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古代果然风险很大,小命随时可能不保。
温玉溪可没有上前掺和的心思。
他急忙顿住脚,然后轻手轻脚地缩回那竹子后面。
竹叶繁茂紧凑,能将人遮的严严实实。
温玉溪露出两只眼睛,定定朝那交锋的两人看去。
因着这两人将路拦住,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只能躲在这里了。
好在厕所里洁净,不至于将他熏到。
那两人都穿着夜行衣,脸都被黑布蒙着。
瞧眼看两人打扮,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难不成是起了内讧?
温玉溪揉了揉下巴,饶有兴致地猜测那两人的身份。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来个回合,招招致命,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们武功招式他也看不懂。
不过,其中一人用的都是野路子招数,另外一个人一直防守,非常中规中矩的打法。
就好像是,一个习惯了规规矩矩打法的正规军在被迫防守一个江湖浪人。
那为何穿的衣服还那么相似。
温玉溪看的都要打起瞌睡来了。
他小声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
正要小幅度活动活动脚踝,突然感觉颈部猛地剧痛一下,眼睛一闭,失去了意识。
在完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丝意识,无声吐槽了句,卧槽!
再次醒来,颈部酸痛不已。
温玉溪想揉揉脖子,可突然感觉手腕无法挪动。
两只手腕被人给绑起来了。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能感觉到所在的地方在移动。
摇摇晃晃地,应该是在马车里。
温玉溪苦笑一声,这就是自己太过大意的下场吗?
不知道温乾逸可发现他丢了没。
手腕处被绳子绑地疼痛不已,温玉溪左右转动手腕,想要从中挣脱出来。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你省省力气吧,解不开的。”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她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却感受不到她的一丝慌张。
突闻此声,温玉溪倒是一愣。
他还以为这个黑黢黢的车厢里只有他一人呢。
温玉溪手腕放弃了挣扎,少女既然这样讲,估计这绳结也有什么讲究。
“在下闻玉,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这女子明显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了,他不妨趁机打探一番到底为何被关在马车上,如果能和女子合作,那逃生的希望兴许会更大些。
女子性格冷淡,原本不想理会他,但到底是同病相怜。便回道:“闻公子,你若想出去,便省着点力气说话。”
温玉溪:“........”
这般定力,无人能及。
“姑娘勿怪,在下只是想和姑娘探讨一下逃脱之法。”
女子的沉静仿佛在嘲笑温玉溪的天方夜谭。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道:“我们在铁笼子里,四面围绕,想要逃出去,估计很难。公子可有什么法子?”
“办法暂时没有,在下倒是有几个问题需要姑娘解答。”
女子沉吟片刻,道:“公子请问。”
“姑娘可知,我们身处的笼子是完全封死的,还是用钥匙能够打开?”
女子平静回道:“我不知怎么到这铁笼中的。目前看来,应该是四面封死的。”
“你在这里几天了?”
“大概三日。”
温玉溪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头,那么久,又出不去,怎么解决吃喝拉撒问题。
蓦然的沉静,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主动解释道:“进来的第二日。他们塞我口中一颗黑色药丸,不知是什么东西,吃了之后几日了竟也不饿。”
额,什么东西竟有这等功效?
莫不是传说中的辟谷丸?
器灵说了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但若是有人从其他位面来到这个世界呢?
修仙小说里面灵石饱含灵气。
若有人将灵石带了过来,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大乱?
坐以待毙肯定是不可能的。
刚才女子说手上的绳索解不开。
难不成这绳索也非一般绳索?
若真是其他位面的修仙者在作怪,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温玉溪相信,穿越位面定要承担巨大的代价,他们冒此风险来到这个世界。
说明这个世界定有他们求而不得的东西。
慈恩寺封锁,会不会和这有关呢。
“公子可是想到了逃脱之法?”女子忽然开口问道。
温玉溪恍然回过神来,扯开嘴角笑了笑:“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黑暗中他脸上的笑像开在暗夜中的花,看不真切,却像是有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要去探究一二。
女子转过头去,全身放松地背靠在铁笼上。
蓦然不发话了。
她看着一点儿也不焦急。
莫不是她知道到了某个地方会有转机。
温玉溪眼神闪了闪,突然道:“姑娘可知我们会被送往哪里?”
“不知。”
女子直起身子,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公子若无逃脱之法,便做罢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你自便。”
毫无征兆地翻脸。
几句交谈中,温玉溪已然发现女子的既冷静又怕麻烦的脾气。
不由哑然一笑,不再做声了。
温玉溪转了转脚踝,挪动身子面对着女子也倚靠在铁壁上。
他的手腕从后面被牢牢绑住,脚踝也是,温玉溪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隐隐痛意。
这才一会儿,他尚且都觉得疼,那女子呢,被绑了三天,却依然能平静以待。
温玉溪不由地对她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啪、啪、啪......”
温玉溪感觉一阵凉意。
几滴豆大的雨点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是要洗去他一身的狼狈。
外面忽然嘈杂一片。
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的争执声,却听不真切。
“快点,下雨了,抓紧赶路,子时之前....”
后面就听不清了。
但大抵的意思是,凌晨十二点之前,要把他们送到某个地方,如果去晚了,押送人员就会有小命之忧。
兴许是那几句话起了作用,外面很快安静了下来。
温玉溪打起了精神,他跪坐在地上,耳朵贴着铁笼凝神细听。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停在了离温玉溪不远处。
因为他此时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低沉地声音:“将军,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子时便可开坛。”
将军?
兴许是自家也有位大将军,他对“将军”这两个字异常敏感。
温玉溪几乎是竖着耳朵要听那手下面对着的人。
“嗯,去准备吧。”声音淡漠冷静。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一块冷硬的石头。
那声音......
熟悉的让人陌生。
温玉溪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身子僵硬地跪坐着,瞳孔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