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到一万,无边无沿。
钟吾主帅除了留下不到千人看守营寨外,其主力两万五千人都被他带着去迎战乌平的怀南正兵右师了。
不过,钟吾军号称五万,钟吾主帅为了让己方阵势看起来更大些,就下令摆出五个松散的大阵,每阵五千人,从城墙之上远远望去,其声势也的确是很吓人。
“这!……这就是五万大军的威势吗?看那阵势,似乎比乌将军的兵马要多上十几倍吧!”
“牛将军……!你说……乌将军能胜吗?”
望着要远远大于己方援军的敌军阵势,城墙之上留下来观战的蔡文曦又有些害怕起来,忍不住对身边的牛发问道。
“小夫人放心!敌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您没看出来吗,他们的阵型松散的很,也乱得很!哪里比得上咱们怀南军的军阵严整!”
牛发赶忙安慰并解释道。
随着双方不断的接近,终于,不紧不慢的鼓声戛然而止,怀南军阵停止了徐徐推进。
此时,怀南军阵与钟吾军阵相距不到一里了。
随后,怀南军戎路战车周围的传令骑兵开始四散开来,在军阵之中穿行传递军令。
钟吾军阵,虽然松散,却很混乱,很难让骑兵畅通无阻的穿行。
而怀南军阵,则是以一列数十人为单位组成一个个小阵,再由一百多个小阵组成大阵。而每个小阵之间,都留出了足够几名骑兵并列奔驰的通道。
随着传令骑兵的呼喊,最前面的二十几个小阵迅速由密集阵形展开为前后横向三排队列,并很快就彼此连接成为一个三排长蛇横阵。
前排为盾手,中间为长兵手,最后一排两者兼而有之。
所谓盾手,一手持盾,一手持近战兵器。
所谓长兵手,全是双手持握各种长兵器。
三排队列,前中两排人数相当,挨的相对紧密些,且错位相对,而后排人数就少了太多,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较大。
其实,这最后一排的人就是前两排的预备队,随时准备替换前两排的死伤者进行补位。
与此同时,以弓弩为主的小阵也在变阵成战斗队形。
怀南军摆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态。
“呵呵!想要玩防守反击吗?可惜,我人多啊!”
“传令下去,先让那些附属领的炮灰正面压上去,”
“再让两翼去攻击敌军的侧面。”
“其余人待机而动。”
钟吾主帅不无得意下令道。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命令才被传达到基层军官那里。
又过了许久,钟吾大军才分出三阵人马一万五千人,攻向怀南军阵。
不过在城墙上观战的蔡文曦看来,这可不是万余人马,而是数万人马,实在是有些吓人,吓得她脸色变白。身子微微发颤。
“小夫人不用害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他们还攻不破我我们怀南的军阵!”
牛发见蔡文曦脸又吓白了,只能再次温言安慰。
钟吾军三路大军出击,三个松散大阵,一慢两快,想要三面夹击怀南军。
而怀南军此时鼓声又起,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节奏,整个大阵再次徐徐推进。
渐渐的,两翼的钟吾军总算是迂回到了怀南军侧面,与正面的友军几乎是同时向怀南军发起了冲锋。
混乱的队列构成的混乱军阵,让戎路战车上的乌平露出了不屑之色。
“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弓弩前射!”
“继续前推!”
随着他的号令被传令兵传达到各处,很快,一轮箭雨就铺天盖地的射向钟吾主帅口中的炮灰,其附属诸领联军。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钟吾军也展开了弓弩攻击。
双方第一波的互射,战果却是大不相同。
因为此时双方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箭雨也就只能覆盖到双方军阵的边缘。
怀南军阵边缘战士,披的不是铁甲就是厚皮甲,盾手手中还有大盾,且彼此之间还有配合,尽量发挥出战甲与盾牌的防护效用。
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也有人心里发慌,但基本的阵形却没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