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王宫,一座偏殿之内,秦浩终于是见到了第一位老丈人,楚王项凉,以及王后姜玥。
楚王项凉今年五十多岁,看上去似乎比秦浩的另一位老丈人姫衡要年轻些,但实际上,却是比姫衡年长了十几岁。
而且,项凉的气场明显要比姫衡强大的太多太多,让秦浩都有些不敢直视。
“这就是当今大周帝国境内,第一大诸侯国的王啊!”
秦浩一边心中感叹着,一边对楚王项凉大礼跪拜:
“儿臣秦浩,拜见父王!”
项凉微微点头,只是淡淡的的说道:
“免礼!平身!”
而另一边,项雨儿既无笑意,也无悲声,毫无感情的说道:
“父王!母后!你们说你们想我了!想见我了!既然现在见也见了!那我们也就要回家去了!你们二老自己保重!”
“夫君!我们走!回怀南!”
说完,就一把拉住刚刚起身的秦浩,转身就要走。
“雨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姜玥眼圈微微泛红。
“放肆!……项雨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本来就毫无表情的项凉脸色开始转冷。
项雨儿背对着父母,语气也是赿加冰寒: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又为什么还要说什么想要见见我?”
“我如今千里迢迢的来了,来让你们看了!可你们又是百般算计!根本就不把我项雨儿当做你们的女儿!”
“既如此!我还留在这郢都里做什么?”
“让你们看笑话吗?还是再让你们再卖一次!”
秦浩只觉得,握住自己手腕的玉手,开始颤抖起来,且赿抖赿快。
面具之下,有清泪滑落。
“雨儿……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姜玥似是不解。
“百般算计!?哼哼!项雨儿!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可值得本王算计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子帝姬吗?还是秦国公主?齐国公主?赵国公主?”
项凉语中带着不屑之意。
“我项雨儿一个小丫头,父王自然不屑搭理!”
“可我夫君的怀南之地!父王可就未必不屑一顾了!”
“是!游安本就该是大楚的!本该就是父王你的!”
“可游安以外的怀南之地呢?那些可不是吴王答应绐你的地吧?那可都是我夫君用命换来的!”
“你凭什么想夺去就夺去!夺也就罢了!还不敢堂堂正正的去攻取!反倒只会耍些阴谋诡计!”
“甚至!我们都明知是陷阱可还是来到了这郢都!来见你!可你竟然还耍小心机,让一个笨蛋来试探我们!”
“怎么!?你是想看看!我们二人是不是容易屈服之人?若是,就饶我们一命?若不是!就杀了干净!”
项雨儿一番话说出,让姜玥又惊又愧,让项凉脸色阴沉似水,让引领秦浩二进宫的陶公公脸色惨白,更是让秦浩更是有些慌乱与无措。
“我说媳妇啊媳妇!我说老婆啊老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秦浩心中暗暗叫苦。
“事先说好了吗?不是先哄好二位老人家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直接撕破脸皮?这接下来可该怎么继续啊?”
可感受着玉手的抖动,他随即又是一阵心疼:
“是了!她此时定然是感到万分的委屈!万分的心酸!万分苦涩!已经是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这十几年,其实过的也不容易!”
“特别是对这对父母,有着极大的怨气!”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情绪宣泄!”
想到这儿,他就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规矩不规矩的了,轻抚佳后背,柔声安抚:
“雨儿!想哭就哭就哭出声来吧!别强忍着!”
“那样可不好!会伤身体!”
项雨儿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到秦浩怀里大哭起来。
一时间,偏殿之内,气氛陷入诡异与压抑之中。
秦浩与项雨儿,旁若无人,一个柔声细语不断安慰,一个抽抽泣泣哭个不停。
项凉与姜玥,一个强压怒气无外宣泄,一个眼圈红的渐重,欲言又止。
“启禀大王与娘娘!都是老奴罪该万死啊!”
一旁的陶公公,思量再三,最终还是一咬牙,匍匐跪地,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