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随着上官素枭的书页护体滞空而去，棱远眺着他一秒消失在视野中的那个方向，赞叹道：“这也太帅了吧！”
王钟生拍拍棱的肩：“不同的门派有着不同的技法，你以后也会有可以高速移动的方式。”
“我也可以飞吗?”棱眼中冒星道。
“这……我不好说。”王钟生挠挠头，单手扛起幻的尸体向外边走去，“行了，等下会有人来换班，我先把这玩意儿埋了，要是烂在营地附近，有的是我们受的。”
棱目送着王钟生离开，回头发现李筱雪正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横持的那把血剑，上面沾染的鲜血正在逐渐枯竭，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渐渐融入血剑之中。
……
金色的流星在半空中飞驰而过，以眨眼万米的速度行进着，半小时后它坠落在沙漠之中没有惊起狂风大浪，上官素枭缓缓起身，那头幻的踪迹到这里就结束了。
根据此时的风向风速以及周围宽阔的地形，上官素枭推断出这已经是数个小时前的痕迹。
他蹲下用手指摩挲沙子，上面还残留着幻的气息，一直延伸向已经没有踪迹的前方。抱着侥幸的想法，上官素枭继续向前行进了两个小时，直到幻的气息彻底消失。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在太阳下烧得金黄的沙漠连一个洞穴也没有，难道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闭上双眼心静如水，上官素枭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自己的气息化为音波从体内向外扩散，通过调整气息的强度使音波可以穿透沙子，同频共振下，上官素枭很快便找到了隐藏于沙海中的洞穴。
来到一处平稳的沙地上，上官素枭抬手挥过，一股狂风莫名而来将掩盖洞口的沙子掀开，类似古代矿井般的洞口露出，他轻跃而下，初步计算了洞坑为八十米，底下还有一条又窄又黑的通道，上官素枭的感知无法探入，思考之下他放弃了进入，留下一张书页便转身离去。
等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十分暗沉，黄沙随风而起，上官素枭与站岗的人点头示意后回到中央帐篷中，四个人在这里等候多时，除了李筱雪、棱还有王钟生外，还有一名身着棕色礼服皮肤黝黑的高个子男人。
他叫柳千河，与王钟生一样同为零级人员，到达这里后就忙于营地建立与人手安排，直到现在才有空余时间。
“新型幻的事，告诉大家了吗?”上官素枭问。
“还没，”王钟生皱眉道， “这种怪兽我看着都怪渗人，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引起恐慌?”
“等一下就去告诉大家吧。”柳千河双手抱胸着说，他的头发很长很宽大，用了什么东西捆成了一束，垂落下来一直触到了大腿根，加上威严的表情，棱第一时间反应的是古代将军。
柳千河摆手继续说：“队伍里肯定有不少人感受到了幻的气息，如果我们不给答复只会军心混乱。”
“我明白。”王钟生点点头。
上官素枭一直在听二人不断讨论，直到几分钟后，等二人不再说话，他才轻声说道：“这样便好，两位先去跟大家说明这件事吧。”
“明白。”二人一前一后敬礼出了帐篷。
见此，棱以为会议到此为止要出去时，上官素枭叫住了他，看着一动不动的仿佛知道自己想法的李筱雪，他问道：“两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棱扭头一愣。
“两位在与那头幻交手时，是否感受到异常?”
“异常……”棱与李筱雪互相看了看，在回忆的海洋中试图找到上官素枭口中所说的“异常”，不久后棱脑线上升起袅袅白雾，最后还是李筱雪作出了回答。
“它的气息，很奇特。”李筱雪说， “与以往我所遇见的任何幻都没有共同点，它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头怪兽，反而更偏向于某种生物，人与某种动物的结合体。”
“人……”上官素枭听到这个词后脸上布满了黑线，棱惊呆后的发言已经传不进他的脑海中，隐约之间心慌的感觉不断放大。上官素枭让他们先行离开，随后独自坐下，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脚下这片土地所埋没的秘密……恐怕将会颠覆这个世界的认知。
“‘万识’认知外的存在吗……”
王钟生与柳千河通知大家周边存在新型幻的说法很委婉，只是将幻描述为了长相奇特实力不俗的怪物，在场人员大多为二级，在听到幻被轻松解决后也没放在心上，吃完晚饭便有说有笑地回去自己的帐篷。
回到帐篷里的棱躺在被子下彻夜难眠，他十分在意方才会议时李筱雪对那头幻的描述， “人与动物的结合体”，听上去像是某种残忍的人体实验，只是想到类似的画面就有些触目惊心。
在灯光旁阅读书籍的李筱雪看出了他的心里，轻声说道：“很在意吗?白天的事。”
棱辗转反侧后面向李筱雪，点头道：“嗯，我很在意，你口中的那个‘人与动物的结合体’……到底会是什么?”
“棱，你知道里世界中存在如今现世不存在的，传说中的禁级幻吧?”李筱雪合上书本说道， “传说，出现在世界上的第一批幻就是禁级，它们孕育了更多的幻，不出几个月就遍布了全球。但不论实力如何，子辈也永远无法比及最初的禁级幻。”
“这批幻，被称为‘始因子’。”
“世间流传它们的传说有很多，因为时间久远，大部分都没有考证。其中有一种说法，始因子之所以拥有无比神力，是因为它们是人与神结合失败所诞生的产物。”
“人与神结合……”棱听得头皮发麻， “你是说，它们原本是人?”
“嗯。”李筱雪苦眉道， “但这不过只是传说罢了。在幻形的身上偶尔也会发现类似的气息，也许，我们所击败的幻，是幻形异变产生的吧。”
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一直以来，幻的成因都是世界未解之谜，人们只知道它们诞生于罪人手中，却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就连万识之书也没有记载，人们也从未撞见过现代幻的诞生，只知道它们杀不尽，恐无惧。
至于它们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其中的细节，恐怕只有罪人才知道。
“小雪……你……”棱断断续续地问， “相信这个传说吗?”
李筱雪犹豫了一刻，缓缓开口道：“不信。”
“不管罪人用了什么手段创造了这群怪物，我都会持剑将其尽数斩杀。”
她说这话时，眼中坚毅之色仿若历经千锤百炼的寒铁。棱凝视着她的瞳孔，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都会继续走下去。”
……
龙守国某一座城市内，陈默独自站在一座大厦的楼顶上俯视着万家灯火，他的笑容在电话铃声响起时消失，他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焦急而又悲伤的声音从这冰冷的砖块中传进了陈默的耳朵。
“不,不好了……大人……”
“严老他……”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