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惊宴心生戒备,稍稍退出战驰野的怀抱,盯着他三连问。
“你怎么录下来的?你为什么录下我的话?你是不是在预谋什么?”
战驰野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笑意,松开转着戒指的手,重新环上她的细腰。
“手机录音。”战驰野蹭蹭她的鼻尖,爱到深处自然直,“你受委屈,我会想替你出气,万一做的太过火,你可能会跟我分手,有录音就不怕老婆不要我。”
末了,补充一句她刚刚说的话,“心动一次不容易,我不能没有媆媆。”
黎惊宴心口一片滚烫,心跳越来越快,无法自拔的沦陷。
“太子爷在追爱这方面天赋异禀。”说罢,黎惊宴弯着眉眼抬起双手,轻轻捧起他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战驰野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吻的强势又缠绵。
拥吻间,彼此情动得厉害。
尤其是战驰野。
黎惊宴感觉到他,西裤撑了。
红着脸暗忖:如果她没来例假,肯定被他拉着开启办公室主题。
一吻结束。
黎惊宴跨坐在他腿上,看着一脸欲望的男人。
这个时候的太子爷,危险却又迷人。
黎惊宴舔了舔唇角,手指穿进他的短发中,指尖摩挲,嘴上调侃,“都说港城太子爷不近女色,这是不近么?”
战驰野快炸了,揉着她的小腹,在她耳边说了句骚话,“不近女色,只近媆媆。”
黎惊宴捶他一下,转开话题,“我渴了,放我下去。”
战驰野在她唇上轻啄一计,抱起她,将她放在桌上,继而拿过她的水杯,去饮水机前给她接水。
黎惊宴的目光被他吸引着,等他回来自己面前,伸出左脚,脚踝摩挲他的腿,微微仰头。
“你喂我。”
战驰野望着老婆精美的天鹅颈,被她撩的喉结轻滚,执起水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水。
黎惊宴以为太子爷在试探水温。
然,想法刚落,战驰野就再次扣住她的后脑,沾着水的唇覆上她的唇。
温度适宜的水,渡入她的口中。
黎惊宴在他的怀里发软,哪哪都红了。
一口水喂完,黎惊宴见他要喂第二口,慌忙说:“我自己喝。”
战驰野没喂满足,但对老婆百依百顺,温水杯递到她手里。
黎惊宴喝水的同时收回脚,不敢撩拨这个只近她的男人了。
送太子爷进入电梯。
黎惊宴一转身,俩闺蜜和温缇从副总办公室出来,一眼看出惊宴被太子爷哄好了。
夜浓跑到黎惊宴面前,拉起她的手,“惊宴,你刚刚怎么了?”
那件事,黎惊宴不敢告诉这丫头。
不然这丫头现在就去撕了黎惊欢。
不过这丫头也不好糊弄。
黎惊宴问她,“夜浓,什么事能令两姐妹反目成仇?”
“能让姐妹反目成仇的无非是利益,权势,男人……”夜浓猜测惊宴发现黎惊欢的心思了,压着火气,指了指三姐妹,“宴宝,反目成仇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咱们几个身上。”
三姐妹同时点头,都心有所属,利益相同,对权势无感。
最重要的是,都有原则有底线。
黎惊宴笑着摸了摸夜浓的脑袋,不禁说:“你要是我妹妹多好。”
夜浓抱住她的肩膀,“我是你妹妹,唯一的妹妹,嫡亲的妹妹。”
“嗯!”
四人相视一笑,温缇去工作,秦姌留在总部帮闺蜜,夜浓下楼找谢延深。
-
接下来两天,黎惊宴公司、音乐馆、霞公府三点一线。
周二傍晚。
黎惊宴离开公司时,上京城四大高门的专车,一辆接一辆停在京澜国际楼下。
半个小时后。
惊鸿资本的商务车行驶到京澜国际门口,自动车门打开,黎惊宴夜浓和温缇下车。
黎惊宴仰起头看顶层,楼层太高,看不到她和太子爷重逢的玻璃房。
“宴宝。”夜浓托住她的后脑,“不看了,太子爷在顶层玻璃房等你呢。”
黎惊宴好奇问:“他们怎么约在玻璃房聚?”
