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攻击已经到眼前。
黎惊宴瞪大眼睛,无措抬手,用人兽搏斗的招式抵挡狼王的攻击时,熟悉英挺的身影闪身至她面前,将她摁入怀中,赋予她满满的安全感。
暴怒中的狼王攻击力极其恐怖。
黎惊宴刚要推开战驰野,战驰野就挡住她的视线,同时抬起右臂。
巨大的撞击力撞的两人后退一步。
“君珩...”黎惊宴刚唤出他的名字,便嗅到鲜血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血腥味刺激狼王,嗜血发怒的在狼王看到满脸戾气的战驰野那一刻,猛地收爪,嘶吼声瞬间变成呜咽声,匍匐认主。
赶来的战肖见状,手指松开扳机,持枪在旁戒备。
战驰野确定黎惊宴安然无恙之后,狠厉眼神扫向黎惊欢。
黎惊欢摔进燕麦草里,狼狈又害怕,对上战驰野的眼神,吓得哭声一止。
战驰野周身戾气肆虐的更汹涌,他才不管这是不是黎惊宴的妹妹,狼虽然被他驯服,但毕竟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他若晚来一步,就算惊宴身上有他的气息,也会被狼王撕碎......
“你眼瞎看不见警示牌?知道有狼还往这里进,想死离惊宴远点死。”
“君珩。”黎惊宴从战驰野怀里退出来,“惊欢没注意到警示牌才进入这里,我代她向你道歉。”
战驰野没看黎惊宴,吩咐战肖,“安排人送她离开。”
“是。”
狼王被饲养人员带走,战驰野轻轻从黎惊宴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黎惊宴看着男人沉戾的背影,欲追过去时,生生忍住了。
快步走到黎惊欢面前,黎惊宴抬手取下她头上的燕麦草,继而擦拭她的眼泪。
黎惊欢却越哭越凶,无以复加的后悔自责,“对不起姐姐,是我连累你,连累太子爷受伤,我不是故意的......”
黎惊宴为她擦眼泪中沉默了一会儿。
“惊欢,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如果你出点什么事,姐姐和爸妈怎么办。”黎惊宴叮嘱她,“以后出来玩,一定要倍加小心。”
黎惊欢听话点头。
看到几名工作人员来,黎惊宴轻轻抱了下妹妹,“别多想,回市里姐姐去看你。”
“好。”
工作人员带着黎惊欢离开。
黎惊宴看向旁边的战肖,面面相觑,战肖担心懊悔,他来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少爷推开挡路的黎惊欢,护住少夫人,挡下狼王锋利的爪牙。
黎惊宴攥住微微颤抖的手,君珩穿着深色西装,刚刚没看到他手臂上的伤。
两人离开牧场,黎惊宴低声问身旁的人,“肖特助,他伤的重不重?”
战肖偏头,从少夫人发白的脸上看到了担忧和罕见的无措,用轻快的语气安慰少夫人:“跟少爷以前受过的伤相比,一点都不重。”
黎惊宴听完却更担心了,迫不及待去见战驰野,又迈不开脚。
脱险之后,君珩看都不看看她就离开,他很生气。
“他......”黎惊宴欲言又止。
战肖看出少夫人所想,立即说:“黎小姐,少爷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少爷是怕你受伤,担心气头上对你语气不好,所以先离开让自己冷静。”
黎惊宴心口无端抽搐痉挛了一下。
低眸回想,刚刚他不顾危险抱住她,为她挡住致命攻击,生气到险些失控,离开时,抽出手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
黎惊宴刚进别墅大门,夜浓就从台阶上跑下来,“惊宴,出什么事了,太子爷怎么受伤了?怎么让人送惊欢离开了?”
“出了点意外,君珩为救我受伤。”黎惊宴说完,越过闺蜜进别墅。
夜浓走到战肖面前,“肖湛,怎么回事?”
战肖担心少爷的伤,简短的说了一下牧场的事。
夜浓皱眉,黎惊欢是她见过最谨慎心细的女生,这次怎么会大意越过牧场警示牌??
别墅二楼书房。
黎惊宴推开书房门,一眼看见战驰野坐在双人沙发上,一名医生在为他处理伤口,一名医生在为他注射破伤风和狂犬疫苗等针剂。
太子爷的神色原本阴沉可怖,在黎惊宴进来那一刻,瞬间变换为温柔,朝她伸出左手。
黎惊宴走近,递上自己的手,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右手臂上。
青筋分明的手臂上,因为救她,多了几条刺目惊心的抓伤。
伤在他身上,好像也痛到了她心里,心隐隐作痛,眼底滚烫了一圈。
战驰野搂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黎惊宴从医生手里接过消毒棉签,低下头,小心翼翼为他的伤口消毒。
每消毒一处,低下头为他吹伤口几下。
老婆动作小心轻柔,好像幼猫在他的伤口处舔舐,从伤口痒到战驰野心里。
“是不是弄疼你了?”黎惊宴发现战驰野的手臂青筋暴起,动作更为小心温柔,“我轻一点。”
战驰野看到老婆心疼自责,就想剜掉受伤的皮肉,不让她心疼。
“老婆,你没有弄疼我。”战驰野笑意撩人说:“你是弄痒我了。”
黎惊宴抬起发烫的眼睛,真没有心情跟他互撩,“抱歉君珩......”
“媆媆。”战驰野温柔出声的同时,将她揽入怀中,手掌轻抚她的后腰,她险些受伤,险些失去她的恐慌才渐渐消散。
“你是我的宝贝,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不需要对我小心翼翼,我的世界里你可以肆意撒野,把天捅破都有我在。”
黎惊宴听着他的话,心无声地塌陷下去一块。
迎上他炙热专注的视线,心又像被什么填满,有些软,还有些甜。
两位医生看着少爷和少夫人对视,看着少爷将头埋在少夫人肩上,看着少夫人的纤细手指从少爷的发梢穿过,揉了揉少爷的头。
那一幕,温馨美好的令人不忍打断。
包好纱布,黎惊宴的目光扫过战驰野的胸膛,近距离才能看到他身上有几道经年疤痕。
战驰野发现她盯着自己看,眯了眯眸,“老婆,晚上给你慢慢看我的身子。”
“我没看你的身子。”黎惊宴否认,仍看着那道距离心脏最近的疤痕。
太子爷对她的事了如指掌,但他从不主动将自己的事告诉她。
她一直想问那道疤痕的缘由,又不敢问。
只是地下情人,问了,了解太多,怕困住自己。
她还纠结完,战驰野就像看出能看透她的想法,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眸:“媆媆,这道疤痕是在美洲被人暗杀时留下的,七年前。”
“七年前?”黎惊宴满眼惊讶,“七年前我也在美洲,你在美洲哪里受伤的?”
战驰野回答的别具深意,“你留学的学校,斯坦福附近。”
黎惊宴明显没领会到太子爷的深意,只想到,“你当时伤的重不重?怎么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