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条件十分适宜,不过在此之前赵振国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好东西。
北人参,南石斛,赵振国也没想到自己这南北交界的地盘上,居然有这两样好东西。
更让赵振国兴奋的是,这东西年纪应该不小。
野山参在深山里生长很慢,一般百年的山参其根一般也就只有几十克的模样。这东西看枝叶个子应该很实在。又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赵振国还是动手开始挖掘,这东西年纪已经不小,再多留下去也没有意义。
“烦人精,你带我来就是找这个么?”
小老虎低声嗷呜了下,算是回答赵振国的话。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算你给我媳妇儿赔罪了...”
赵振国小心翼翼把那东西完全拿到手中仔细打量着。
小老虎鼻子里轻轻嗤了声,那神情好像在说:“哼,这东西给你够不够,就吃你点肉干,看你小气的,居然还凶我!”
赵振国细致地冲洗去泥土与杂质,轻手轻脚地放进空间中。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与王大海等人汇合的计划,赵振国刚欲迈步,却感觉裤腿被轻轻扯动。
低头一看,原来是小老虎正用那双明亮而充满灵性的眼睛望着他,前爪轻轻搭在他的裤腿上,似乎有话要说。
赵振国疑惑地挑了挑眉,小老虎则转身,示意他跟上。
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赵振国还是决定信任这个粘人精,于是跟随着小老虎,踏入了茂密而幽深的丛林之中。
小老虎在前头带路,时而轻巧地跳跃,时而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赵振国,确保他没有掉队。
赵振国紧跟其后,穿过密集的树丛,跨过潺潺的小溪,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小家伙究竟要带我去哪里?难道它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着走着,四面八方传来了狼嚎声,听声音,得有二三十只狼。
这算是个中型狼群了。
艹!赵振国暗骂小老虎,这是把自己带狼窝里了?
他伸腿就要踹小老虎,小老虎预判了他的行动,侧身躲开,咬着他的衣服示意他趴下来。
赵振国骂骂咧咧地趴下来,取出望远镜,想看看这小老虎到底卖什么关子。
林子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声。
这?
隔得太远,雨虽不下了,但他举着望远镜,什么也看不见。
赵振国挑了挑眉,这是遇到狼王争霸“狼卫更迭”了?
听了一会儿,除了狼嚎,并没有听到其他野兽的声音,不像是狼群遇袭。
赵振国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想,这就是狼王争霸。
除了族群争霸,怕是没有狼能叫的如此凶残。
周围细细簌簌,弱小的动物早就藏得没影了,只剩下看戏的赵振国和小老虎。
赵振国看了看小老虎,这家伙,莫非是带自己来捡漏的?
这算不算坐收渔翁之利?
瞧着这动静,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赵振国索性撕了个布条,让小老虎送给王大海,让他们几个人先下山。
看不见狼王争斗的场景,赵振国索性也不看了,闭目养神。心里捉摸着,有一只狼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真是狼王战的话,两狼相争必有一伤,失败的狼非死即伤。
败狼哪怕侥幸不死,也是会被驱除出狼群的。
落单的狼,在赵振国眼里,简直就是只野鸡,没有什么攻击力。
赵振国一边等,一边琢磨着,狼皮给媳妇儿做个什么样的褂子。
凌晨三点的时候,那边的动静停了,赵振国用望远镜观察了十几分钟,确定这二十几只狼全部消失了,才举着枪摸了过去。
别问赵振国为什么不冲出去把这群狼全杀了,实在是狼太多了,他还是觉得检漏比较靠谱。
朝着记忆中狼嚎的声音走过去,没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循着那味道,赵振国抹黑找到了一只灰狼。
那灰狼约莫有小牛犊子那么大,颈间有两个深深的血洞,毛发也被鲜血染红,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咬伤、抓伤都有,看见赵振国过来,那灰狼还挣扎着想站起来,被赵振国在脖子上补了一刀,彻底不动弹了。
赵振国掰开它的嘴,仔细打量着它的牙齿。
这是一只成年狼王,通体灰色,没有一丝杂色。
赵振国薅了两把它的毛,有些硬,远不如狐狸毛柔软,但这可是狼!
上次打的狼,都没有这只的品质好。
放后来,狼是二级保护动物,谁敢杀狼做衣服穿?
可惜赵振国没想过媳妇儿的接受能力,狼皮大褂?宋婉清还是更喜欢棉袄一些。
赵振国伸手探入灰狼的腹部,把它抗在肩膀上颠了颠,这重量真实在,少说也有百十斤了。
真没想到,小老虎带着他捡了这么大一个漏。
把灰狼扔进空间里,赵振国左等又等,小老虎依旧没回来。
叹了口气,他准备自己摸索着回来。
幸好他直到小老虎是个撒手没,惯常不靠谱,习惯性在树上做了点标记,要不然这“兽路”,赵振国自己是肯定走不回去的。
山里,人走的叫人路,野兽走的,那叫兽路。
没有小老虎带路,这一路走得分外艰难,来的时候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回去走了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正走着,不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动静。
砰!
是枪声。
坏了!
想过王大海可能没那么听自己的,但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还没下山。
想想王大海那糟糕的枪法,赵振国加快了步伐。
又开始下雨了,赵振国目光穿过蒙蒙雨幕,远远地捕捉到了王大海一行人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急于靠近,心中盘算着先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合适的藏身之处,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这棵树树干粗壮,枝叶密集,既能提供良好的遮蔽,又能让他居高临下地观察王大海一行人的动向。
赵振国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攀爬。雨珠沿着树叶滴落,打在他的脸上,凉意直透心底。他穿着一件厚重的蓑衣,第一次爬树时,脚下一滑,差点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