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找死!”“别挡着我们领人!”
恶奴们嚣张至极,见纤细的项雨儿挡住了去路,挥棍就向她砸去。
长剑出鞘,寒光乍起。
“啊!”“啊!”“啊!”
三声惨叫接连响起,地上多了三只紧据短棍的断手。
三个恶仆哀嚎连连,吓得其余恶仆再也不敢上前,同时也吸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长剑入鞘,项雨儿有些得意的低声自语:
“真没想到,我大病一场,却是因祸得福,让我功力大增!还真是意外之喜!”
而另一边,先是被凶残的项雨儿吓傻了的梁松,在回过神来之后,顿时疯狂的大叫道:
“小贱人!该死的小贱人!竟敢杀我的奴材!我看你是找死!”
“来人啊!快去召集城卫军!快去召集巡查营!快去召集六扇门的人!将这一伙图谋不轨、当街杀人的贼人全部拿下。”
“快去搬救兵!”
十来个恶奴听了,就要分头行动去搬救兵。
项雨儿自得的笑意一收,目光转冷,寒声道:
“我教你们武艺是让你们当花瓶的吗!若是放走了一个!你们就从我的身边滚犊子!”
“今日若是谁的剑上没有沾血,谁就别再做我的女卫!”
“除了那个带头的,其余的生死勿论!”
她的那些女卫,早在她刚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了行动,以轻快的身法扑向那些恶奴。
第二句话说完,这些女卫已经将恶奴们的去路封住!
第三句话音刚落,就有已经有恶仆中剑倒地。
二十名女卫,二十把长剑,凶狠的杀向那十来名恶奴。
这些少女小的才是十四、五、大的也没有超过十七、八,跟着项雨儿练武的都在一年左右,最长的也没过两年。
她们的剑法还稍显稚嫩,她们的心里也远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冷傲,心里也在小鹿乱撞。
但她们毕竟人多势重,又有武器上的优势,再加上梁松的这些恶仆虽然都是精壮小伙,却没有几个会真武艺的,平时跟着梁松欺男霸女,仗着的无非是身强力壮以及郢都太守的威势。
这些恶奴的力气虽然比女卫大,却远不如女卫身法灵巧轻快,力气再大也难击中那些女卫。
再加上以短棍对长剑,以少战多,更是落了下风,很快就纷纷中剑倒地,更有几个倒霉蛋被长剑击中要害,直接没了气儿。
二十名女卫,也不是全无损伤,有几个年纪小的,被短棍击伤了手臂。
但她们却没有一人大声惨叫,只是默默的强忍着,只是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疼的不轻。
一场混战骤然而起,又迅速结束,立时引起了巨大的骚乱。
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外,而是王都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更何况,这里离城门并不远,而城门处可是驻有城防军的。
大庭广众之下,城卫军眼皮子下公然杀人,这如何不让街上的行人震惊不已。
而当有些人看清被一群女卫围在中间的竟然是王都太守家的小公子时,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不得了啦!今天这王都要闹出天大的乱子来啦!”
“那些手执长剑的小丫头们是谁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她们的主人又是什么来头?”
“看她们的衣衫打扮并不名贵啊,甚至都有些寒酸!应该不是王城中哪家显贵的人!”
“莫非是远道而来的商队?又或者是哪个地方领主的人?可若是如此,她们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或者只是无知者无畏!?”
远远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自始至终,秦浩都没有做任何反应,也没有让羽卫少年们去助战,只是冷眼观瞧。
而一旁负责引他入宫的便衣宦官,也是如同他一般,沉默无言,静观其变。
“这么巧吗!?我这才刚进城!”
“用这么一个傻瓜出场,是来试探我的心性吗?”
“我秦浩在那便宜老丈人的心中,应该没有这么重的分量吧!”
秦浩一边看着老婆大人耀武扬威,在过侠女的瘾,一边心中暗想,还时不时扫上一眼那个仿佛是事不关己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