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徐妙之不知道那劳什子教主从哪找到的书,不过被骗得不轻。
什么地下迷宫,宝珠里的力量只为守护城市。没有其它功能。
当值大人询问:“你们如何进入皇宫?还有没有同伙?宝珠在哪?”
“教中之人皆会催眠之法,能混淆一个人的记忆。我们利用了几个宫女和太监,再改变他们的记忆。如此便毫无痕迹潜入皇宫。你们找不到宝珠,因为藏在我们肚子里。”
得到供词,当值大人立刻行动。
先让人去找泻药给贼人吃下。再一一查探被利用的太监宫女,等宝珠拉出来清洗干净与供词一起呈给皇上。
徐妙之问了些自己想知道,高高兴兴走出大牢:“运气真好。我找飞蝎教的人很久,他们藏得严实始终一无所获。王爷,你是我的福星吧。做你护卫第一天,便有好消息。”
路祺安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我们该感谢你才是。不然案子一直没进展。”
“说起来,他们把宝珠吞到肚子里藏起来真够狠的。”徐妙之碎碎念,“宝珠本来有人的脑袋大,镶嵌在高塔之顶。过那么久只剩葡萄大小,确实很容易吞啊。”
眼眸微动,路祺安意有所指:“徐姑娘似乎对宝珠很熟悉。”
徐妙之回头一笑:“别看我考科举不行,旁的杂书看得非常多。尤其我感兴趣的,可以说倒背如流。对了,忙那么久快中午。我们午饭吃什么?回府吃,还是上酒楼?”
路祺安看她眼里满是期待,轻轻颔首:“去酒楼,你点菜。”
“好耶。走。”徐妙之欢快领路,早想好过去点什么菜。
管事随侍在侧:“王爷,徐姑娘恐怕没那么简单。”
扎针的手法又快又准,下的药效果显着。再加上武功超群。
路祺安莞尔:“活了那么久,倒让一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真是……”
语气无奈又宠溺。
管事识相闭嘴。这都不介意,主子彻底没救了。
上酒楼饱餐一顿,回府后路祺安又提出换衣。
徐妙之懵了:“怎么又换?以后该不会每天都换两次吧?”
路祺安一笑解释:“今晚要去石府参加一个寿宴。你作为护卫随行,换更体面的衣服不是理所当然吗?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不过吃吃饭看看戏。玩一趟就回来了。”
吃席!徐妙之从小最喜欢的便是吃席。热热闹闹,特别开心。
她立刻随丫鬟去换衣。
不知道京城宴会的席面都有些什么,好期待啊。
换衣梳头,这次更正式华贵。花的时间也比较久。
徐妙之都坐困了才好。她看着镜子里满头珠翠,喜庆富贵的人。
好漂亮,快不认识自己了。哪个女孩子不爱打扮呢?她超爱。
路祺安看见,又是眼前一亮。
更加坚定以后每天让眼前的人做不同打扮,好展示更多面。
临近傍晚,他们坐上马车出发。
石府不远,很快抵达。
管家在门口招待客人,见到王爷满脸笑迎上来行礼。
他们被领进去,石大人匆匆来迎:“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怪莫怪。请。”
路祺安含笑进厅:“令堂大寿,本王过来沾沾喜气。”
石大人赶紧命人上茶:“王爷,这是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宝贝女儿。”
两男一女上前行礼。女孩正是石韵,她瞧瞧瞅徐妙之。
看着像那日在街上所见之人,又觉得有点不像。
三人行完礼退下。
徐妙之坐在旁边,拿一块糕点尝尝。味道不错。
石大人见其穿着打扮问:“王爷,不知这位是……”
“我叫徐妙之,是王爷的护卫。你们聊,不用管我。”徐妙之边吃边说。
路祺安轻笑:“她没说错。你少吃一些,等会还吃不吃席了?”
徐妙之咽下嘴里的糕点:“当然要。没那么快吧?我先垫垫肚子。”
石大人打量两人。互动言语哪像主子和护卫,更像……
廊下。
石韵带丫鬟到门前:“你仔细瞅瞅,那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丫鬟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当时离得远,又没看多久。实在不记得。”
闻言,石韵叹息。也罢,或许真的认错了。
一位小厮进屋禀报:“老爷,陈大人到了。”
“好好好,快带他进来。”石大人乐呵坐下,“我这个得意门生,王爷没见过吧?”
路祺安看一眼徐妙之:“确实尚未有机会得见。”
一会儿,陈念寒进屋行礼:“拜见恩师。”
石大人越看越满意:“这位是凛王,快见见。”
凛王?陈念寒转头看见路祺安,和旁边的徐妙之。
“……”
睁着大眼睛,徐妙之捏着糕点嚼嚼嚼。
陈念寒拳头握紧。
徐妙之还在嚼嚼嚼。
气氛尴尬,众人一脸疑惑。
路祺安主动开口:“陈大人。”
陈念寒咬牙拱手:“见过王爷。”
徐妙之哪见过哥哥这副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稀奇,嘴里依旧嚼嚼嚼。
“……”
陈念寒深呼吸告诉自己,公众场合忍一忍。
路祺安眉眼带笑:“徐姑娘,你认识陈大人?”
徐妙之摇头斩钉截铁:“不认识。”
好一个不认识。陈念寒嘴角抽搐,刚过去一天哥哥都不要了。
“确实不认识。对吧?徐、姑、娘。”
站在门口的石韵手里攥紧帕子:“果然是她。我没认错。”
徐妙之吃完糕点拍拍手:“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她心里有个危险的想法,做个鬼脸的话哥哥会当众捶她吗?
路祺安转头提醒:“徐姑娘,你嘴角沾着糕点屑。”
“哪?”徐妙之随意抹嘴,“还有吗?”
路祺安伸手:“还有,在这边。我帮你弄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陈念寒上前一把拽住妹妹:“给我过来!”
徐妙之挣扎:“那么大力干什么?弄疼我了。”
“跟我过来。”陈念寒快气炸,沉声拉着妹妹出去。
路祺安担忧站起,好像闹得有点过头了。
院子的角落人少。
陈念寒松开手:“你不是说当护卫吗?穿成这样当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