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她终于醒了过来,但那时候都已经快午时了
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诧异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宫远徵独自坐在窗前饮茶,别过头说了句:“醒了?想来这几日连续的赶路,还真是累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星月疑惑,她昨夜不是去白羽那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正当她要开口问时,宫远徵起身道:“友情提醒你一句,宫门之中不比外面,夜哨暗堡有很多,若是不想被射成刺猬,就别乱跑了!”
说话间,她他往问外看了一眼,随之不久后宫尚角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孤山浅,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被一个侍女搀扶着
星月连忙起身迎接:“角公子!!”
宫尚角把手里的锦盒交给宫远徵说:“这是后山送来的极品雪莲,对你的体寒有所帮助,你们今日就要开始了是吗?”
宫远徵叹息道:“我觉得这事不能拖,还是要尽快处理才好,这期间不能空腹,吃过午饭就开始吧!”
孤山浅显得有些担心:“这么快吗?要不要先休息一阵子,恢复记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还是……得要慢慢来才行的吧!”
很明显他们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看来他们还算是信守诺言,除了失忆的事,什么也没有往外说
尽管是角宫的夫人,也是一样
星月看着几人,皮笑肉不笑道:“我没关系的,都听徵公子的就行!我还是比较信任他的!”
宫远徵看着她勾勾嘴角,面上没什么表情,实际上内心却早就已经雀跃起来
孤山浅上前拉着她说:“既然你都不说什么,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早上我和角公子就来了一趟,那时你还未醒,真是贪睡的小懒猫!”
她爱屋及乌,轻点她的额头
星月伸手摸了摸,怎么他们都喜欢做这个动作,是有什么含义吗?之前宫远徵也是,她看着孤山浅笑笑道:“兴许是太累了,说过了偷头,真是失礼!”
孤山浅拉着她往外走:“早膳也没吃,午饭就多吃点儿吧,跟我来!”
她好像对徵宫的布局很是熟悉,也对,她是角宫夫人,角徵两宫关系又那么好,时常来往夜在所难免
熟悉一些也是正常
来到主厅,云悠正在布置着一切,除了鸡鸭鱼,其余的也是应有尽有,很是丰盛
有她喜欢的,银耳莲子羹,炖汤,佛跳墙,就连萝卜都雕刻成了一朵花
好多都是她喜欢吃的,可云悠却说:“徵公子,饭菜都已经弄好了,全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星月笑道:“徵公子的口味和我可真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云悠诧异:“什么?”
星月刚要询问白羽和石头他们的事,他们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羽看着桌上的食物,一言不发,石头倒是不管不顾道:“哇,这是为星星量身定做的吗?全是她爱吃的!”
白羽怼了他一下,他这才闭嘴
气氛尴尬,孤山浅打破宁静,给星月盛了一碗汤:“来,吃饭先喝汤,对胃好!”
星月坐在宫远徵的左侧,因为右侧有宫尚角,云悠只得和孤山浅坐在一起,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星月看
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什么要以清淡为主,爱吃甜食和水果,原来都是因为她,做她喜欢的事,把她的喜好当成自己的习惯
他所做的事,都在围绕着她转,所以这么多年,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过路人吗?
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当初既然没有选择和她们一起回来,那就一直不要回来,为什么要这样……
白羽感觉到一丝杀意,拍了拍蹙眉看了眼石头,又拍了拍星月,示意有人一直在看着她、
星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云悠不怀好意的眼神,不过再对视后,又消失不见,两人实在费解
白羽悄悄问:“你得罪过她吗?”
星月蹙眉想想:“应该……没有吧!”
石头却说:“会不会是你小时候欺负过她,她过不去啊?”
星月蹙眉努力回想:“应该……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宫远徵看三人交头接耳,给她夹了一些菜问:“你们在说什么?”
几人坐好身子,星月清清嗓子,喝了口汤后,回看着云悠说:“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云悠姑娘和执刃夫人是双胞胎吗?长得一模一样呢!”
云悠点点头:“是的!”
宫尚角说:“你对好像她很感兴趣?”
星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拿着勺子搅拌汤汁轻笑道:“没有,就是有些好奇罢了,明明是双胞胎,性格差异怎么这么大!还真是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啊!”
说着她开始自顾自的开始吃饭,还假装尝出了味道说:“宫门的厨子就是不一样,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尝尝!”
孤山浅看了眼云悠,温婉一笑:“你喜欢就好,下次去角宫,让李叔专门给你做一些你爱吃的!”
说着她也给云悠夹了一块,安抚道:“悠悠也要多吃点儿!”
云悠道谢后,抬头看着星月吃饭的模样,在看看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不但长的好看,性格也好
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能交到很多朋友,反观自己,若不是云为衫的关系,她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吧
这世间之事好不公平,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活出自己的人生呢
白羽看着星月说:“听说你之后还有事儿?”
星月点头疑惑道:“是啊!怎么了?”
她说:“光是待着也够无聊,我和石头想着出去逛逛,可侍卫说,必须要什么执刃或是宫主的手谕!真麻烦!”
宫尚角明白她的意思,叹息道:“宫门规矩甚多,也是委屈了几位,白羽姑娘既然想出去逛逛,也行,我会让人去安排!”
白羽得逞拱手道:“那就有劳角公子了!”
吃完饭后,宫远徵就带着星月去了他的炼药房
房屋里,随处可见都是一些药材,药柜抽屉更是数不胜数,窗户前一排灶台,上面还放着数不清的药罐
阳台窗户那儿,还有一口天井,里面栽种着一棵参天大树,墙角还栽种着一排栀子花,中间还缠绕着昙花藤
她的目光全被那个茂密的大树给吸引了过去,她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下意识开口问:“这棵树在这儿多久了?”
宫远徵听着,上前和她并排站在一起,眼睫下垂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他说:“我也不记得了,打我记事开始,它就已经在这儿了!”
星月忽然伸手指着树上的一个角落:“那儿不是应该有一个花灯吗?怎么不见了?”
宫远徵诧异,一把掰过她的肩膀,怀着些许期待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她却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直觉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说着背过身去,看着那满桌子的草药,还有那墙角不知名的虫子,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且又陌生
她总感觉来过这儿,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当真是她想得太多,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渊源?
正当她还在观察时,宫远徵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去到一旁软榻上,让她坐下,续而开始给她号脉,又双指探在她颈动脉上
身后不远处,竖着两个大大的屏风,一旁还挂着一套浅蓝色衣裙、
宫远徵开始问:“你之前看过几个大夫?”
星月疑惑回答:“不下四五个人了吧,怎么了,这其中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
宫远徵的回答却让人无语:“没有,就是想问问,他们都是怎么给你看的?”
星月想了想,叹息道:“治疗的方法可多了,有以毒攻毒,针灸,还有什么泡药浴之类的,可惜到最后都一无所获,以毒攻毒那次,还加重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不会也是针灸之类的吧?”
宫远徵说:“针灸虽好,但对你来说,却没什么大的用处,我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