“是顾临洲,约我们来你和太子爷重逢的地方参观。”夜浓心虚又忐忑,挽住她的手臂,“惊宴,咱们进去吧。”
温缇不知内情,目光在京家的专车上停留一瞬。
三人进去时,一对情侣从里面出来。
女方不悦:“为什么不让进啊?”
男方解释:“宝贝,听说战家少主今晚在京澜国际顶层求婚,咱们明晚再来吃饭。”
夜浓暗暗惊讶一脸,谁泄露了太子爷求婚的消息?
黎惊宴皱眉,战家少主在顶层求婚?
“战驰野不是没白月光么,他向谁求婚?”黎惊宴眉头皱的更深,“太子爷也在顶层......”
“京澜国际有两个顶层。”夜浓脑筋一转,说:“要不你那晚也不能错睡太子爷。”
黎惊宴:“......”
三人进入专属电梯,上顶层。
黎惊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战驰野今晚在顶层求婚,君珩今晚约她在顶层见面。
港城太子爷君珩,四九城太子爷战驰野。
都是太子爷,都是金融天才。
黎惊宴心尖蓦地一跳,这两地太子爷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或者......他们是一个人?
不可能,她亲自确认过,君珩的的确确是港监会主席,君家少爷。
可今晚两地太子爷同时出现在京澜国际,未免太巧了。
黎惊宴的思绪不断翻转,战驰野,君珩。
听说战家少主有表字。
小时候战明曜跟她提过一嘴:我小叔叔姓战,名驰野,字...什么来着?
那会太小,现在想不起来了。
战驰野,君珩。
取表字有规则,字通常是由名字延伸而来。
驰野,君珩——意义不相同,不相近,不相反,不相顺。
君珩不可能是战驰野的表字。
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黎惊宴一下子就松了口气,跟闺蜜说:“一会儿去找战驰野退婚。”
夜浓:“......”
专属电梯门打开,单向可视玻璃房映入眼帘。
黎惊宴不自觉想起那晚,自己撩港城太子爷,反被太子爷拐进玻璃房的画面。
每一帧画面都令她血脉喷张......
三人出电梯,穿过走廊。
黎惊宴一进入熟悉的玻璃房,就怔在原地。
玻璃房不知何时被打造成星空房,原本的透明屋顶,星光闪耀,美不胜收。
星空下,五彩缤纷的鲜花,五颜六色的气球,数盏摇曳的烛火,营造出浪漫至极的求婚现场。
夜浓松开闺蜜,和温缇走到几位好友身旁。
谢延深忐忑,顾临洲忐忑,刚刚知道内情的秦姌,紧紧攥着顾临洲的手,也是一脸忐忑。
一袭深色正装的战驰野在星空下,鲜花气球和烛火中,捧着一束白玫瑰转过身。
目光交接,黎惊宴呼吸一滞,原来他这几天在忙求婚的事。
三个月前,和他在京澜国际顶层玻璃房重逢。
三个月后,他将玻璃房布置成求婚现场,现场每一个角落都无声诉说着他和她的浪漫故事。
黎惊宴一颗心怦怦直跳,迎着太子爷灼热的目光,抬脚走过去。
红色裙摆拂过鲜花,拂过气球,黎惊宴走到战驰野面前。
战驰野凝视着老婆,缓缓后退一步,弯下膝盖。
“君珩......”黎惊宴忽然睁大眼睛,“求婚是单膝跪地,你为什么双膝跪地?”
战家少主只会仰望一个人。
战驰野仰望黎小姐,薄唇轻启:“惊宴,这一跪,不是求婚,是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
黎惊宴大脑空白了一瞬。
战驰野在顶层求婚,君珩也在顶层求婚。
“你……”黎惊宴顿瞬,脸上的笑容愈发牵强。
“你不会是……有老婆孩子吧?”