现在的盛闻溪和他们只是陌生人。
盛闻溪进去后,秦亦川才拉着傅墨说起了悄悄话,他还刻意往远处走了走,确保里面的盛闻溪不会听到,看了一眼病房里没有异常,秦亦川才开口。
“你是怎么见到嫂子的?”秦亦川还是没有改过来这称呼,已经叫习惯了。
“就直接去帝城找的啊!”傅墨风轻云淡的说道。
“我是问你怎么见到她的,帝城的人就能放你进去?按理来说人家根本不会鸟你的。”秦亦川摸了摸下巴,不解的喃喃低语。
其实傅墨也不明白,最开始确实是和秦亦川说的一样,以他想要见帝城东君这个地位的人,根本没有人会鸟他的,甚至根本不会有人把他要找盛闻溪的事情,告诉盛闻溪本人。
他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想着一直守在帝城门口,总能等到盛闻溪出来的。
可谁知道,突然来了个人带他进去了,还见到了盛闻溪。
“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出来了个人,把我带了进去。”傅墨如实回答,主要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啊?”
秦亦川懵了,这是怎么个事?早知道见盛闻溪这么简单,他还费那事干嘛?苦哈哈忙了一天,结果什么也没落下。
好在结果是好的,就是有些心累,秦亦川叹了口气。
两人就在外面静静的等着,希望盛闻溪可以让傅言深尽快醒过来。
病房内
盛闻溪轻轻走进去,来到傅言深床边,默默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下午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映照出柔和的光影,光照在傅言深的半边脸,他的身体被白色的被子轻轻覆盖,只有头部和手臂露在外面。他的面容平静,双眼紧闭,仿佛沉浸在一个遥远的梦境中。
他的皮肤苍白,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胸膛上轻轻起伏,证明着生命的存在。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而他似乎与时间脱节,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时间似乎变得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盛闻溪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傅言深旁边,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旁边的仪器上,他的心跳很微弱,“嘀嘀嘀”的声音环绕在病房中,听的人心凉凉的。
盛闻溪眉头微蹙,听秦亦川说的那样,傅言深是因为去了玄月谷回来后才昏迷的,她欠他的人情,这下该怎么还啊?盛闻溪有些苦恼了。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后,她先是过去掰开他的嘴,拿出一瓶药剂给他灌了进去,这是她从燕翎那里拿过来的,治愈药剂,不管是什么内伤外伤,喝了它都能迅速恢复,整个十境洲都没有几支的。
然而,喝下药剂之后,傅言深还是没有醒来,盛闻溪皱了皱眉,轻轻唤了一声傅言深的名字。
“傅言深!“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眼睛紧闭,看来真的是伤到了神经系统还是什么的,盛闻溪又继续。
“傅言深,你应该能听到我说话的吧,那我就开始说了。”
“说不记得你,是为了让你快点离开十境洲,我不想把你再牵扯到这些事情中,十境洲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要更深、更混,你不属于十境洲,我不想让你出事……”
盛闻溪这一说,就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不确定傅言深这个状态能不能听到,所以也不敢说太多让他误会的话,只能在她给自己划得的界限内,最大程度的唤醒他。
眼看着外面的天也晚了,夜幕降临,然而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盛闻溪就打算今天先回去,大不了明天再来一次。
出了病房后,外面的傅墨和秦亦川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的都要昏昏欲睡了,看到她出来才瞬间清醒过来。
秦亦川看到盛闻溪出来后,又看了一眼病房里面,似乎是在看傅言深有没有醒来,期待着他今天就能清醒。
“他还没醒,我明天再来。”
看到他的目光,盛闻溪开口提醒。
秦亦川这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便送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